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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賓虹百科介紹

人物簡介

  1907年後居上海三十年。前二十年,主要在報社、書局任職,從事新聞與美術編輯工作;後轉做教育
黃賓虹_黃賓虹介紹_書法字典

工作,先後任上海各藝術學校的教授。1937 年由上海遷居北平,被聘為故宮古物鑑定委員。兼任國畫研究院導師,及北平藝專教授。1948 年返杭州,任國立杭州藝專教授。晚年任中國美術家協會華東分會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被聘為中央民族美術研究所所長(因病未赴)。因病去世。

人物生平

  1865年乙丑 2歲;  1月27日(農曆乙丑年元旦),誕生於浙江金華城西之鐵頭嶺寓所。祖籍安徽歙縣潭渡村,名懋質,又名元吉,後易名質,字朴存,號濱虹。民國丁戊間,易字賓虹,以字行。因生於正月子時,未立春,黃賓虹 作品(20張)循舊俗,自我紀年均增一歲,本表從之;  1869年己巳 6歲;  地方不靖,隨父避亂至金華山,居羅店,延師啟蒙,從李灼先、李詠棠習舉業。課讀之暇,尤愛好金石書畫。從蕭山倪翁處聞“當如作字法,筆筆亦分明”畫訣;  1870年庚午 7歲;  家塾藏有《字彙》等書,稍能檢閱,粗知字有形聲之誼。入金華山中讀書,習畫甚勤;1871年辛未 8歲;  族侄黃崇惺以庶吉士分發福建歸化,道經金華,為訂課程並游八詠樓。抵歸化後以重訂《潭濱瑣志》寄贈;  1872年壬申 9歲;  程健行來授四子書及五經,凡五年;  1874年甲戌 11歲;  讀族祖黃白山《字詁》及黃春谷《夢陔堂文說》、《經說》;  1875年乙亥 12歲;  從趙經田、應芹生、李灼先、李詠棠問學,五經畢業,習為詩;  1876年丙子 13歲;  春,隨父返歙應童子試,名列前茅。在故里舊族處得觀所藏古代書畫真跡,尤喜董其昌、查士標山水畫;  1877年丁丑 14歲;  春,奉父母命,偕胞弟懋庚、族侄崇保赴歙應院試,列高等;  1879年己卯 16歲;  春,返金華。考入金華麗正書院值課。從義烏陳春帆習寫真;  1880年庚辰 17歲;  春,返歙應院試,獲雋。是際,父親成昌錢號為人侵蝕,累及布業,均休歇,家境中落。遵父命,仍就讀書院;  1882年壬午 19歲;  春,隨母舅游蒼括山水;  1886年丙戌 23歲;  返歙應院試,補廩生。問業於西溪汪仲伊。洪夫人(名四果)來歸;  1887年丁亥 24歲;  來往於南京、揚州。居揚州時,於市肆見陳崇光山水花卉,極為心折,然陳氏已得狂疾;  1888年戊子 25歲;  主鹽運司程桓生介弟朴生,以孫返里應童子試,偕出新安江,至維揚;  1889年己丑 26歲;  客歲浙江水患綦重,生計窘迫,父親急流勇退,留四弟習商,送二妹、三妹為鄭姓、金姓兩家童養媳,舉家遷回潭渡村。父親在家鄉以易水法制墨,命從西溪汪仲伊問學;  1892年壬辰 29歲;  棄舉業,至南京坐館教書;  1894年甲午 31歲;  春出新安江赴揚州,經杭州,請篆刻名家趙穆刻“黃質之印”、“朴丞”、“朴丞翰墨”諸印;  六月父卒,自揚州歸里。讀禮期間,研習畫藝,收集鄉里舊聞,以名瓷交換金石書畫;  1897年丁酉 34歲;  秋,安慶敬敷書院新舍落成,郡守以高材生薦入院。訪老畫師鄭雪湖(珊),聞“實處易,虛處難”六字畫訣。與譚嗣同晤於貴池;  1898年戊戌 35歲;  敬敷書院肄業。館歙郡許氏。戊戌變法失敗,譚嗣同殉難,有詩悼之;  是年典居懷德堂。潭渡有一白石,形似靈芝,移置於宅之花壇,旁植吉祥草,命齋石芝閣;  1900年庚子 37歲;  春出鳩江,游齊燕諸大邑,聞八國聯軍入侵北京,鬱郁歸里。途中遊歷黃山及九華山,賦詩寫生。知縣許崇貴屬董理荒廢堨田,乃與鄭搢書作墾荒計。黃牧甫歸自粵中,把晤於黟縣,相見如故,獲觀其所治印;1901年辛丑 38歲;  鄭搢書赴南京,獨力支撐堨務。是年霖雨充沛,堨田大稔。堨務之暇,集藏印為《濱虹集印》,並為之作序;  1902年壬寅 39歲;  墾成堨田二百七十餘畝,奏請復興仁德莊義田。游岑山,寫其實景;  1903年癸卯 40歲;  董理堨田之暇,常出遊,薄游歸來,摩挲金石,成《濱虹集印存》,作序署名黃贄;  1904年甲辰 41歲;  安徽旅湘公學自長沙遷蕪湖,改名安徽公學,應招襄理學務。於家中闢地,聘師為族中子女和村中學童啟蒙;  1905年乙巳 42歲;  許承堯改貢院為學堂,創辦新安中學堂,招為教授;  冬,與許承堯同被薦為安徽鐵路公司“議員”,同赴蕪湖開會;1906年丙午 43歲;  初春,在蕪湖晤遭端方通緝之陳去病,邀其入歙任教新安中學堂。與許承堯、江煒、陳去病、汪律本等秘密組織黃社,以詩酒鼓吹革命;  10月,赴蕪湖參加安徽鐵路公司年會;  1907年丁未 44歲;  以“革命黨”被人告發,亡命上海。加入黃節、鄧實創辦之國學保存會。不久恩銘被刺死,得沈曾植、馮煦庇護,事遂寢,是年秋回到歙縣料理堨務。沈曾植邀往安慶襄辦存古學堂,未果;  冬,赴蕪湖參加安徽鐵路公司年會;  1908年戊申 45歲;  接受鄧實建議作《濱虹論畫》,發表於《國粹學報》本年第45、48期。春,重遊上海,晤國學保存會會友;  1909年乙酉 46歲;  春,應聘安慶存古學堂,道出上海,鄧實邀任《神州國光集》、《國粹學報》編輯,遂留上海。在神州國光社與同事蔡守訂交,彼此切磋畫藝,開始將南北宗繪畫合二為一以溝通中西畫學的變法嘗試。與蔡守加入初春成立之豫園書畫善會,與王一亭訂交;  春夏間,柳亞子來滬治病,同居國學保存會藏書樓,遂與訂交;  11月13日,赴蘇州參加柳亞子、高天梅、陳去病發起的南社第一次雅集;  是年,鄧實代訂潤例,刊於《國粹學報》;  1910年庚午 47歲;  暮春,廣東詩人潘飛聲將有京都之行,邀飲酒樓。李瑞清、蒯光典邀興學,創辦上海留美預備學堂,9月4日開學,與王雲五同事;  是年,加入中國書畫研究會(該會翌年改名為海上題襟館書畫會)。8月16日,參加上海張園舉行的南社第三次雅集;  10月11日,同盟會喉舌《民主報》創刊,撰“祝辭”,寄以“拯弱扶危”厚望;  1911年辛亥 48歲;  春,攜全家至滬定居,仍就留美預備學堂職。《美術叢書》開始出版。是書初、二、三集120冊,於1920年出齊;  夏秋之際,與安徽同人發起籌辦《安徽船日報》;  9月2日起,撰《荀樓畫談》在《神州日報》上連載,署名“瀕虹”、“賓鴻”;  9月17日,赴上海愚園參加南社第五次雅集,被推為庶務;  10月10日,武昌首義。11月4日上海光復。參加南社臨時集會,商討“以言論鼓吹共和”方案。任《神州日報》筆政;  1912年壬子 49歲;  仍任《神州日報》筆政;  2月,參加《克復學報》社、南社、淮安學團三團體聯合召開的周實丹、阮夢桃兩烈士追悼會,與高旭、寧太一等相繼演說,聲討兇手。3月13日赴上海愚園參加南社第六次雅集;  3月,參與柳亞子、李叔同發起的文美會。與陳師曾、吳昌碩訂交;  4月,與宣哲發起金石書畫團體—貞社,分任正副社長。該社6月26日舉行第一次雅集;  5月,襄助高劍父、奇峰昆季編纂《真相畫報》;  5月15日,《神州日報》創刊五周年紀念,召開追悼黃花崗烈士集會;  7月,任上海務商中學校董;  是年遷居甘肅路永慶坊;、  1913年癸丑 50歲;  仍任《神州日報》筆政;  9月,於鄧實風雨樓中,晤將赴景德鎮之高劍父,與其門生張虹訂交。創辦“宙合齋”古玩店,以畫會黃賓虹 繪畫作品(14張)友;1914年甲寅 51歲;  仍任《神州日報》筆政;  春,兼競雄女學文藝科教席。該校為紀念秋瑾而創辦。暇與一二歐友切磋畫法。協助史德匿編纂《中華名畫?史德匿藏品複印件》並為之序。為陳樹人譯述《新畫法》單行本撰序,提出溝通歐亞畫學;  1915年乙卯 52歲;  袁世凱為復辟帝制遣爪牙攜巨款收購《神州日報》,憤然辭職。黃節以聲討籌安會之《致劉師培書》相寄,轉交發表於《南社叢刻》。為柳亞子作《分湖歸隱圖》;  1916年丙辰 53歲;  9月26日,于右任招飲宋園,同座者有謝無量、胡韞玉、邵力子、葉楚傖、柳亞子、余其鏘;  秋,康有為創辦《國是報》,強邀為主編副刊。約稿於陳獨秀。與鄭文焯訂交;  11月,宣哲、毛子堅、狄平子為代訂潤例刊於《時報》;  冬,魯迅過“宙合齋”晤談;  1917年丁巳 54歲;  7月,胡適留學歸國,道經上海,與之相晤。脫離《國是報》。與鄒安等人繼續貞社學術活動,並參與哈同花園的古物陳列會活動,與王國維切磋金石之學。易字賓虹,又字賓谼,遂以字行;1918年戊午 55歲;  是際入有正書局;  春夏之際,蘇曼殊去世,黃節來滬視殯。同往西湖遊覽;  10月16日,參加江蘇省教育會美術研究會成立大會,在會上演說,提出封建社會美術在君不在民,而民間亦有美術流傳,希望大家將收藏古人美術作品公諸社會,藉以保存國粹而圖今日之進步。與王國維時有晤面或通書函,商榷金石之學;  秋,返故里, 處理堨務後遺症,並收集材料撰《先德錄》;  1919年己未 56歲;  仲秋,沈泊塵介紹汪亞塵造府拜訪請益。《時報》創辦《美術周刊》,任主編。出於對畫壇“以夷變夏”之風盛行的擔憂,改寫陳樹人《新畫法》為《新畫訓》;  是年遷居威海衛路有正書局印刷所樓上;1920年庚申 57歲;  仍主編《美術周刊》;  春,女畫家胡湋平隨父胡朴庵來寓觀藏畫,旋作書指示畫法。在信中,高度讚揚了沈周以“濃墨法”振興一代畫風的功績;  孟秋,《濱虹雜著》全書印成,分贈友好;  秋冬之交,宋若嬰來歸。按:多年前洪夫人攜子返歙,以獨居生活諸多不便,曾物色金華女某於先生,未允;  12月26日大雪,翌日偕宋夫人及侄女映采至杭州遊覽,前後共二十餘天。旋隻身至金華里鄭訪四弟晉新與二妹乃耐,鼓勵弟妹多做公益事,二妹乃出資興辦義學;  1921年辛酉 58歲;  春,仍主編《美術周刊》;  2月11日(正月初四日),與潘飛聲、吳昌碩、徐積余、周夢坡、徐仲可、胡朴庵、童心安等在杏花春雨樓雅集;1922年壬戌 59歲;  4月10日,王雲五介紹入商務印書館編譯所事務部,任美術部主任。遷象山路(今臨山路)香興里。是年擬編印譜,撰古璽例言;  6月13日,失竊古璽印精品數十鈕。售去劫後長物,擬去貴池興漁湖卜居。遷景德里;  是年浙江水災綦重,題襟館書畫會鬻畫賑災,以山水作品數幀應徵;  1923年癸亥 60歲;  應胡樸安之請,為《民國日報·國學周刊》撰《中國畫史馨香錄》連載。貴池田連年遭水患,不得已仍事硯耕。加入任堇叔創建的停雲書畫會(社)。10月22日該書畫會舉行常會,與于右任、田桐、張繼等相繼演說藝術問題,力主書畫會應集資出版社刊;  10月28日,應邀在吳夢飛等主持之上海專科師範學校演講中國畫學;  冬,自訂山水畫潤例;  1924年甲子 61歲;  春,與王一亭、吳昌碩等11人被推為江蘇省第一屆美術展覽會中國畫部審查員;  秋,時局緊張,攜眷至貴池避亂,臘月始返;  12月13日,訪曾熙,論藝甚洽;  1925年乙丑 62歲;  下半年離開商務印書館,復入有正書局,編印《中國名畫集》;  9月,加入廣東國畫研究會;  11月,《華南新業特刊》出版,發表《中國畫學談——時習趨向之近因》,批判畫壇流行一時“以夷變夏”的畫學風尚;  12月,《古畫微》由商務印書館出版。開始籌組上海藝觀學會;  1926年丙寅 63歲;  上海藝觀學會成立,與會員集資出版《藝觀畫刊》四期、《藝觀》雜誌(第一集);  6月,與羅振玉小敘,請為《藝觀》雜誌撰稿。此際容庚自粵返北平道經上海,持其舅父鄧爾雅柬造訪;  9月16日,偕陳師曾門生俞劍華 (錕)同赴太倉造訪南社俞劍華(鍔);  11月19日,鼎臠社在日本人俱樂部舉辦同人書畫展覽會,與張小樓、錢化佛等在會場招待中外來賓;  1927年丁卯 64歲;  與陳巨來訂交;  春,《清代畫史》出版,為之審閱;  仍主持《中國名畫集》編印事務;  1928年戊辰 65歲;  2月,《國粹月刊》創刊,任名譽編輯;  3月,與汪聲遠等開辦國畫補習所;  春夏之際,徐悲鴻介紹與陶冷月訂交。應陶氏之請,兼暨南大學中國畫研究會講席;  介紹陳銘樞頂盤神州國光社,黃居素任總經理,王禮錫任文化部編輯主任,自任美術部編輯主任。遷居福熙路近同孚路神州國光社樓上;  夏,去廣西桂林講學,遍覽粵西名勝,以圖畫將桂林山水介紹於世人。歸經廣州、香港,遊覽寫生,被譽為畫香港之第一人。在廣州發表演講,論述世界美術流別及“五筆七墨”。撰《賓虹論畫》稿,是文將虛與實突破構圖學樊籬,融入神與形範疇;  秋,徐悲鴻邀任北平美專國畫系主任,婉辭之;  10月,參加上海藝術協會首屆展覽會,並應儉德儲蓄會邀,演講《中國美術之商略》;  11月7日,參加秋英會展覽會;  是年,與曾熙、陳剛叔、俞劍華、張善孖、大千昆仲、馬駘、熊松泉等組織爛漫社,被推為正社長,出版《爛漫社同人畫集》;  出版《神州大觀續編》、《藝觀》雜誌,預約重印《美術叢書》,並續編第4集40冊;  1929年己巳 66歲;  賃居西門路西成里張善孖樓上廂房;  元旦,參加中國學會成立大會;  1月,參加“寒之友”第一屆畫展;  1月23日,為慶祝神州國光社成立25周年,邀集滬上書畫界知名人士一百餘人宴會於大東飯店;  兼任上海美專國畫理論與詩文教授,又兼新華藝術大學教席;  春,書畫保存會《國粹月刊》創刊,為名譽編輯;  2月,與王一亭、曾熙諸人組織青青書畫金石展覽會;  3月,藝苑繪畫研究所舉行宴會,柬邀海上文藝界名流作畫以籌募資金,與王一亭、徐志摩、陳樹人、何香凝等數十人與會;  3月8日,被推為教育部第一屆全國美術展覽會參考品部委員;  4月10日,教育部第一屆全國美術展覽會開幕。以《桂林迭彩山》、《虞山》參展,並出古畫數十件展出;  此際兼任上海美專國畫理論與詩文教授,又兼新華藝術大學教席;  5月,參加曾熙等人發起為群治大學新建校舍籌募資金之宴會;  《虛與實》刊於《美周》第1期。是文首次將中國畫之“知白守黑”與西方格式塔心理學派之“不完全形”相聯繫,提出“不齊弧三角”為美的“真內美”觀;  7月,張大千東遊,攜畫贈日詩人、畫家田邊華,田邊華以畫回贈;  8月5日,參加葉恭綽歡迎余紹宋、黃節宴會,與余氏訂交;  10月,參加於上海舉辦之中日現代畫展覽會,被選為鑑別委員;  11月8日,參加在上海存天閣舉行之中日畫家聯歡活動;  1930年庚午 67歲;  葉恭綽邀約興學,創辦中國文藝學院(不久改名中國藝術專科學校),任院長。未久,辭去院長職,專任教授。併兼昌明藝術專科學校教席;  春,林散之來滬,隨侍左右習畫,襄助編纂《畫史編年表》。此際趙含英、顧飛、朱硯因等先後拜師習畫;  5月24日,與江小鶼、王一亭、張善孖、楊清磬等一起參加藝術界歡送王濟遠歐遊茶話會;  6月4日,法國馬古烈博士參觀了中國藝術專科學校師生作品展覽會後,來校演說,有雲“歐洲今日之藝術漸趨中國化”;  秋,新華藝專聘為國畫教授;  12月,汪亞塵伉儷舉辦歐遊畫展,宴請海上藝術界,與徐志摩等五十餘人與會;  是年作品參加比利時獨立一百周年紀念國際博覽會,獲最優秀獎;  1931年辛未 68歲;  春,安徽叢書編印處成立,被推為編審會會員,兼蒐集版本常務會員;  1月,廣東黃般若北游,道出上海,昕夕過從,為作《桂林山水圖卷》;  4月2日,參加藝苑第二屆美術展覽;  5月14日至6月3日,遊覽雁盪山,與蔣叔南聚於仰天窩;  9月10日,參與湖北水災急賑會書畫籌賑,受聘為徵求委員;  9月下旬,參加蔡元培為歸國之劉海粟、傅雷洗塵宴會,在座有葉恭綽、陳獨秀、許壽裳、張大千、朱屺瞻等;  9月19日,安徽水災救濟會招待書畫界名流,被推為主席,呼籲賑災。9月21日再次宴請書畫家,會上分任畫件,任捐40件;  10月,參加虞澹涵、唐冠玉組織之古今書畫助賑;  1932年壬申 69歲;  夏,游上虞白馬湖,與張大千等在經亨頤長松山房寫白馬湖實景;  6月22日,與經亨頤、張善孖、王一亭等畫友重組寒之友社,舉辦寒花展覽會;  7月9日,參觀王濟遠“一·二八”事變淞滬戰區遺蹟展覽會;  7月15日,陳樹人個展在滬舉行,上海藝術家舉行歡迎會,與葉恭綽、徐悲鴻、張善孖等賦詩作畫以賀;  8月1日,參加中華學藝社新所落成紀念美術展覽會;  8月10日,在新華藝配以幻燈演講東方美術;  9月1日,《畫學月刊》創刊,任主編;  秋,應四川藝術專科學校赴川講學之請,與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畢業生吳一峰入蜀,經夔巫、三峽至重慶,旋由瀘敘往嘉州,登峨眉,觀雪山,11月底到達成都,下榻陳澤霈之一廬。時當軍閥混戰,不久發生巷戰,一夜數驚。戰後房屋毀壞、平民傷亡嚴重,市場蕭條,學校停課;  11月6日,四川藝術專科學校聘為該校校董,兼中國畫系主任;  12月22日冬至日,與方旭、龔道耕等在林山腴霜柑閣作劫餘歲寒雅集;  1933年癸酉 70歲;  春,撰《中國名畫變遷說》,刊於東方美專校刊;  3月7日,成都書畫社團蓉社,假少城公園(今人民公園)通俗教育館召開成立大會,被選為出版部主任。與四川蓉社同仁論畫;  春夏之交,在鄧之誠與東方美專學生陪同下,往游青城山,信宿常道觀。為道長鄧椿仙作《青城山圖》;  4月,徐悲鴻攜古畫與現代名流畫於法國巴黎堡姆美術館開展,與王一亭、陳樹人等71人作品參展;  5月初,出品蓉社舉辦之金石書畫展覽會;  此際,宋若嬰來成都,與之拜訪林山腴;  夏,在段虛谷等陪同下,出灌縣,逾龍泉驛,渡嘉陵江,下渠河,由合川還重慶,秋涼始返申;  回滬後,作畫不遺餘力,畫風丕變;  10月,遷居薩玻賽路207號(今淡水路219號)陸抑非二樓廂房;  初秋,暨南大學中國畫研究會會長劉作籌、文學院助教蘇乾英專程來聘,任該會山水畫導師;  11月12日,參加歡送赴歐舉辦中德美術展覽會的劉海粟之公宴;  11月,與西畫家王濟遠、吳夢非、劉抗、王遠勃、張弦等發起百川畫會,以中西畫家共同研究、昌明藝學為宗旨,約期切磋畫藝;  11月20日,出席黃炎培公宴,同座有湯定之、夏敬觀、劉海粟、王濟遠、王一亭等;  高奇峰病逝上海,12月7日與藝術界同仁公祭;  是年70壽辰,海上友好醵資為刻《濱虹紀游畫冊》;  1934年甲戌 71歲;  1月30日,《論中國藝術之將來》刊於《美術雜誌》創刊號;  2月1日,當選為中國畫會第二屆監察委員;  3月12日,百川書畫會舉行第一次會員大會,修訂會章,被推為理事;  此際,任上海市博物館臨時董事會董事;  4月9日,潘飛聲逝世,與友人設法籌募葬貲善後費;  4月29日,中國女子書畫會開成立大會。該會由門生顧飛、馮文鳳等倡議發起,紹介唐冠玉、虞澹涵入會;  5月初,與汪聲遠、張聿光、陸抑非四人畫展在寧波同鄉會舉行;  6月3日,第一屆女子書畫展覽會開幕,撰文譽為亘古未有之舉;  6月9日,俞寄凡書畫展,與于右任、汪亞塵、何香凝等附展;  6月,歙縣修縣誌,許承堯為主纂,約為分纂,負責增補遺佚、技術兩門;  7月,東南交通周覽會應徵文藝作品公開展覽,應邀為國畫作品審查評獎;  8月20日,中國畫會、新華藝專等六團體為赴歐辦展覽歸來之徐悲鴻舉行歡迎宴會,與顏文梁、汪亞塵、張聿光等五十餘人與會;  此際遷居西門路216號;  10月3日,參加百川書畫會第一屆書畫展覽會,為展覽會目錄撰《敘言》。10月6日,舉行會員大會,呼籲當局舉辦全國美術展覽會。會所即設在西門路216號寓所;  11月21日,張善孖宴請文藝界,兼為四川詩人林山腴返蜀餞行,與陸丹林、鄭午昌、符鐵年、王師子等三十餘人與會。林氏9月避戰亂出蜀至上海、蘇州小住;  11月,中國畫會主辦,賀天健、謝海燕主編《國畫月刊》創刊,連載所撰《畫法要恉》;  12月15日,與郎靜山等組織之黃社攝影書畫展覽會在八仙橋青年會開幕;  1935年乙亥 72歲;  1月9日,安徽黃山建設委員會常務委員會議上,被推為審核委員會委員;  1月10日,在南京召開之黃山建設委員會第一次委員大會上,與張善孖等被推為負責宣傳黃山名勝事宜;  1月11日,中國畫會舉行第三屆大會,改選職員,連任監察委員;  3月10日,發起組織黃山琴棋書畫社,社員達一百餘人;  春,與謝公展、王濟遠遊會稽吼山,探禹穴;  此際,柏林美術院特辟中國現代名畫廳,永久陳列去歲柏林近代名畫展期間選定之中國現代名畫17幅,與吳昌碩、任伯年、劉海粟、王一亭等入選;  3月,為中國畫會第一、第二次美術講座主講;  4月,義大利畫家薩龍在華寫生開畫展,至其寓所觀其所作,極為關注其溝通中西畫學的嘗試;  6月,《學術世界》創刊,為撰述主任;  夏,再度赴廣西講學,道出香港,講解畫藝,由張谷雛記錄,題為《賓虹畫語錄》。在此次講藝中,第一次提出“使筆墨變化於無窮者,在蘸水耳”的蘸水法;  秋,與宋夫人與門生黃冰清游黃山。11月,在南京與門生戴雲起、柯易葉舉辦畫展;  12月11日,南京地方法院調查原故宮博物院院長易培基等人“故宮盜寶案”,聘為鑑定故宮書畫;  1936年丙子 73歲;  在滬鑑定故宮南遷書畫。其間5月至8月到北京鑑定存於故宮博物院書畫;  2月,參加國際劇院主辦之中國現代名畫展覽會,蔡元培在序中讚揚了“劉海粟、王一亭、黃賓虹、王濟遠”復興中國現代藝術的貢獻;  3月9日,《金剛鑽》報造謠“黃賓虹入日籍”,聞之極為憤慨,致書該報主人施濟群,予以駁斥;  4月,《黃賓虹紀游畫冊》兩集由神州國光社出版;  5月,中國畫會第四屆執監委員改選,連任監察委員;  8月8日,參加何香凝等人發起之力社書畫展覽會;  9月,洪夫人病逝潭渡村,撰《洪孺夫人行狀畧述》以悼之,屬宋夫人回歙料理後事;  9月8日,被推為中華美術協會主辦第一屆美術展覽會籌備委員;  9月底,《美術叢書》四集160冊出齊;  10月10日,過旭初在北平中山公園代為舉辦小型個展;  1937年丁丑 74歲;  元旦起,到南京繼續鑑定書畫;  1月,任全國第二次美展審查員;  1月20日,參加黃山天都文物社主辦之時賢書畫展覽會;  1月21日,應南京中國文藝社之邀,作“畫以自然為美”的演講;  3月,參加中國文藝社援綏抗戰藝術展覽會;  4月,全國美術研究學會成立,被推為臨時理事;  4月下旬,辭去鑑定故宮書畫工作,推薦蔡守繼任,應北平藝專之邀,北上任教;  6月11日,參加北平藝專學生畢業典禮;  6月19日,作品參展在南京舉辦之默社第二屆繪畫展覽會;  6月,中國畫會改選執監委員,連任監察委員;  7月7日,日軍發起盧溝橋事變,全民抗戰開始。南歸無計,滯留故都;  8月,與張大千、於非闇等執教古物陳列所國畫研究院(館),並任北京藝專教授,兼職京華美專。研究員石谷風、陸元同等登門問學;  此際,一意蒐集明遺民畫家材料,致書友人云“僧漸江、程穆倩、鄭遺蘇皆處時艱,抱其亮節清風,不為污俗所染”,自勉勉人;  1938年戊寅 75歲;  教學之外,潛心研究,開始衰年變法。撰《說蝶》,以青蟲化蝶三眠三起為喻畫學“先師今人,繼師古人,終師造化”三階段;  夏,在歐友陪同下,穿越戰區,至金華展墓,看望弟妹。下榻南山白沙寺,不久返北平;  1939年己卯 76歲;  初春,日本畫家荒田十畝來北平,招宴不赴;造門拜訪,以國讎大於私誼,稱病拒見;  著《黃山丹青志》數十篇,署名“予向”,連載於《新北京報》;  10月,日偽舉辦“興亞美術展”,拒絕參加;  美國芝加哥大學德里斯珂教授為著述中國繪畫史來信請教,以新著《畫談》及畫作寄之;  是年,患白內障;  1940年庚辰 77歲;  《畫談》刊於《中和月刊》;  8月9日,參加在中山公園舉行之無聲詩社書畫展覽會;  1941年辛巳 78歲;  日軍占領九龍,致信門生黃居素,以“耐此歲寒,春和自有轉機”相勵;  2月,輯成《古玉印》一冊;  夏,與夏劍丞、孫海波、羅復堪等詩人學者十餘人結為消夏畫社,開展覽會於中山公園;  8月,學生郭味蕖舉辦個人畫展,為其作品題跋;  1942年壬午 79歲;  2月7日,原北平藝專教授汪采白在歙縣逝世,與北京同仁為之舉辦遺作展,並各出精品附展,所得畫資悉數匯寄汪采白之父汪福熙;  4月22日,為雪廬畫社展覽會撰文介紹。雪廬畫社為國畫研究院學員晏少翔、鍾質夫創立之藝術社團,曾應邀為之講學;  1943年癸未 80歲;  80歲壽辰,拒絕出席日方舉辦之“祝壽會”;  11月19日 ,由傅雷、裘柱常兩夫婦主持,在上海舉辦書畫展。傅雷撰《觀畫答客問》刊於《畫展特刊》,引為知言;  1944年甲申 81歲;  北平藝專“輔佐官”伊京、黑田擬為祝壽,婉拒之;  《華北新報》以“改良國畫問題之檢討”為總題邀作筆談,就國畫能否描繪日軍侵華戰績之問,答之曰:“沾滯跡象,描摹狀態,鄙俚惡俗,見之作嘔。”;  1945年乙酉 82歲;  8月14日,日本無條件投降;  自刻“冰上鴻飛館”印,寓“賓虹獲自由得以南返”之意;  1946年丙戌 83歲;  物價飛漲,重訂《虹廬畫例》;  徐悲鴻任北平藝專校長,力邀擔任國畫理論教席;  北平故都文物研究會成立,與齊白石出席成立典禮併合影。研究會邀任美術館館長,不就;  此際變法進入“宋人陰面山”階段,自謂“用筆之沉著,墨采之渾厚,每與歐畫符合”;  1947年丁亥 84歲;  春,李可染攜畫求教;  3月17日,江振華來函,轉達于右任之問候;  4月,英國蘇里文為撰中國近現代繪畫史,傅雷來書代為徵集作品;  4月13日,接張虹來信,回信有雲“將來畫可無中西之分,漸歸於大同”;  5月,與陳景昭論畫,以為“元人倪、黃,筆多墨少,未免空疏枯燥”,須層層積累,乃至一畫經數寒暑,方可“歷久有神”;  1948年戊子 85歲;  春,作畫賀老友于右任70壽辰;  5月,傅雷夫婦來訪,觀畫談藝甚洽 ;  7月23日,應杭州西湖藝專聘,乘機抵滬。在滬與舊友敘會,詩酒書畫,宴無虛日;  8月,在第15次上海美術茶會上作《國畫之民學》演講,宣言:“站起來,發揚我們民學的精神,向世界伸開臂膀,準備著和任何來者握手!”;  9月上旬,姚鵷雛、余空我、白蕉來訪談藝;  9月中旬,離滬至杭州,接受記者訪問,猶娓娓談論畫理,堅信太平盛世,指日可待;1949年己丑 86歲;  5月3日,杭州解放;  8月1日,國立藝專聘為教授;  8月5日,杭州市人民政府推為杭州市各界人民代表會議代表;  10月1日,新中國成立;  1950年庚寅 87歲;  8月,出席浙江省第一屆各界人民代表會議,發言有云:“精神文明的競爭,必不後於物質文明的競爭。”又云:“中國千百年過去繪畫,雖未盡美善,取長舍短,尤在後來創造,特過前人,非可全棄原有而別尋蹊徑。”;  1951年辛卯 88歲;  遷居棲霞嶺32號;  畫風一度被視為不能“為工農兵服務”,遭左傾思潮的批判,鬱郁不得志,有歸田之意;  10月上旬,參加浙江省第一次抗美援朝代表會議;  10月13日,啟程赴北京列席全國政協第一屆第三次會議,與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交談甚洽;  在北京期間,得與陳銘樞、李濟深、陳叔通、何香凝、金梁、卞孝萱等舊雨新知相見。道經上海時,訪傅雷;  1952年壬辰 89歲;  春,招門生朱硯因來杭,連日觀古畫,談畫理,由朱氏筆錄成文;  是年白內障急遽惡化,雙目近乎失明,仍作畫不輟,畫風一新;  12月16日,參加浙江省第二屆人民代表會議;  1953年癸巳 90歲;  2月28日九十壽辰,中華全國美術工作者協會杭州市分會與中央美術學院華東分院聯合舉辦“畫家黃賓虹先生九十壽辰慶祝會”,並授予“中國人民優秀畫家”榮譽獎狀;  夏,入醫院割治白內障;  10月,當選中國美協常務理事。同月當選為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二屆全國委員;  冬,為毛澤東主席作《南嶽山水圖》;1954年甲午 91歲;  4月 ,當選華東美協副主席;  4月15日,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發文任命為中央美院民族美術研究所(今中國藝術研究院美術研究所前身)所長,王朝聞為副所長;  7月12日,參加杭州市人民代表大會,當選浙江省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7月27日,參加浙江省文藝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會,當選為主席團成員;  夏,捐獻百餘作品送至北京;  8月13日,參加浙江省第一屆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  9月,於上海舉辦“黃賓虹先生作品觀摩會”,偕傅雷出席座談會。作《青松圖》祝賀憲法草案頒布。在滬期間,拜訪冒鶴亭、湯臨澤等;  11月9日,傅雷夫婦游杭州,來寓觀覽藏畫,暢談畫理;  入冬,感到胃部不適,兩月未進米食,但讀書作畫,一如平昔;  1955年乙未 92歲;  1月,當選全國政協第二屆委員,以病未赴;  3月16日,病情惡化,入杭州市人民醫院,診斷為胃癌。眾子女來杭視病照料,長子用明連日陪夜;  3月25日,醫治無效,於晨3時30分去世,實年90歲;  3月27日,舉行公祭。公祭會上,家屬遵照遺願,將收藏與自作書畫悉數捐獻國家;  午刻葬於杭州市郊協山公墓(今南山公墓);

藝術簡介

  在我國近現代繪畫史上,有“南黃北齊”之說,“北齊”指的是居住在北京的花鳥畫巨匠齊白石,而“南黃”說的就是安徽的山水畫大師黃賓虹。他擅長山水、花卉,並注重寫生,但成名相對較晚。  他繪畫的技法,早年行力於李流芳,程邃,以及髡殘,弘仁等,但也兼法元、明各家。所作重視章法上的虛實、繁簡、疏密的統一;用筆如作篆籀,遒勁有力,在行筆謹嚴處,有縱橫奇峭之趣。新安畫派疏淡清逸的畫風對黃賓虹的影響是終生的,六十歲以前是典型的“白賓虹”。  六十歲以後,曾兩次自上海至安徽貴池,遊覽烏渡湖、秋浦、齊山。江上風景甚佳,他起了定居之念。貴池之游在黃賓虹畫風上的影響,便是從新安畫派的疏淡清逸,轉開學習吳鎮的黑密厚重的積墨風格。以此為轉機,黃賓虹開始由“白賓虹”逐漸向“黑賓虹”過渡。1928年黃賓虹首游桂、粵,畫了大量寫生作品。自此以後,黃賓虹基本上從古人粉本中脫跳出來,而以真山水為範本,參以過去多年“鉤古畫法”的經驗,創作了大量的寫生山水,在章法上前無古人。  69~70歲,黃賓虹有巴蜀之游。這是他繪畫上產生飛躍的契機。其最大的收穫,是從真山水中證悟了他晚年變法之“理”。證悟發生在兩次浪漫的遊歷途中:“青城坐雨”和“瞿塘夜遊”。  “青城坐雨”是在1933年的早春,黃賓虹去青城山途中遇雨,全身濕透,索性坐於雨中細賞山色變幻,從此大悟。第二天,他連續畫了《青城煙雨冊》十餘幅:焦墨、潑墨、乾皴加宿墨。在這些筆墨試驗中,他要找到“雨淋牆頭”的感覺。雨從牆頭淋下來,任意縱橫氤氳,有些地方特別濕而濃重,有些地方可能留下乾處而發白,而順牆流下的條條水道都是“屋漏痕”。當我們把這種感覺拿來對照《青城山中》,多么酷肖“雨淋牆頭”啊!完全是北宋全景山水的章法,一樣的筆墨攢簇,層層深厚,卻是水墨淋漓,雲煙幻滅,雨意滂沱,積墨、破墨、漬墨、鋪水,無所不用其極!  “瞿塘夜遊”是發生在游青城後的五月,回滬途中的奉節。一天晚上,黃賓虹想去看看杜甫當年在此所見到的“石上藤蘿月”。他沿江邊朝白帝城方向走去。月色下的夜山深深地吸引著他,於是在月光下摸索著畫了一個多小時的速寫。翌晨,黃賓虹看著速寫稿大聲叫道:“月移壁,月移壁!實中虛,虛中實。妙,妙,妙極了!”至此,黃賓虹的雨山、夜山是其最擅長、最經常的繪畫主題,合渾厚與華滋而成美學上自覺之追求。  七十歲後,所畫作品,興會淋漓、渾厚華滋;喜以積墨、潑墨、破墨、宿墨互用,使山川層層深厚,氣勢磅礴,驚世駭俗。所謂“黑、密、厚、重”的畫風,正是他逐漸形成的顯著特色。這一顯著特點,也使中國的山水畫上升到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  黃賓虹曾說過學習傳統應遵循的步驟:“先摹元畫,以其用筆用墨佳;次摹明畫,以其結構平穩,不易入邪道;再摹唐畫,使學能追古;最後臨摹宋畫,以其法備變化多。”黃賓虹所說的宋畫,除了北宋的大家外,往往合五代荊浩、關仝、董源、巨然諸家在內。“宋畫多晦冥,荊關燦一燈;夜行山盡處,開朗最高層。”(1940年題畫山水)  
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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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平的十一年,黃賓虹完成“黑賓虹”的轉變後,又進行“水墨丹青合體”的試驗。用點染法將石色的硃砂、石青、石綠厚厚地點染到黑密的水墨之中,“丹青隱墨,墨隱丹青”,這是受西方印象派啟發,思以將中國山水畫兩大體系(水墨與青綠)進行融合的一大創舉。  南歸杭州後,看到良渚出土的夏玉而悟墨法,將金石的鏗鏘與夏玉的斑駁融為一體,畫面的朦朧融洽更接近江南山水的韻致,筆與墨一片化機。  在中國近現代畫壇上,黃賓虹是一位非常重要的畫家。其畫風與豐富多變的筆墨中,蘊涵著深刻的民族文化精神與自然內美的美學取向。幾十年來,黃賓虹的繪畫一直受到美術界的廣泛關注,並逐漸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影響著當今中國畫壇。  黃賓虹的繪畫價值,隨著時間的推移,其效應已顯示出來,而其藝術價值的顯現,又是全方位的。除其山水畫外,花鳥畫也境界不凡,書法成就更不能等閒視之;他還有著自己的畫學理論建構;其金石篆刻、文字學、考古學也頗有建樹。黃賓虹的確是一位“不能僅以畫史目之”的學者型藝術家。由於黃賓虹在美術史上的突出貢獻,在他90 歲壽辰的時候,被國家授予“中國人民優秀的畫家”榮譽稱號。

論畫摘要

  (一)中國古代優秀的畫家,都是能夠深切的去體驗大自然的。徒畫臨摹,得不到自然的要領和奧秘,也就限制了自己的創造性。事事依人作嫁,那便沒有自己的見解了。——見朱金樓《近代山水畫大家——黃賓虹先生(上)》(刊1957年《美術研究》二月號)   (二)作山水應得山川的要領和奧秘,徒事臨摹,便會事事依人作嫁,自為畫者之末學。——1948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三)法從理中來,理從造化變化中來。法備氣至,氣至則造化入畫,自然在筆墨之中而躍現於紙上。——1953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四)我要游遍全國,一方面看盡各種山水的曲折變化;一方面到了某處,便發現某時代某家山水的根據,便十分注意於實際對象中去研究那家那法,同時勾取速寫稿,並且以自然的無窮豐富,我也就在實際的對象中,去控索各種各樣的表現方法。——見朱金樓《近代山水畫大家——黃賓虹先生(上)》   (五)學那家那法,固然可以給我們許多啟發;但那家那法,都有實際的自然作根據。古代畫家往往寫生他的家鄉山水,因而形成了他自己獨到的風格和技巧。——見朱金樓《近代山水畫大家——黃賓虹先生(上)》   (六)古人論畫,常有“無法中有法”、“亂中不亂”、“不齊之齊”、“不似之似”、“須入乎規矩之中,又超乎規矩之外”的說法。此皆繪畫之至理,學者須深悟之。——1955年3月病中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七)對景作畫,要懂得“舍”字;追寫物狀,要懂得“取”字。“舍”、“取”可由人。懂得此理,方可染翰揮毫。——1955年3月病中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八)畫山水要有神韻,畫花鳥要有情趣,畫人物要有情又有神。圖畫取材,無非天、地、人。天,山川之謂;地,花草、蟲魚、翎毛之謂,畫花草,徒有形似而無情趣,便是紙花;畫人最複雜,既要有男、女、老、幼之別,又要有性格之別,更要有善、惡、喜、怒之別。  (九) 山水畫家,對於山水創作,必然有著它的過程,這個過程有四:一是“登山臨水”,二是“坐望苦不足”,三是“山水我所有”,四是“三思而後行”。此四者,缺一不可。   “登山臨水”是畫家第一步,接觸自然,作全面觀察體驗。   “坐望苦不足”,則是深入細緻的看,既與山川交朋友,又拜山川為師,要心裡自自然然,與山川有著不忍分離的感情。   “山水我所有”,這不只是拜天地為師,還要畫家心占天地,得其環中,做到能發山川的精微。  “三思而後行”,一是作畫之前有所思,此即構思;二是筆筆有所思,此即筆無妄下;三是邊畫邊思。此三思,也包含著“中得心源”的意思。   ——1948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十) 三陵自然之山,總是有黑有白的。全白之山,實為紙上之山,自然中不是這樣。清代四王之山全白,因為他們都專事模仿,不看真山,不研究真山之故。——見朱金樓《近代山水畫大家——黃賓虹先生(上)》   (十一)藝術各品種是相通的,攝影雖是外來的,但是好的攝影也能傳山水之神,從自然中宛然見到筆墨。  看照片也是師法造化的一種辦法,學畫既要研究畫史、畫理、畫論,更要探究畫跡,師法造化,比較前人得失後,才能走出自己的路子。  ——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回憶黃賓虹老師論畫片斷》(刊1982年《新美術》第四期)  (十二)作畫應使其不齊而齊,齊而不齊。此自然之形態,入畫更應注意及此,如作茅檐,便須三三兩兩,參差寫去,此是法,亦是理。——1952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十三)中國畫講究大空、小空,即古人所謂“密不通風,疏可專馬”。   疏可走馬,則疏處不是空虛,一無長物,還得有景。密不通風,還得有立錐之地,切不可使人感到窒息。許地山有詩:“乾坤雖小房櫳大,不足迴旋睡有餘”。此理可用之於繪畫的位置經營上。   ——1952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十四)我說“四王”、湯、戴陳陳相因,不是說他們功夫不深,而是跳不出古人的圈子。有人說我晚年的畫變了,變得密、黑、重了,就是經過師古人又師今人,更師造化,飽游飫看,勤於練習的結果。——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十五)山水的美在“渾厚華滋”,花草的美在“剛健婀娜”。筆墨重在“變”字,只有“變”才能達到“渾厚華滋”和“風健婀娜”。明白了這一點,才能脫去凡俗。——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十六)初學(畫)宜重視者三:一曰筆墨,由練習(書畫)、讀書得之;二曰源流,由臨摹賞鑒悟之;三曰創造,由遊覽寫生成之。非明筆墨則源流莫窺,未講源流則創造無法,未講創造則新境界又從何而來?——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十七)(畫)先求實,後求虛,先從容易的,再後到難的。講虛實有難易,但不是好環,整幅畫中沒有實的地方,那裡還有虛的地方,虛實是相生的。   從那裡畫起?還不是一筆筆畫起。要懂得虛實不是這筆虛那那筆實,而是從通幅的氣勢意境來著眼的。虛人從實處看,實要從虛實處看。   ——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十八)婀娜多姿是花草本性,但花草是萬物中生機最盛。的疾風知勁草,剛健在內,不為人覺察而已。——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十九)游黃山,可以想到石濤與梅瞿山的畫;畫黃山,心中不可先存石濤的畫法。王石谷、王原祁心中無刻不存大痴的畫法,故所畫一山一水,便是大痴的畫,並非自己的面貌。但作畫也得有傳統的畫法,否則如狩獵田野,不帶一點武器,徒有氣,力依然獲益不大。——1948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二十)書畫同源,理一也。若夫筆力之剛柔,用腕之靈活,體態之變化,格局之安排,神采之講求,衡之書畫,固無異也。——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二十一)師造化,多寫生很重要!——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二十二)寫生只能得山川之骨,欲得山川之氣,還得閉目沉思,非領略其精神不可。余游雁盪過甌江時,正值深秋,對景寫生,雖得圖甚多,也只是甌江之骨耳。——1948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二十三)天下書多讀不完,最忌懶惰;天下景多畫不盡,最怕亂塗。——1952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二十四)山峰有千態萬狀,所以氣象萬千,它如人的狀貌,百個人有百個樣。有的山峰如童稚玩耍,嬉嬉笑笑,活活潑潑;有的如力士角斗,各不相讓,其氣甚壯;有的如老人對坐,讀書論畫,最為幽靜;有的如歌女舞蹈,高低有節拍。當雲霧來時,變化更多,峰巒隱沒之際,有的如少女含羞,避而不見人;有的如盜賊亂竄,探頭探腦。變化之豐富,都可以靜而求之。此也是畫家與詩人著眼點的不同處。——1952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二十五)石濤曾說“搜盡奇峰打草稿”,此最要緊。進而就得多打草圖,否則奇峰亦不能出來。懂得搜奇峰是懂得妙理,多打草圖是能用苦功;妙理、苦功相結合,畫乃大成。——1955年2月病中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二十六)作畫時,要心在畫中之物,石濤深悟此理。畫黃山松,要懂得黃山松之情意,做詩也如此。我曾作《迎送松》詩道:“今古幾遊客,勞勞管送迎,蒼官不知老,披拂自多情”。——1948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二十七)學畫如打鐵,要趁火熱的時候打,不能停,不能歇。又如逆水行舟,不進便是退。——1934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二十八)古人謂山分朝陽山、夕陽山、正午山。朝陽山、夕陽山因陽光斜射之故,所以半陰半陽,且炊煙四起,雲霧沉積。正午山因陽光當頭直射之故,所以近處平坡白,遠處巒頭黑。因此在中國山水畫上,常見近處山反淡,遠處山反濃,即是要表現此種情景。此在中國畫之表現上乃合理者,並無不科學之處。而且亦形成中國山水畫上之特殊風格。不同於西洋山水畫上之表現。——見朱金樓《近代山水畫大家——黃賓虹先生(上)》   (二十九)應該從實到虛,先要有能力畫滿一張紙,滿紙能實,然後求虛。——見朱金樓《近代山水畫大家——黃賓虹先生(上)》   (三十)實中虛白處,不論其大小、長短、寬狹,要能在氣脈上互相連貫,不可中斷,否則便要窒塞。但所謂氣脈上的連貫,並非將虛折白的各個部分都連貫起來。實中虛白處,既要氣脈連貫,又要取得龍飛鳳舞之形。如此使實處既能通泄,也使通幅有靈動之感,更能使通幅有氣勢。——見朱金樓《近代山水畫大家——黃賓虹先生(上)》   (三十一)畫有四病,邪、甜、俗、賴是也。邪是用筆不正;甜是畫無內在美;俗是意境平凡,格格調不高;賴是泥古不化,專事摹仿。——1948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三十二)一幅畫,有山、有石、有溪流、有瀑布、有樹木樓閣,如果用筆不分明,什麼東西都分不出,立不起了。但是它們的神采、氣勢、內在的美,又是相通的。更隨著時季、環境在變化。如果用黑不融洽,什麼東西都變成一個死物了。——見張振維《渾厚華滋 剛健婀娜》  (三十三)宋人夏珪,元人云林(倪瓚)雜樹最有法度,尤以雲林所畫《獅子林圖》,可謂樹法大備。雜樹宜參差,但須亂而不亂,不齊而齊;筆應有枯有濕,點須密中求疏,疏中求密。古人論畫花卉,謂密不通風,疏可走馬,畫雜樹亦應如此。——1953年語。——見王伯敏編《黃賓虹畫語錄》

主要作品

著作列表

  其著作有:《黃山畫家源流考》、《虹廬畫談》、《古畫微》、《畫學編》、《金石書畫編》、《畫法要旨》等,與鄧實合輯《美術叢書》並有輯本《黃賓虹畫語錄》。

代表作品《秋林圖》

  其作《秋林圖》軸,紙本著色。縱122.8厘米,橫48.8厘米。現藏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此圖一眼望見山巒重疊,
黃賓虹壬申(1932年)作山水冊冊頁(八開)

黃賓虹壬申(1932年)作山水冊冊頁(八開)

林木扶疏,雲霧繚繞。遠景為山坡,古松蒼鬱,有幾間平房,前後錯落。園後有四角亭,亭中坐一人。山腰樹木叢生,枝條欹斜,往上高山聳峙,巋然獨立。左側為一片廣闊的湖面,有二隻帆船順風行駛於兩山之間,以山襯水,以水烘山,使山水發生了相互為美的密切關係。這幅畫面儘管崇山峻岭,山路曲折盤旋,林木叢生,層次頗多,但畫面仍清妍秀潤,意趣生動。構思平中見奇,近取其質,遠取其勢,不落尋常蹊徑,筆墨枯潤相間,有虛有實,繁而不亂。這與畫家長期的藝術實踐分不開,使其畫藝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此幅畫中也能充分地體現出他的“峰巒渾厚,草木華滋”的藝術風格。

書畫藝術成就評論

  在中國近現代畫壇上,黃賓虹是一位非常重要的畫家。其黑、密、厚、重的畫風、渾厚華滋的筆墨中,蘊涵著深刻的民族文化精神與自然內美的美學取向。幾十年來,黃賓虹的繪畫一直受到美術界的廣泛關注,並逐漸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影響著當今中國畫壇。  黃賓虹的繪畫價值,隨著時間的推移,其效應已顯示出來,而其藝術價值的顯現,又是全方位的。除其山水畫外,花鳥畫也境界不凡,書法成就更不能等閒視之;他還有著自己的畫學理論建構;其金石篆刻、文字學、考古學也頗有建樹。黃賓虹的確是一位“不能僅以畫史目之”的學者型藝術家。  筆墨是黃賓虹繪畫外在形態和內在價值的集中體現,正如他所言“畫中三昧,舍筆墨無由參悟。明慧之人,得其偏紕,已可稱尊作佛”[1]。筆墨觀念與筆墨實踐是貫穿黃賓虹平生繪畫藝術始終的內容,是其思與行的統一和執著。但是,黃賓虹很少單純地就筆墨論筆墨,將筆墨孤立起來。在他的大量文獻和談話中,莫不言及書法對筆墨的實際功用,而言繪畫用筆、筆法時,又莫不和書法、書體相併論,直言用筆根柢本自書法。就是單純論墨法時,他也強調墨法本於筆法,筆法又本於書法,至理相通。關於書法與筆墨、書法與筆法、書法與畫法的言論,在黃賓虹的許多文論、談話、題跋中隨處可見。他晚年總結的“平、圓、留、重、變”五字用筆理論,就是來源於書法。  書法對黃賓虹來說,有著獨特的實際意義,是其筆墨和畫法的“源頭活水”。黃賓虹對書法之於文人寫意繪畫的基礎性強調和實踐操作,幾乎伴隨其一生。沒有人像黃賓虹那樣,積極主動地將書法原理運用於繪畫,並取得如此高的現實效果。可以說,黃賓虹的繪畫是建立在書法基礎之上的樓閣,它的穩固和高度關乎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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