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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百科介紹

人物簡介

  嵇(jī)康,
廣陵散

廣陵散

三國時魏末文學家,思想家與音樂家。竹林七賢之一,字叔夜。與魏宗室通婚,拜中散大夫,世稱嵇中散。魏晉玄學的代表人物之一,譙郡銍人(今安徽省宿州西南),善於音律。創作有《長清》《短清》《長側》《短側》,合稱“嵇氏四弄”,與東漢的“蔡氏五弄”合稱“九弄”。隋煬帝曾把“九弄”作為科舉取士的條件之一。其留下的“廣陵絕響”的典故被後世傳為佳話,《廣陵散》更是成為我國十大古琴曲之一。他的《聲無哀樂論》《與山巨源絕交書》《琴賦》《養生論》等作品亦是千秋相傳的名篇。

人物事跡

相貌堂堂

  嵇康長的是相貌堂堂,他的好朋友山濤說他是“站時就如孤松獨立;醉時就似玉山將崩”。 他的哥哥嵇喜就在《嵇康別傳》里,很不謙虛地誇耀他是“正爾在群形之中,便自知非常之器。”然而,偏偏就是這樣一位相貌堂堂的人物,卻有“土木形骸,不自藻飾”的個性傾向,據同時代的顏之推在《顏氏家訓》里記載,當時的上層男士,崇尚陰柔之美,非常重視個人修飾,出門前不但要敷粉施朱,熏衣修面,還要帶齊羽扇、麈尾、玉環、香囊等各種器物掛件,於此方能“從容出入,飄飄若仙”。試想一下,與那些脂粉撲面, 輕移蓮步的矯柔做作者相比,嵇康的天生麗質是多么令人神清氣爽。

狂放任性

  嵇康具有曠達狂放的個性和行為。嵇康自由懶散,“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養,不能沐也”,再加上他幼年喪父,故而經常放縱自己,用他的話說就是“又縱逸來久,情意傲散”。成年的他接受老莊之後,“重增其放,使榮進之心日頹”。在這天才的懶散與自由里孕育著嵇康的狂放和曠達。生活中的嵇康的確很狂,他輕時傲世,對禮法之士不屑一顧。向秀在《思舊賦序》中也說到他和嵇康的友誼:“余與嵇康、呂安,居止接近。其人並有不羈之才。然嵇志遠而疏,呂心曠而放。”鍾會陷害呂安時,給他安上的一個罪名就是“言論放蕩,非毀典謨”

長於詩文

  作為魏晉文壇代表之一的嵇康,其作品的精神深刻表現了魏晉一代士人人性的覺醒以及對自由的渴望和不懈追求。詩人優遊容與,游心太玄,目光投向老莊的自然,以自然大化的玄遠境界看取人生。藝術視角轉為審視自身精神世界,審美色澤趨向性靈的淡泊。嵇康是詩化莊子的第一人,將玄學的命題轉化為時代的審美思維,形成一代清峻、淵遠的玄學風致。嵇康《述志詩》有云:“沖靜得自然,榮華安足為”。“沖靜”二字最能代表詩人的情操、志趣和人生追求,不慕榮華,“輕時傲物,不為物用”,惟求虛靜沖淡以獲得自然的歸宿,形成詩歌平淡高遠,超乎時俗的淵貌風格。嵇康文思縝密,師心遣論,論文頗多精闢獨到見解,思想鋒利,如《與山巨源絕交書》,咄咄逼人,痛快淋漓,致使司馬昭“聞而惡焉”。?

善於琴樂

  在魏晉南北朝,古琴融入了道家清淨無為、淡然超遠的思想,展現出古琴高雅的藝術風格與飄逸的美感境界。嵇康的古琴在時代的背景下,在其人生觀的影響下,主要表現為:“主張外得‘自然之和’的平和之聲,記憶體‘憂喜不留於意,泊然無感而體氣和平’的平和之心,從而達到平和之美的審美境界。”在他隱逸竹林的時候,他的琴具有平和之美,有著游心虛無的浪漫人生境界。嵇康所表達的音樂思想,使得魏晉時期的音樂藝術,由傳統的功利審美態度轉向崇尚自然,從而注重個人內心的情感與藝術的體現。?  嵇康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古琴也只能寄託他苦悶的心懷。隱居竹林時,嵇康的音樂造詣已達到登峰造極之境。他創作的《長清》、《短清》、《長側》、《短側》四首琴曲,被稱為“嵇氏四弄”,與蔡邕創作的“蔡氏五弄”合稱“九弄”,是我國古代一組著名琴曲。嵇康的琴曲的題材大多來源於自然景物,在手弄琴弦的過程中,都呈現出他自然平和的人生觀。  嵇康空靈的琴聲,伴隨他的一生,也展現出他高深莫測的人生境界。在幽靜的竹林撫一曲琴音,山可以生長草木,可以繁衍鳥獸,水可以滋潤萬物生靈。美妙的琴曲可以陶冶性情,可以體現一個人的生命意義與對人生的追求。借著琴聲,可以細細地解讀這個高尚清逸的魏晉名士的風華;借著琴聲,可以細細地解讀歷史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借著琴聲,可以細細地解讀當美麗走向毀滅時那種無奈與悲涼;借著琴聲,可以細細地解讀那些隱秘的生命核心;借著琴聲,可以細細地解讀嵇康的生命意識;借著琴聲,可以細細地解讀蘊涵著他空濛玄遠的詩化人生境界。

工於書畫

  嵇康還工於草書,又善丹青。其墨跡“精光照人,氣格凌雲”,被列為草書妙品。《唐人書評》評價道:“嵇康書如抱琴半醉,詠物緩行;又若獨鶴歸林,群鳥乍散。” 其狂放瀟灑之性情,躍然紙上。另外,根據張彥遠的《歷代名畫記》里相關記載,他在書畫方面也頗有功底,唐朝時尚有《巢由洗耳圖》《獅子擊象圖》傳世,可惜現在俱已失佚。

醉於玄學

  玄學是在漢代儒學衰落的基礎上,為彌補儒學之不足而產生的,是由漢代道家思想、黃老之學演變發展而來的,是漢末魏初的清談直接演化的產物。魏晉玄學,在中國哲學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作為魏晉時期一種特有的思潮,玄學標榜老莊,提倡貴無,崇尚自然。這些思想被名士們運用到生活中,就是我們看到的枕青石,臥松崗,臨淵而嘯,曲肱而歌,又性嗜酒,善撫琴,喜玄談的個性。更有甚者披頭散髮,裸奔而行,服藥,縱酒,做出與名教南轅北轍的行為。嵇康崇尚自然,認為“自然”乃是宇宙本來的狀態,是一個有規律的和諧的統一整體,其中沒有任何矛盾衝突。而人類社會又是自然的一部分,也本應是一個無利害衝突的和諧整體。他認為名教破壞了這種和諧狀態,因此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非湯武而薄周孔”。

縱情於酒

  經歷了生命意識的覺悟、生命脆弱的體認和朝不保夕的驚恐,魏晉文士終於明白,任何精深理論都阻擋不住死亡的腳步,任何高遠目標也替代不了死亡的結局。因而,魏晉文士在自全心態作用下,表現出遠禍全身的智慧和自覺。沉醉於酒、疏遠世事以遠禍全身,就是魏晉文士覺醒後保護生命長度的智慧選擇。嵇康的生命旨趣雖然瀰漫著酒的醇香,但是,沉醉的靈魂卻揮不去死亡威脅的陰霾,瀟灑的風姿總流露出痛苦掙扎的影跡。這別有意味的嗜酒之風,不僅在中國文人心靈史上留下倩影,也為中國文學、哲學和美學憑添了永不消褪的魅力。

鄙視權貴

  鍾會身出名門,是曹魏大臣,也是大書法家鍾繇的兒子,“敏慧夙成,少有才氣”,而且年少得志,十九歲入仕,為秘書郎,三年後又升為尚書郎,二十九歲時就已進封為關內侯,活脫脫一個天才級的“政治動物”。但是嵇康拒絕交往這樣的朋友。雖說出身高貴,官位顯赫,可在文學才情方面,對於僅比他長兩歲的嵇康,還是敬佩有加,甚至到了不敢與之面對面交流的地步。《世說新語;文學第四》里記載了一個有趣的故事,說是當初鍾會撰寫完《四本論》時,想求嵇康一見,可又怕嵇康看不上,情急之中,竟“於戶外遙擲,便回怠走”。後來做了高官的鐘會再次造訪嵇康,嵇康理都不理,繼續在家門口的大樹下“鍛鐵”。爐火熊熊,嵇康手起錘落,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鍾會終是覺得無趣,於是悻悻地決定離開。嵇康在這個時候終於說話了,他問鍾會:“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鍾會回答:“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鍾會對這次造訪覺得丟了面子,深深懷恨在心。  嵇康還給原先的一位好友呂巽寫了一封絕交信,以“絕交不出醜言”的君子風範,表達了對這位相交多年朋友的憤慨和失望。  司馬昭曾想拉攏嵇康,但嵇康在當時的政治鬥爭中傾向皇室一邊,對於司馬氏採取不合作態度,因此頗招忌恨。  嵇康的率直性格有其可愛之處,但是嵇康的性格決定了他塵世的可悲命運,而精神上的超越又成就了他的人格魅力。

隱於竹林

  嵇康回歸自然喜好打鐵,超然物外得自在,不為虛偽世俗所拘,而又重視真正的情誼。《文士傳》里說嵇康有“性絕巧,能鍛鐵”的本事。嵇康愛好打鐵,鐵鋪子在後園一棵枝葉茂密的柳樹下,他引來山泉,繞著柳樹築了一個小小的游泳池,打鐵累了,就跳進池子裡泡一會兒。見到的人不是讚嘆他“蕭蕭肅肅,爽朗清舉”,就是誇他“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從中可見其對生活的瀟灑姿態。《晉書·嵇康》還這樣寫道:“康居貧,嘗與向秀共鍛於大樹之下,以自贍給。”他在以打鐵來表示自己的“遠邁不群”和藐視世俗,這是他的精神特質的根本體現。

服食養生

  嵇康身處亂世,但崇尚老莊,講求服食養生之道,有自己一套獨特的養生訣竅。他認為,人之所以能長壽,在於注意平時在細微之處保養自己。這就好比“為稼於湯之世(當時天下大旱),偏一溉之功者,必一溉而後枯,而一溉之益固不可誣也。”養生之道與此相仿,關鍵在於平日一點一滴的修養,不使自身為七情所傷、六淫所中,如此才能身體強健,得以長壽。但世人恰與此相反,“常謂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傷身,輕而肆之”,這可真是“不識一溉之益,而望嘉穀於旱苗者也。”所以,世間多聞早夭之人,難見皓首之翁。  嵇康認為人是可以長壽的。他說“特受異氣,稟之自然……至於導養得理,以盡性命,上獲千餘歲,下可數百年,可有之耳。”但世皆莫精(其術)故莫能得之。”但這玄妙的長壽術是怎樣的呢?嵇康是這樣說的:“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須形以存,悟出理之易失,知一過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愛憎不棲於情,憂喜不留於意,泊然無感而體氣和平,又呼吸吐納,服食養身,使形神相親,表里俱濟也。”

偶得古曲

  嵇康承道家虛靜淡泊的美學思想,以超脫的襟懷,深邃的哲思,在自然山水中觀照自己的理想人格,賦予自然豐富的主觀情感,開創了山水審美寄情、暢神的藝術心靈境界。嵇康喜好山水,隱居山林,他的一生和大自然結下了不解之緣。有關嵇康學《廣陵散》有這么一則故事:嵇康曾到洛西去遊覽,晚上宿於華陽亭。清風皓月,嵇康興致一來,就在院子裡彈琴。忽然,外頭走進一位古裝打扮的客人,來跟嵇康談論音樂。二人侃侃而談,這位不速之客談起音樂來條理清楚,見解深刻,使嵇康既驚訝又佩服。客人談得高興了,就要過琴來彈奏,只聽這曲子剛勁有力、感人肺腑,越聽越令人慷慨激昂。客人彈完曲子,告訴嵇康,此曲名叫《廣陵散》,表現的是聶政為父報仇刺殺韓王后自刎而死的悲壯故事。嵇康聽後很感動,再加上他覺得此人所彈出的聲調無人能及,於是就向客人求教。客人並不拒絕,一遍一遍的教。待他確信嵇康已學會之時,就要求嵇康發誓不傳給別人。嵇康指天發誓後,客人連姓名也未留就走了。嵇康學會《廣陵散》後,經常彈奏它,以致招來許多人前來求教。

絕交山濤

  對嵇康來說,真正能從心靈深處干擾他的,是朋友。友情之外的造訪,他可以低頭不語,揮之即去,但對於朋友就不一樣了,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心理隔閡,也會使他焦灼和痛苦,因此,友情有多深,干擾也有多深。他與好友山濤後來就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山濤當時擔任著一個很大的官職:尚書吏部郎。在他就要另外高就的時候,朝廷要他推薦一個合格的人繼任,他真心誠意地推薦了嵇康。嵇康知道此事後,立即寫了一封絕交信給山濤。  嵇康的《與山巨源絕交書》被認為是歷史上第一篇真正體現文人獨立性格的諷喻佳作,嵇康“師心以遣論”,敢於提出問題,大膽發表自己的見解,文風犀利。在一千八百多字的篇幅中,與其說嵇康在羞辱山濤,不如說是在羞辱司馬氏集團殘暴虛偽的統治。  有人說嵇康這么做是因為想要保全山濤,因為當時的晉朝統治者,已經對嵇康的不合作態度十分不滿意,而山濤又是嵇康的朋友,所以嵇康這么做就會讓他們認為山濤和嵇康沒有關係了,這樣山濤也可以不必擔心什麼了。這是嵇康甘願為朋友犧牲的一個例子。

仗義執言

  本來呂巽、呂安兩兄弟都是嵇康的朋友,但這兩兄弟突然間鬧出了一場震驚遠近的大官司。呂巽見弟媳徐氏貌美,乘呂安不在,指使其妻用酒把弟媳灌醉,將其姦污。事發後,呂安欲訴之於官。呂巽急忙請嵇康從中調停。嵇康因與二人的關係非同一般,遂應呂巽之請,出面調停,把這件事情按了下來。可是,事後呂巽卻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說呂安不孝順,竟然敢撾母親之面。有口難辯的呂安想到了他心目中最尊貴的朋友嵇康。嵇康拍案而起。嵇康寫下了《與呂長悌絕交書》,痛罵呂巽一頓。他想通過絕交來表白自身的好惡,他也想通過絕交來論證朋友的含義。呂安入獄後,為了說明真相,自然要涉及嵇康調停之事,嵇康也因此被投入監獄。

臨死託孤

  在嵇康臨死之前,沒有把自己的一雙兒女託付給自己的哥哥嵇喜,沒有託付給他敬重的阮籍,也沒有交給向秀,而是託付給了山濤,並且對自己的兒子說:“山公尚在,汝不孤矣。”這才叫真正的朋友,這才叫真正的知己。在嵇康死後,山濤對待嵇康的兒子就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山濤沒有辜負嵇康的重託,一直把嵇康的兒子養大成才。山濤和王戎,在嵇康被殺害之後,對嵇紹一直都特別的照顧。他們盡到了朋友應盡的道義與責任,使得這個孤弱的孩子,即使失去了父親,卻還擁有他們慈父般的關懷與教導,不再那么無依無靠,這是成語“嵇紹不孤”的由來。十八年後,嵇康的兒子嵇紹也在山濤的大力舉薦下,被晉武帝“發詔征之”,後來還成為晉朝的忠臣。朋友之間感人至深的信義與友情,也成為了千古傳揚的佳話。

廣陵絕響

  嵇康對傳統及當代的琴曲都非常熟悉,這一點在他的《琴賦》中可見。南京西善橋南朝墓出土模製嵇康畫像磚,描繪了嵇康席坐撫琴,氣宇昂軒的形象。我們所熟知是他以彈奏《廣陵散》而聞名於世。而這首“聲調絕倫”,已成絕響的曲目,據說是除嵇康之外,無人會彈。嵇康因呂安的案子被收押。鍾會勸司馬昭乘此機會除掉嵇康。嵇康入獄後,立刻激起輿論的不滿,許多豪傑紛紛要求與嵇康一同入獄。經有司勸諭後,眾人一時遣散,然而最後嵇康和呂安卻被判處了死刑。行刑當日,三千名太學生集體請願,請求赦免嵇康,並要求讓嵇康來太學做老師。這些要求並沒有被同意。臨刑前,嵇康神色不變,如同平常一般。他顧看了日影,離行刑尚有一段時間,便向兄長要來平時愛用的琴,在刑場上撫了一曲《廣陵散》。曲畢,嵇康把琴放下,嘆息道:“昔袁孝尼嘗從吾學《廣陵散》,吾每靳固之,《廣陵散》於今絕矣!”說完後,嵇康從容地就戳,時年四十。

相貌風度

  嵇康風度非凡,為一世之標,史載: ●嵇康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秀。見者嘆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或云:“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世說新語·容止》) ●有人語王戎曰:“嵇延祖卓卓如野鶴之在雞群。”答曰:“君未見其父耳。”(《世說新語·容止》)  ●康早孤,有奇才,遠邁不群。身長七尺八寸,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晉書·嵇康傳》)  ●康嘗採藥游山澤,會其得意,忽焉忘反。時有樵蘇者遇之,鹹謂為神。(《晉書·嵇康傳》)  ●康長七尺八寸,偉容色,土木形骸,不加飾厲,而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正爾在群形之中,便自知非常之器。(《世說新語·容止》引《康別傳》)  ●康美音氣,好容色。(《文選·五君詠》引《嵇康別傳》)  也就是說,嵇康身材高大(魏尺無明確換算標準,約在漢尺與晉尺之間,折契約為(181.74~191.1),儀容俊美,聲音悅耳,文采卓越。雖然不刻意裝扮自己,卻能通過超脫的氣度流露出自然的美感。

生平介紹

  嵇康,“竹林七賢”之一,字叔夜,譙郡銍人。三國時魏末著名的文學家、思想家、音樂家,是魏晉玄學的代表人物之一。  嵇康幼年喪父,成年後娶長樂公主(一說為曹操孫女,沛王曹林之女;一說為曹操曾孫女,曹林之孫女)為妻,任郎中,中散大夫,並有一子嵇紹。嵇紹被其父與獄中交付與山濤撫養,並且被山濤推薦為官,但他的為官之道與其父親截然不同,他成為了一個為皇帝忠誠保駕的馴臣。有一次,晉惠帝兵敗被困,文武百官紛紛逃散,唯有嵇紹衣冠端正的以自己的身軀保護了皇帝,死的忠心耿耿。  嵇康不喜為官,平時以打鐵為樂(一說以此謀生)。大將軍司馬昭曾想聘他為自己的掾吏,嵇康堅守志向不願出仕,離家躲避到河東。
晉墓壁畫中的嵇康

晉墓壁畫中的嵇康

司隸校尉鍾會想結交嵇康,輕衣肥乘,率眾而往。嵇康與向秀在樹蔭下鍛鐵,對於鍾會不予理睬。等候很久也沒有回音後,鍾會準備離開。嵇康開口問“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鍾會回答:“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從此結下讎隙。  景元二年,同為竹林七賢的山濤由大將軍從事中郎遷任吏部侍郎,舉薦嵇康代替自己的位置。嵇康因此寫下了著名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以明自己的心志。  嵇康原本與東平呂巽呂安兄弟為友。呂安的妻子被其兄呂巽姦污,呂安原本準備休妻並起訴呂巽。呂巽請嵇康從中勸解,並發誓不會惡人先告狀,於是嵇康勸說了呂安將這件事平息下來。但是之後呂巽害怕呂安反悔,於是搶先告呂安不孝。嵇康義不負心,寫信與呂巽絕交,並出面為呂安作證,因此也被收押。鍾會勸司馬昭乘此機會除掉嵇康。  嵇康入獄後,立刻激起輿論的不滿,許多豪傑紛紛要求與嵇康一同入獄。經有司勸諭後,眾人一時遣散,然而最後嵇康和呂安卻被判處了死刑。行刑當日,三千名太學生集體請願,請求赦免嵇康,並要求讓嵇康來太學做老師。但最終司馬昭還是判決其死刑。  臨刑前,嵇康神色不變,如同平常一般。他顧看了日影,離行刑尚有一段時間,便向兄長要來平時愛用的琴,在刑場上撫了一曲《廣陵散》。曲畢,嵇康把琴放下,嘆息道:“昔袁孝尼嘗從吾學《廣陵散》,吾每靳固之,《廣陵散》於今絕矣!”說完後,嵇康從容地就戮,與公元262年,時年三十九歲。

史料記載

  《晉書·嵇康傳》   嵇康字叔夜,譙國銍人也。其先姓奚,會稽上虞人,以避怨,徙焉。銍有嵇山,家於其側,因則命氏。兄喜,有當世才,歷太僕、宗正。  康早孤,有奇才,遠邁不群。身長七尺八寸,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恬靜寡慾,含垢匿瑕,寬簡有大量。學不師受,博覽無不該通,長好《老》《莊》。與魏宗室婚,拜中散大夫。常修養性服食之事,彈琴詠詩,自足於懷。以為神仙稟之自然,非積學所得,至於導養得理,則安期、彭祖之倫可及,乃著《養生論》。又以為君子無私,其論曰:“夫稱君子者,心不措乎是非,而行不違乎道者也。何以言之?夫氣靜神虛者,心不存於矜尚;體亮心達者,情不繫於所欲。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繫於所欲,故能審貴賤而通物情。物情順通,故大道無違;越名任心,故是非無措也。是故言君子則以無措為主,以通物為美;言小人則以匿情為非,以違道
嵇康像

嵇康像

為闕。何者?匿情矜吝,小人之至惡;虛心無措,君子之篤行也。是以大道言‘及吾無身,吾又何患’。無以生為貴者,是賢於貴生也。由斯而言,夫至人之用心,固不存有措矣。故曰‘君子行道,忘其為身’,斯言是矣。君子之行賢也,不察於有度而後行也;任心無邪,不議於善而後正也;顯情無措,不論於是而後為也。是故傲然忘賢,而賢與度會;忽然任心,則心與善遇;儻然無措,而事與是俱也。”其略如此。蓋其胸懷所寄,以高契難期,每思郢質。所與神交者惟陳留阮籍、河內山濤,豫其流者河內向秀、沛國劉伶、籍兄子鹹、琅邪王戎,遂為竹林之遊,世所謂‘竹林七賢’也。戎自言與康居山陽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  康嘗採藥游山澤,會其得意,忽焉忘反。時有樵蘇者遇之,鹹謂為神。至汲郡山中見孫登,康遂從之游。登沈默自守,無所言說。康臨去,登曰:“君性烈而才雋,其能免乎!”康又遇王烈,共入山,烈嘗得石髓如飴,即自服半,余半與康,皆凝而為石。又於石室中見一卷素書,遽呼康往取,輒不復見。烈乃嘆曰:“叔夜志趣非常而輒不遇,命也!”其神心所感,每遇幽逸如此。  山濤將去選官,舉康自代。康乃與濤書告絕,曰: 聞足下欲以吾自代,雖事不行,知足下故不知之也。恐足下羞庖之人獨割,引尸祝以自助,故為足下陳其可否。  老子、莊周,吾之師也,親居賤職;柳下惠、東方朔,達人也,安乎卑位。吾豈敢短之哉!又仲尼兼愛,不羞執鞭;子文無欲卿相,而三為令尹,是乃君子思濟物之意也。所謂達能兼善而不渝,窮則自得而無悶。以此觀之,故知堯舜之居世,許由之岩棲,子房之佐漢,接輿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數君,可謂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塗同致,循性而動,各附所安。故有“處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之論。且延陵高子臧之風,長卿慕相如之節,意氣所託,亦不可奪也。  吾每讀《尚子平》、《台孝威傳》,慨然慕之,想其為人。加少孤露,母兄驕恣,不涉經學,又讀《老》《莊》,重增其放,故使榮進之心日頹,任逸之情轉篤。阮嗣宗口不論人過,吾每師之,而未能及。至性過人,與物無傷,惟飲酒過差耳,至為禮法之士所繩,疾之如仇仇,幸賴大將軍保持之耳。吾以不如嗣宗之資,而有慢弛之缺;又不識物情,暗於機宜;無萬石之慎,而有好盡之累;久與事接,疵釁日興,雖欲無患,其可得乎!  又聞道士遺言,餌術黃精,令人久壽,意甚信之。游山澤,觀魚烏,心甚樂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廢,安能舍其所樂,而從其所懼哉!  夫人
嵇康半身像

嵇康半身像

之相知,貴識其天性,因而濟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長也;仲尼不假蓋於子夏,護其短也。近諸葛孔明不迫元直以入蜀,華子魚不強幼安以卿相,此可謂能相終始,真相知者也。自卜已審,若道盡塗殫則已耳,足下無事冤之令轉於溝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歡,意常淒切。女年十三,男年八歲,未及成人,況復多疾,顧此恨恨,如何可言。今但欲守陋巷,教養子孫,時時與親舊敘離闊,陳說平生,濁酒一杯,彈琴一曲,志意畢矣,豈可見黃門而稱貞哉!若趣欲共登王塗,期於相致,時為歡益,一旦迫之,必發狂疾。自非重仇,不至此也。既以解足下,並以為別。  此書既行,知其不可羈屈也。  性絕巧而好鍛。宅中有一柳樹甚茂,乃激水圜之,每夏月,居其下以鍛。東平呂安服康高致,每一相思,輒千里命駕,康友而善之。後安為兄所枉訴,以事系獄,辭相證引,遂復收康。康性慎言行,一旦縲紲,乃作《幽憤詩》,曰:  嗟余薄枯,少遭不造,哀煢靡識,越在襁褓。母兄鞠育,有慈無威,恃受肆姐,不訓不師。愛及冠帶,憑寵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托好《莊》《老》,賤物貴身,志在守朴,養素全真。  日予不敏,好善暗人,子玉之敗,屢增惟塵。大人含弘,藏垢懷恥。人之多僻,政不由己。惟此褊心,顯明臧否;感悟思愆,怛若創痏。欲寡其過,謗議沸騰,性不傷物,頻致怨憎。昔慚柳惠,今愧孫登,內負宿心,外恧良朋。仰慕嚴鄭,樂道閒居,與世無營,神氣晏如。  咨予不淑,嬰累多虞。匪降自天,實由頑疏,理弊患結,卒致囹圄。對答鄙訊,縶此幽阻,實恥訟冤,時不我與。雖曰義直,神辱志沮,澡身滄浪,曷雲能補。雍雍鳴雁,厲翼北游,順時而動,得意忘憂。嗟我憤嘆,曾莫能疇。事與願違,遘茲淹留,窮達有命,亦有何求?  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時恭默,咎悔不生。萬石周慎,安親保榮。世務紛紜,祗攪余情,安樂必誡,乃終利貞。煌煌靈苓,一年三秀;予獨何為,有志不就。懲難思復,心焉內疚,庶勖將來,無馨無臭。採薇山阿,散發岩岫,永嘯長吟,頤神養壽。  初,康居貧,嘗與向秀共鍛於大樹之下,以自贍給。潁川鍾會,貴公子也,
嵇康磚畫像

嵇康磚畫像

精練有才辯,故往造焉。康不為之禮,而鍛不輟。良久會去,康謂曰:“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會曰:“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會以此憾之。及是,言於文帝曰:“嵇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因譖“康欲助貫丘儉,賴山濤不聽。昔齊戮華士,魯誅少正卯,誠以害時亂教,故聖賢去之。康、安等言論放蕩,非毀典謨,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釁除之,以淳風俗。”帝既昵聽信會,遂並害之。  康將刑東市,太學生三千人請以為師,弗許。康顧視日影,索琴彈之,曰:“昔袁孝尼嘗從吾學《廣陵散》,吾每靳固之,《廣陵散》於今絕矣!”時年四十。海內之士,莫不痛之。帝尋悟而恨焉。初,康嘗游於洛西,暮宿華陽亭,引琴而彈。夜分,忽有客詣之,稱是古人,與康共談音律,辭致清辯,因索琴彈之,而為《廣陵散》,聲調絕倫,遂以授康,仍誓不傳人,亦不言其姓字。  康善談理,又能屬文,其高情遠趣,率然玄遠。撰上古以來高士為之傳贊,欲友其人於千載也。又作《太師箴》,亦足以明帝王之道焉。復作《聲無哀樂論》,甚有條理。子紹,別有傳。

主要成就

  嵇康通曉音律,尤其喜愛彈琴,著有音樂理論著作《琴賦》《聲無哀樂論》。他主張聲音的本質是“和”,合於天地是音樂的最高境界,認為喜怒哀樂從本質上講並不是音樂的感情而是人的情感。嵇康作有《風入松》,相傳《孤館遇神》亦為嵇康所作。又作《長清》、《短清》、《長側》、《短側》四曲,被稱為“嵇氏四弄”,與蔡邕創作的“蔡氏五弄”合稱“九弄”,是我國古代一組著名琴曲。隋煬帝曾把彈奏“九弄”作為科舉取士的條件之一,並曾彈奏一名曲《廣陵散》。  嵇康擅長書法,工於草書,唐張彥遠《法書要錄》品為草書第二。又善丹青,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載其時有嵇康《巢由洗耳圖》《獅子擊象圖》傳世,可惜現在俱已失佚。

文學創作

  嵇康的文學創作,主要是詩歌和散文。他的詩今存50餘首,以四言律詩為多,占一半以上。 嵇康著作,《隋書·經籍志》著錄有集13卷,又別有15卷本,宋代原集散失,僅存10卷本。明代諸本卷數與宋本同,但篇數減少。明本常見的有汪士賢刻《嵇中散集》(收入《漢魏六朝二十名家集》中),張溥刻《嵇中散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等等。1924年,魯迅輯校《嵇康集》,1938年收入《魯迅全集》第9 卷中。戴明揚校注的《嵇康集》196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此書除校、注外,還收集了有關嵇康的事跡、評論材料。

幽憤詩

  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煢靡識。越在襁緥。母兄鞠育。有慈無威。恃憂肆妲。不訓不師。爰及冠帶。憑寵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托好老莊。賤物貴身。志在守朴。養素全真。曰余不敏。好善闇人。子玉之敗。屢增惟塵。大人含弘。藏垢懷恥。民之多僻。政不由己。惟此褊心。顯明臧否。感悟思愆。怛若創痏。欲寡其過。謗議沸騰。性不傷物。頻致怨憎。昔慚柳惠。今愧孫登。內負宿心。外恧良朋。仰慕嚴鄭。樂道閒居。與世無營。神氣晏如。咨予不淑。嬰累多虞。匪降自天。寔由頑疎。理弊患結。卒致囹圄。對答鄙訊。縶此幽阻。實恥訟寃。時不我與。雖曰義直。神辱志沮。澡身滄浪。豈雲能補。嗈嗈鳴鴈。奮翼北游。順時而動。得意忘憂。嗟我憤嘆。曾莫能儔。事與願違。遘茲淹留。窮達有命。亦又何求。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時恭默。咎悔不生。萬石周慎。安親保榮。世務紛紜。祗攪予情。安樂必誡。乃終利貞。煌煌靈芝。一生三秀。予獨何為。有志不就。懲難思復。心焉內疚。庶勖將來。無馨無臭。採薇山阿。散發岩岫。永嘯長吟。頤性養壽。   此詩為嵇康入獄時作,當時嵇康並沒有料到自己會有殺身之禍,所以在詩的結尾說,自己一旦脫離困境將遠離塵世,“採薇山阿。散發岩岫。永嘯長吟。頤性養壽。”但是嵇康得罪小人太多,特別是鍾會,抓住這個機會,報復嵇康,力勸司馬昭殺掉他。從此廣陵散絕矣。  代秋胡歌詩七首 一 富貴尊榮。憂患諒獨多。富貴尊榮。憂患諒獨多。古人所懼。豐屋蔀家。人害其上。獸惡網羅。惟有貧賤。可以無他。歌以言之。富貴憂患多。 二 貧賤易居。貴盛難為工。貧賤易居。貴盛難為工。恥佞直言。與禍相逢。變故萬端。俾吉作凶。思牽黃犬。其計莫從。歌以言之。貴盛難為工。 三 勞謙寡悔。忠信可久安。勞謙寡悔。忠信可久安。天道害盈。好勝者殘。強梁致災。多事招患。欲得安樂。獨有無愆。歌以言之。忠信可久安。 四 役神者弊。極欲令人枯。役神者弊。極欲令人枯。顏回短折。下及童烏。縱體淫恣。莫不早徂。酒色何物。自令不辜。歌以言之。酒色令人枯。 五 絕智棄學。游心於玄默。絕智棄學。游心於玄默。遇過而悔。當不自得。垂釣一壑。所樂一國。被發行歌。和氣四塞。歌以言之。游心於玄默。 六 思與王喬。乘雲遊八極。思與王喬。乘雲遊八極。凌厲五嶽。忽行萬億。授我神藥。自生羽翼。呼吸太和。鍊形易色。歌以言之。思行游八極。 七 千載長生。歌以言之。徘徊於層城。 幽憤詩 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煢靡識。越在襁緥。母兄鞠育。有慈無威。恃憂肆妲。不訓不師。爰及冠帶。憑寵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托好老莊。賤物貴身。志在守朴。養素全真。曰余不敏。好善暗人。子玉之敗。屢增惟塵。大人含弘。藏垢懷恥。民之多僻。政不由己。惟此褊心。顯明臧否。感悟思愆。怛若創痏。欲寡其過。謗議沸騰。性不傷物。頻致怨憎。昔慚柳惠。今愧孫登。內負宿心。外恧良朋。仰慕嚴鄭。樂道閒居。與世無營。神氣晏如。咨予不淑。嬰累多虞。匪降自天。寔由頑疎。理弊患結。卒致囹圄。對答鄙訊。縶此幽阻。實恥訟寃時不我與。雖曰義直。神辱志沮。澡身滄浪。豈雲能補。嗈嗈鳴雁。奮翼北游。順時而動。得意忘憂。嗟我憤嘆。曾莫能儔。事願違。遘茲淹留。窮達有命。亦又何求。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時恭默。咎悔不生。萬石周慎。安親保榮。世務紛紜。祗攪予情。安樂必誡。乃終利貞。煌煌靈芝。一生三秀。予獨何為。有志不就。懲難思復。心焉內疚。庶勖將來。無馨無臭。採薇山阿。散發岩岫。永嘯長吟。頤性養壽。   四言詩十一首

四言詩十一首(一)

  淡淡流水。淪胥而逝。泛泛柏舟。載浮載滯。微嘯清風。鼓檝容裔。放棹投竿。優遊卒歲。

四言詩十一首(二)

  婉彼鴛鴦。戢翼而游。俯唼綠藻。託身洪流。朝翔素瀨。夕棲靈洲。搖盪清波。與之沉浮。

四言詩十一首(三)

  藻泛蘭池。和聲激朗。操縵清商。游心大象。傾昧修身。惠音遺響。鍾期不存。我志誰賞。

四言詩十一首(四)

  斂弦散思。游釣九淵。重流千仞。或餌者懸。猗與莊老。棲遲永年。寔惟龍化。盪志浩然。

四言詩十一首(五)

  肅肅泠風。分生江湄。卻背華林。俯溯丹坻。含陽吐英。履霜不衰。嗟我殊觀。百卉且腓。心之憂矣。孰識玄機。

四言詩十一首(六)

  猗猗蘭藹。殖彼中原。綠葉幽茂。麗藻豐繁。馥馥蕙芳。順風而宣。將御椒房。吐熏龍軒。瞻彼秋草。悵矣惟騫。

四言詩十一首(七)

  泆泆白雲。順風而回。淵淵綠水。盈坎而頹。乘流遠逝。自躬蘭隈。杖策答諸。納之素懷。長嘯清原。惟以告哀。

四言詩十一首(八)

  抄抄翔鸞。舒翼太清。俯眺紫辰。仰看素庭。凌躡玄虛。浮沉無形。將游區外。嘯侶長鳴。神□不存。誰與獨征

四言詩十一首(九)

  有舟浮覆。紼纚是維。栝檝松棹。有若龍微。□津經儉。越濟不歸。思友長林。抱朴山嵋。守器殉業。不能奮飛。

四言詩十一首(十)

  羽化華岳。超游清霄。雲蓋習習。六龍飄飄。左配椒桂。右綴蘭苕。凌陽贊路。王子奉軺。婉孌名山。真人是要。齊物養生。與道逍遙。

四言詩十一首(十一)

  微風清扇。雲氣四除。皎皎亮月。麗於高隅。興命公子。攜手同車。龍驥翼翼。揚鑣踟躕。肅肅宵征。造我友廬。光燈吐輝。華幔長舒。鸞觴酌醴。神鼎烹魚。弦超子野。嘆過綿駒。流詠太素。俯贊玄虛。孰克英賢。與爾剖符。   五言贈秀才詩   雙鸞匿景曜。戢翼太山崖。抗首漱朝露。晞陽振羽儀。長鳴戲雲中。時下息蘭池。自謂絕塵埃。終始永不虧。何意世多艱。虞人來我維。雲網塞四區。高羅正參差。奮迅勢不便。六翮無所施。隱姿就長纓。卒為時所羈。單雄翩獨逝。哀吟傷生離。徘徊戀儔侶。慷慨高山陂。鳥盡良弓藏。謀極身必危。吉凶雖在己。世路多嶮巇。安得反初服。抱玉寶六奇。逍遙遊太清。攜手長相隨。

四言贈兄秀才入軍詩十八首

  鴛鴦于飛。肅肅其羽。朝游高原。夕宿蘭渚。邕邕和鳴。嵇康畫像(20張)顧眄儔侶。俛仰慷慨。優遊容與。   鴛鴦于飛。嘯侶命儔。朝游高原。夕宿中洲。交頸振翼。容與清流。咀嚼蘭蕙。俛仰優遊。   泳彼長川。言息其滸。陟彼高岡。言刈其楚。嗟我征邁。獨行踽踽。仰彼凱風。涕泣如雨。   泳彼長川。言息其沚。陟彼高岡。言刈其杞。嗟我獨征。靡瞻靡恃。仰彼凱風。載坐載起。   穆穆惠風。扇彼輕塵。奕奕素波。轉此游鱗。伊我之勞。有懷遐人。寤言永思。寔鍾所親。   所親安在。舍我遠邁。棄此蓀芷。襲彼蕭艾。雖曰幽深。豈無顛沛。言念君子。不遐有害。   人生壽促。天地長久。百年之期。孰雲其壽。思欲登仙。以濟不朽。纜轡踟躕。仰顧我友。   我友焉之。隔茲山樑。誰謂河廣。一葦可航。徒恨永離。逝彼路長。瞻仰弗及。徙倚彷徨。   良馬既閒。麗服有暉。左攬繁弱。右接忘歸。風馳電逝。躡景追飛。凌厲中原。顧盻生姿。   攜我好仇。載我輕車。南凌長阜。北厲清渠。仰落驚鴻。俯引淵魚。盤於游田。其樂只且。   凌高遠盻。俯仰咨嗟。怨彼幽縶。室邇路遐。雖有好音。誰與清歌。雖有姝顏。誰與發華。仰訊高雲。俯托輕波。乘流遠遁。抱恨山阿。   輕車迅邁。息彼長林。春木載榮。布葉垂陰。習習谷風。吹我素琴。交交黃鳥。顧儔弄音。感悟馳情。思我所欽。心之憂矣。永嘯長吟。   浩浩洪流。帶我邦畿。萋萋綠林。奮榮揚暉。魚龍瀺灂。山鳥羣飛。駕言出遊。日夕忘歸。思我良朋。如渴如飢。願言不獲。愴矣其悲。   息徒蘭圃。秣馬華山。流磻平皋。垂綸長川。目送歸鴻。手揮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釣叟。得魚忘筌。郢人逝矣。誰與盡言。   閒夜肅清。朗月照軒。微風動袿。組帳高褰。旨酒盈樽。莫與交歡。鳴琴在御。誰與鼓彈。仰慕同趣。其馨若蘭。佳人不存。能不永嘆。   乘風高逝。遠登靈丘。托好松喬。攜手俱游。朝發太華。夕宿神州。彈琴詠詩。聊以忘憂。   琴詩自樂。遠遊可珍。含道獨往。棄智遺身。寂乎無累。何求於人。長寄靈岳。怡志養神。  流俗難悟。逐物不還。至人遠鑒。歸之自然。萬物為一。四海同宅。與彼共之。予何所惜。生若浮寄。暫見忽終。世故紛紜。棄之八戎。澤雉雖飢。不願園林。安能服御。勞形苦心。身貴名賤。榮辱何在。貴得肆志。縱心無悔。

與山巨源絕交書

  康白:足下昔稱吾於潁川,吾常謂之知言。然經怪此意尚未熟悉於足下,何從便得之也?前年從河東還,顯宗阿都說足
唐人書嵇康絕交書

唐人書嵇康絕交書

下議以吾自代,事雖未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狹中,多所不堪,偶與足下相知耳。間聞足下遷,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獨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薦鸞刀,漫之膻腥,故具為足下陳其可否。   吾昔讀書,得並介之人,或謂無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強。今空語同知有達人,無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內不失正,與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莊周,吾之師也,親居賤職;柳下惠、東方朔,達人也,安乎卑位。吾豈敢短之哉!又仲尼兼愛,不羞執鞭;子文無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濟物之意也。所謂達能兼善而不渝,窮則自得而無悶。以此觀之,故堯舜之君世,許由之岩棲,子房之佐漢,接輿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數君,可謂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塗而同致。循性而動,各附所安,故有處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反之論。且延陵高子臧之風,長卿慕相如之節,志氣所託,不可奪也。   吾每讀《尚子平、台孝威傳》,慨然慕之,想其為人。少加孤露,母兄見驕,不涉經學,性復疏嫩。筋駑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轉乃起耳。又縱逸來久,情意傲散。簡與禮相背,懶與慢相成,而為儕類見寬,不攻其過。又讀《莊》、《老》,重增其放,故使榮進之心日頹,任實之情轉篤。此由禽鹿少見馴育,則服從教制,長而見羈,則狂顧頓纓,赴蹈湯火,雖飾以金鑣,饗以嘉肴,逾思長林而志在豐草也。阮嗣宗口不論人過,吾每師之而未能。乃至性過人,與物無傷,唯飲酒過差耳。至為禮法之士所繩,疾之如讎,幸賴大將軍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資,而有慢馳之闕。又不識人情,暗於機宜,無萬石之慎,而有好盡之累。久與事接,疵釁日興,雖欲無患,其可得乎?   又人倫有禮,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臥喜晚起,而當關呼之不置,一不堪也;抱琴行吟,弋釣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動,二不堪也;危坐一時,痹不得搖,性復多虱,把搔無已,而當裹以章服,揖拜上官,三不堪也;素不便書,又不喜作書,而人間多事,堆案盈機,不相酬答,則犯教傷義,欲自勉強,則不能久,四不堪也;不喜弔喪,而人道以此為重,已為未見恕者所怨,至欲中傷者,雖瞿然自責,然性不可化,欲降心順俗,則詭故不情,亦終不能獲無咎無譽。如此,五不堪也;不喜俗人,而當與之共事,或賓客盈坐,鳴聲聒耳,囂塵臭處,千變百伎,在人目前,六不堪也;心不耐煩,而官事鞅掌,機務纏其心,世故繁其慮,七不堪也。又每非湯、武而薄周、孔,在人間不止,此事會顯,世教所不容,此甚不可一也;剛腸疾惡,輕肆直言,遇事便
唐人書絕交書2

唐人書絕交書2

發,此甚不可二也。以促中小心之性,統此九患,不有外難,當有內病,寧可久處人間邪?又聞道士遺言,餌術、黃精,令人久壽,意甚信之。游山澤,觀魚鳥,心甚樂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廢。安能舍其所樂,而從其所懼哉?夫人之相知,貴識其天性,因而濟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節也;仲尼不假蓋於子夏,護其短也。近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華子魚不強幼安以卿相;此可謂能相終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見直木,必不可以為輪;曲者,不可以為桷。蓋不欲以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業,各以得志為樂,唯達者為能通之,此足下度內耳。不可自見好章甫,強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養鴛雛以死鼠也。吾頃學養生之術,方外榮華,去滋味,游心於寂寞,以無為為貴。縱無九患,尚不顧足下所好者。又有心悶疾,頃轉增篤,私意自試,不能堪其所不樂,自卜己審,若道盡途窮則已耳,足下無事冤之,令轉於溝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歡,意常淒切。女年十三,男年八歲,未及成人,況復多病,顧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願守陋巷,教養子孫,時與親舊敘闊,陳說平生。濁酒一杯,彈琴一曲,志願畢矣。足下若嬲之不置,不過欲為官得人,以益時用耳。足下舊知吾潦倒、粗疏,不切事情,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賢能也。若以俗人皆喜榮華,獨能離之,以此為快,此最近之,可得言耳。然使長才廣度,無所不淹而能不營,乃可貴耳。若吾多病困,欲離事自全,以保餘年,此真所乏耳,豈可見黃門而稱貞哉?若趣欲共登王塗,期於相致,時為歡益,一旦迫之,必發其狂疾,自非重怨,不至於此也。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獻之至尊,雖有區區之意,亦已疏矣。願足下勿似之。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並以為別。嵇康白。

養生論

太師箴

琴賦

  余不倨。或相凌而不亂,或相離而不殊。時劫掎以慷慨,或怨<女虘>而躊躇。忽飄遙以輕邁,乍留聯而扶疏。或參譚繁促,復疊攢仄。從橫駱驛,奔遁相逼。拊嗟累贊,間不容息。瑰艷奇偉,殫不可識。若乃閒舒都雅,洪纖有宜。清和條昶,安衍陸離。穆溫柔以怡懌,婉順敘而委蛇。或乘險投會,邀隙趨危。嚶若離鵾鳴清池,翼若游鴻翔曾崖。紛文斐尾,慊縿離纚。微風餘音,靡靡猗猗。或摟批櫟捋,縹繚潎冽。輕行浮彈,明嫿<目祭>慧。疾而不速,留而不滯。翩綿飄邈,微音迅逝。遠而聽之,若鸞鳳和鳴戲雲中;迫而察之,若眾葩敷榮曜春風。既豐贍以多姿,又善始而令終。嗟姣妙以弘麗,何變態之無窮!若夫三春之初,麗服以時,乃攜友生,以遨以嬉。涉蘭圃,登重基。背長林,翳華芝。臨清流,賦新詩。嘉魚龍之逸豫,樂百卉之榮滋。理重華之遺操,慨遠慕而長思。若乃華堂曲宴,密友近賓。蘭餚兼御,旨酒清醇。進南荊,發西秦。紹陵陽,度巴人。變用雜而並起,竦眾聽而駭神。料殊功而比操,豈笙籥之能倫?若次其曲引所宜,則《廣陵》、《止息》,《東武》、《太山》,《飛龍》、《鹿鳴》,《鵾雞》、《游弦》”,更唱迭奏,聲若自然。流楚窈窕,懲躁雪煩。下逮謠俗,蔡氏五曲,《王昭》、《楚妃》,《千里》、《別鵠》,猶有一切,承間簉乏,亦有可觀者焉。然非夫曠遠者,不能與之嬉遊;非夫淵靜者,不能與之閒止;非夫放達者,不能與之無吝;非夫至精者,不能與之析理也。   若論其體勢,詳其風聲,器和故響逸,張急故聲清。間遼故音痹,弦長故徽鳴。性潔靜以端理,含至德之和平。誠可以感盪心志,而發泄幽情矣。是故懷戚者聞之,莫不憯懍慘淒。愀愴傷心,含哀懊咿,不能自禁;其康樂者聞之,則欨愉歡釋,抃舞踴溢。留連瀾漫,嗢噱終日;若和平者聽之,則怡養悅愉,淑穆玄真。恬虛樂古,棄事遺身。是以伯夷以之廉,顏回以之仁,比干以之忠,尾生以之信,惠施以之辯給,萬石以之訥慎。其餘觸類而長,所致非一。同歸殊途,或文或質。總中和以統物,鹹
嵇康

嵇康

日用而不失。其感

聲無哀樂論

管蔡論

養生之道

  但在中國
雲台山百家岩

雲台山百家岩

養他繼承了老莊的養生思想,進行實踐頗有心得,他的《養生論》是中國養生學史上第一篇較全面、較系統的養生專論。後世養生大家如陶弘景、孫思邈等對他的養生思想都有借鑑。  《嵇康集》十卷書中,篇篇含養生之理,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養生看法。  魏晉之時,養生之學大興,但社會上有兩種相對立的思想存在:一是認為修道可成仙,長生不老;二是認為“生死全由天,半分不由人。”嵇康針對這種現象,指出神仙不可能,如果導養得理,則安期、彭祖之論可及的看法。  在他的重要著作《養生論》中,他以導養得理可壽的總論點,精闢地闡述以下幾個問題:  一、提出形神兼養,重在養神。他舉了幾個例子說明精神對人體的強大作用,指出“由此言之,精神之於形骸,猶國之有君也。”而中醫學也認為人以神為根本,神滅則形滅。嵇康在此抓住了養生的根本。  二、指出養生要重一功元益,慎一過之害,全面進行。嵇康認為萬物稟天地而生,後天給予的養護不同,壽命也不盡相同,勿以益小而不為,勿以過小而為之,防微杜漸,提早預防,積極爭取長壽。  三、指出若不注重養生,耽聲色,溺滋味,七情太過,則易夭折。“夫以蕞爾之軀,攻之者非一塗;易竭之身,而內外受敵,身非木石,其能久乎?”  四、嵇康還告誡養生者要有信心,堅持不懈,否則就不易有效。還要以善養生者為榜樣,積極吸取好的養生方法,清心寡欲,守一抱真,並“蒸以靈芝,潤以醴泉,唏以朝陽,緩以五弦”,就可以“與羨門比壽,與王喬爭年”。  可見,嵇康在養生問題上研究頗深。他自己也身體力行,其友人言:“與康居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他自己提的理論,幾乎條條做到,但卻犯了“營內而忘外”一忌,最終受人誣陷而遇害,令人惋惜不已。

著作

  以下篇目參照《嵇康集校注》(戴明揚著)及《全三國文》(嚴可均撰)。  詩  《贈兄喜秀才入軍詩》十九首。   《幽憤詩》一首   《敘志詩》二首   《遊仙詩》一首   《六言詩》十首   《重作四言詩》七首   《思親詩》一首   《答二郭詩》三首   《與阮德如詩》一首   《酒會詩》七首   《雜詩》一首   書  《與山巨源絕交書》   《與呂長悌絕交書》   賦  《琴賦》   《酒賦》   《蠶賦》   《懷香賦》   論  《聲無哀樂論》   《養生論》及《答難養生論》   《釋私論》   《管蔡論》   《明膽論》   《難宅無吉凶攝生論》及《答解宅無吉凶攝生論》   《難自然好學論》   其他  《琴贊》   《燈銘》   《卜疑》   《太師箴》   《家誡》   《聖賢高士傳贊》   《春秋左氏傳音》

卒年考疑

  《三國志·魏書·王衛二劉傅傳》云:“時又有譙郡嵇康,文辭壯麗,好言老莊,而尚奇任俠。至景元中坐事誅。”按魏元帝景元凡四年(260——263年),又《晉書·嵇康傳》記康被誅時年四十,故《資治通鑑》將時間繫於景元三年,即262年,文學史界訂嵇康生卒年為223——262年,當是依此而定。關於嵇康被誅的時間,裴松之為《三國志》作注時還見到不同的記載,如乾寶、孫盛、習鑿齒等人皆雲康於魏高貴鄉公正元二年(255年)被誅,裴氏認為他們的記載有誤,故專門作了考辨。又,《世說新語·任誕》云: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山濤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亞之。徐震先生《世說新語校箋》云:“按《晉書·阮籍傳》,籍以魏陳留王奐景元四年卒,年五十四,則其生當在漢獻帝建安十四年。”《山濤傳》言卒於晉武帝太康四年,年七十九,則當生於建安十年,長阮籍四歲。《嵇康傳》但云死時年四十,不言死於何年,《通鑑》系其事於景元三年,則其生當在魏文帝黃初四年,蓋小山濤十八歲,小阮籍十四歲,故云“少亞之”。按《通鑑》記嵇康事跡,主要依據《晉書》,但也利用了《三國志》,故抄錄了其中“譙郡嵇康”至“尚奇任俠”一段,而《三國志》雲康景元中坐事誅,故《通鑑》將其事繫於景元三年,審矣。但《晉書》記嵇康事跡以及徐先生考嵇康生卒年,皆未利用《三國志》的材料,故有所失。  莊萬壽先生則認為嵇康的卒年應為景元四年。即景元三年冬鍾會雖任鎮西將軍,但仍有可能兼領司隸校尉,而伐蜀真正開始在景元四年,故嵇康被害的事件下限完全可能在景元四年。根據《與山巨源絕交書》的線索,山濤於景元二年除吏部郎,《絕交書》言“前年自河東還,聞……”,則絕交書當作於景元三年。《絕交書》言嵇紹“年八歲”,《晉書》載嵇紹“十歲而孤”,若持景元四年論,自作《絕交書》至嵇康被害間有一年以上,完全可以滿足這個時間差,若持景元三年則嵇紹的年齡誤差較大。

嵇康墓

  
嵇康墓

嵇康墓

嵇康墓又稱嵇中散墓,位於安徽省渦陽縣石弓鎮嵇山南麓(今屬濉溪之臨渙)。渦陽古屬宿州,清嘉慶適十年(1805),宿州知州李清玉《重修嵇康墓》碑文中說:“宿州西百二十里有中散大夫嵇叔夜(字康)墓載在州乘”。其墓依山鑿石而建,巨石封門,上覆山土,墓在山腹中,外表與山一體。現墓洞已被發現,但墓內被盜一空,只存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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