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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百科介紹

生平事跡

  向秀雅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相善,隱居不仕。景元四年(263年)嵇
向秀_向秀介紹_書法字典

康、呂安被司馬氏害死後,向秀應本郡的郡上計到洛陽,受司馬昭接見任散騎侍郎、黃門散騎常侍、散騎常侍,與任愷等相善。  向秀喜談老莊之學,曾注《莊子》,“妙析奇致,大暢玄風”(《世說新語·文學》)。注未成便過世,郭象承其《莊子》餘緒,成書《莊子注》三十三篇。  另著《思舊賦》、《難嵇叔夜養生論》。

歷史思想

  相對於“竹林七賢”里的其他人,向秀似乎名氣不夠響亮,南
向秀

向秀

朝劉義慶的《世說新語》里記載也不很多,但是,千百年的歲月流逝卻無法抹去向秀的獨特光彩。   向秀少年時即為同郡山濤所知。在山濤的接引之下,結識嵇康與阮籍,同為“竹林之遊”。   向秀雖然沒有完整的文集傳世,但在當時他卻是著名的思想家文學家。其主要著作有《莊子注》,時人稱此注“妙析奇致,大暢玄風”(《世說新語·文學》),“讀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晉書·向秀傳》)。呂安見後嘆為“莊周不死矣”。向秀還著有《周易注》,傳稱“大義可觀”,然“未若隱《莊》之絕倫”,二注今皆已佚。又有《難嵇叔夜養生論》一篇,收於《嵇中散集》中;《思舊賦》一篇存《文選》和《晉書》本傳中。   向秀所著一書、一論、一賦三種作品,均為問鼎之作:其《莊子注》開創玄學注《莊》新思路,後人難望其項背;《難養生論》匠心獨運,與嵇康難分高下;《思舊賦》更是堪稱絕唱,魏晉時期無賦可與之比肩。   經歷了嵇、呂事件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悵和迷茫中大徹大悟,在苦悶和徘徊中大徹大悟,心境更加趨於淡泊寧靜,用心闡發莊子思想的精神。向秀本傳或言,秀游託數賢,蕭屑卒歲,都無注述。唯好莊子,聊應崔撰所注,以備遺忘雲。但遺憾的是其中《秋水》、《至樂》兩篇還未註解完,向秀就去世了。   那時候向秀的兒子還小,沒有將父親的注釋光揚天下,被郭象將文稿竊取,“自注《秋水》、《至樂》二篇,又易《馬蹄》一篇,其餘眾篇,或定點文句而已”,以自己的名義大行天下了。此事見於《世說新語·文學》,《晉書》因之。其後千百年來,世人一談到《莊子》的注釋,就將郭象奉為大家,而忽視了向秀的顯著功績。這大概是中國文化歷史上最著名的侵犯智慧財產權案例了。  關於向秀注《莊子》,還有個有趣的插曲。開始向秀注釋的時候,嵇康說,《莊子》中的玄言妙旨會被注釋弄得僵滯,以前也沒有一個較好的注,向秀不如不注。後來向 秀注基本寫就,拿出來給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莊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對向秀的才識大為嘆服。  向秀肯定“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張“開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認為必須“節之以禮”,“求之以事,不苟非義”,由此推及人的社會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貴等,從而強調合“自然”與“名教”為一。通過向秀註解所體現出來的儒道兩家經典的互解,“使儒道兩家的分歧,通過字句上的精心詮釋而得以化解,為經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礎”。《難養生論》為向秀為啟發
向秀_向秀介紹_書法字典

嵇康進一步闡述其養生思想而著,向秀以世俗見解立意,並非其真實意識表示。  向秀與嵇康關係最密,同時又通過嵇康結識了東平人呂安。嵇康“性絕巧而好鍛”,於是經常可以看到二人在嵇康家門前的柳樹下打鐵自娛,嵇康掌錘,向秀鼓風,二人配合默契、旁若無人、自得其樂,同時也為了“以自贍給”,補貼一點家用。向秀還經常去呂安家幫他侍弄菜園子,三人可謂情投意合。   向秀助嵇康打鐵時,親眼見證了鍾會被嵇康奚落。這件事情成了嵇康被殺頭的源頭。向秀目睹了後來發生的一切,這些事也影響了他以後的人生道路。   據《晉書·向秀傳》中記載:康既被誅,秀應本郡計入洛。文帝問曰:“聞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為巢許猖介之士,未達堯心,豈足多慕。”帝甚悅。秀乃自此役。——司馬昭在殺了嵇康以後,還要威逼向秀吞下這枚“苦果”:你以前不是要隱居嗎,現在怎么不學人去採薇了呢?向秀為保命計,只得順其意說:“像巢父和許由這樣的人,並不了解堯帝求賢若渴的用心,所以隱居的生活並不值得羨慕。”但他內心中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在強權之下的生命,就像浮塵一樣輕忽。   向秀曾經主張無為政治,然而他所主張的無為政治,是“任自然而不加巧”。但當他選擇了只做官不做事,就變成消極無為了。做官並非他的本意,因此他的內心更加痛苦。陳寅恪先生說向秀“在嵇康被殺後,完全改節自圖,棄老莊之自然,遵周孔之名教”,但是細讀他的《思舊賦》,那種刻骨的痛卻在昭示著他的不甘與憤懣。所謂的“改節自圖”,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作品著述

  思舊賦  余與嵇康、呂安居止接近,其人並有不羈之才;然嵇志
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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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而疏,呂心曠而放,其後各以事見法。嵇博綜技藝,於絲竹特妙。臨當就命,顧視日影,索琴而彈之。余逝將西邁,經其舊廬。於時日薄虞淵,寒冰悽然。鄰人有吹笛者,發音寥亮。追思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嘆,故作賦云:  將命適於遠京兮,遂旋反而北徂。濟黃河以泛舟兮,經山陽之舊居。  瞻曠野之蕭條兮,息余駕乎城隅。踐二子之遺蹟兮,歷窮巷之空廬。  嘆黍離之愍周兮,悲麥秀於殷墟。惟古昔以懷今兮,心徘徊以躊躇。  棟宇存而弗毀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嘆黃犬而長吟。  悼嵇生之永辭兮,顧日影而彈琴。託運遇於領會兮,寄余命於寸陰。  聽鳴笛之慷慨兮,妙聲絕而復尋。停駕言其將邁兮,遂援翰而寫心。  背景: 竹林七賢中的嵇康和向秀二人,交誼很厚.後來,嵇康因不服晉王司馬昭獨攬朝政,被誣陷殺害.向秀在嵇康被慘殺後,在統治者的高壓下勉強出任官職.一次,他經過好友嵇康的舊居,聽到鄰人悽惻的笛聲,不禁悲從中來,深深悼念嵇康,寫下了這篇情懇意惻的<<思舊賦>>.這賦雖然很短,卻成了悼念亡友的代表作.   難嵇叔夜養生論  難曰:若夫節哀樂、和喜怒、適飲食、調寒暑,亦人之所修也,至於絕五穀、去滋味、寡情慾、抑富貴,則未之敢許也。何以言之?  夫人受形於造化,與萬物並存,有生之最靈者也。異於草木:草木不能避風雨,辭斤斧;殊於鳥獸:鳥獸不能遠網羅而逃寒暑。有動以接物,有智以自輔,此有心之益,有智之功也。若閉而默之,則與無智同,何貴於有智哉!有生則有情,稱情則自然。若絕而外之,則與無生同,何貴於有生哉!  且夫嗜欲、好榮惡辱,好逸惡勞,皆生於自然。夫「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寶曰位」,「崇高莫大於富貴。」然富貴,天地之情也。貴則人順己以行義於下,富則所
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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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得以有財聚人,此皆先王所重,關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但當求之以道義。在上以不驕無患,持滿以損儉不溢,若此何為其傷德邪?或睹富貴之過,因懼而背之,是猶見食之有噎,因終身不飧耳。  神農唱粒食之始,后稷纂播植之業,鳥獸以之飛走,生民以之視息,周孔以之窮神,顏冉以之樹德。賢聖珍其業,歷百代而不廢。今一旦雲五穀非養生之宜,餚醴非便性之物,則「亦有和羹」、「黃?無疆」、「為此春酒,以介眉壽」,皆虛言也!博碩肥?盾,上帝是饗,黍稷惟馨,實降神?,神?且猶重之,而況於人乎?餚糧入體,不逾旬而充,此自然之符,宜生之驗也。  夫人含五行而生,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感而思室,飢而求食,自然之理也,但當節之以禮耳。今五色雖陳,目不敢視,五味雖存,口不得嘗,以言爭而獲勝則可焉,有芍藥為茶蓼、西施為嫫母,忽而不欲哉!苟心識可欲、而不得從,性氣困於防閒,情志郁而不通,而言養之以和,未之聞之也。  又雲「導養得理以盡性命,上獲千餘歲,下可數百年」,未盡善也。若信可然,當有得者。此人何在?目未之見。此殆影響之論,可言而可不得。縱時有蓍壽?老,此自特受一氣,猶木之有松柏,非導養之所致。若性命以巧拙為長短,則聖人窮理盡性,宜享遐期。而堯、舜、禹、湯、文、武、周、孔,上獲百年,下者七十,豈復疏於導養邪?顧天命有限,非物所加耳。  且生之為樂,以恩愛相接,天理人倫,燕婉娛心,榮華悅志,服食滋味,以宣五情;納御聲色,以達性氣,此天理之自然,人之所宜、三王所不易也。今若舍聖軌而恃區種,離親棄歡,約己苦心,欲積塵露,以望山海,恐此功在身後,實不可冀也。縱令勤求,少有所獲,則顧影屍居,與木石為鄰,所謂不病而自災、無憂而自默、無喪而疏食、無罪而自幽,追虛徼幸,功不答勞,以此養生?未聞其宜。故相如曰:「必若欲長生而不死,雖濟萬世猶不足以喜。」言背情失性,而不本天理也。長生且猶無歡,況以短生守之邪?若有顯驗,且更論之。

個人概述

  向秀少年時即以文章俊秀聞名鄉里,後來研讀《莊子》頗有心
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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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於鄉里講學時為山濤所知。山濤聽向秀所講高妙玄遠,見解超凡,如同“已出塵埃而窺絕冥”,二人遂成忘年之交。在山濤的接引之下,認識了嵇康與阮籍,同為“竹林之遊”。 向秀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友善,但不善喝酒。向秀性格平和,習慣於低調處世,走向朝廷之路,實屬不得已;景元四年(263年)嵇康、呂安被司馬氏害死後,他只好到洛陽任散騎侍郎、黃門散騎常侍、散騎常侍。  向秀喜談老莊之學,當時《莊子》一書雖有流傳,但過去的舊注“莫能究其旨統”,曾注《莊子》一書,沒注完就過世了,郭象則承其《莊子》餘緒,成書《莊子注》三十三篇。著有《思舊賦》、《難養生論》。

《晉書 向秀傳》

  向秀,字子期,河內懷人也。清悟有遠識,少為山濤所知,雅好老莊之學。莊周著內外數十篇,歷世才士雖有觀者,莫適論其旨統也,秀乃為之隱解,發明奇趣,振起玄風,讀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也。惠帝之世,郭象又述而廣之,儒墨之跡見鄙,道家之言遂盛焉。始,秀欲注,嵇康曰:“此書詎復須注,正是妨人作樂耳。”及成,示康曰:“殊復勝不?”又與康論養生,辭難往復,蓋欲發康高致也。  康善鍛,秀為之佐,相對欣然,傍若無人。又共呂安灌園于山陽。康既被誅,秀應本郡計入洛。文帝問曰:“聞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秀曰:“以為巢許狷介之士,未達堯心,豈足多慕。”帝甚悅。秀乃自此役,作《思舊賦》云:  余與嵇康、呂安居止接近,其人並有不羈之才,嵇意遠而疏,呂心曠而放,其後並以事見法。嵇博綜伎藝,於絲竹特妙,臨當就命,顧視日影,索琴而彈之。逝將西邁,經其舊廬。於時日薄虞泉,寒冰悽然。鄰人有吹笛者,發聲寥亮。追想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嘆,故作賦曰:  將命適於遠京兮,遂旋反以北徂。濟黃河以泛舟兮,經山陽之舊居。瞻曠野之蕭條兮,息余駕乎城隅。踐二子之遺蹟兮,歷窮巷之空廬。嘆《黍離》之愍周兮,悲《麥秀》於殷墟。惟追昔以懷今兮,心徘徊以躊躇。棟宇在而弗毀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嘆黃犬而長吟。悼嵇生之永辭兮,顧日影而彈琴。託運遇於領會兮,寄余命於寸陰。聽鳴笛之慷慨兮,妙聲絕而復尋。佇駕言其將邁兮,故援翰以寫心。  後為散騎侍郎,轉黃門侍郎、散騎常侍,在朝不任職,容跡而已。卒於位。二子:純、悌。

政治主張

  向秀早年淡於仕途,有隱居之志。嵇康被司馬昭殺害後,為避禍計
向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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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順應朝廷威逼拉攏而出仕,先後任散騎侍郎、黃門侍郎、散騎常侍等職,但“在朝不任職,容跡而已”。這一點很像東漢末的徐庶——徐庶之母為曹操所拘,不得已進入曹營,但他不發一言,不獻一策,以沉默來對抗強權,向秀也是這樣。 向秀曾經主張無為政治,然而他所主張的無為政治,是“任自然而不加巧”。但當他選擇了只做官不做事,就變成消極無為了。做官並非他的本意,因此他的內心更加痛苦。陳寅恪先生說向秀“在嵇康被殺後,完全改節自圖,棄老莊之自然,遵周孔之名教”,但是細讀他的《思舊賦》,那種刻骨的痛卻在昭示著他的不甘與憤懣。所謂的“改節自圖”,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哲學思想

  1、向秀萬物自生、自化的崇有論哲學觀點主張本體論玄學。  向秀論證了萬物“不生不化”同於“生化之本”的過程,他在“無待逍遙”和“與變升降”的立身處世方面也有初步展開玄理,涉及到了部分社會政治實際。東晉謝靈運《辨宗論》評說:“昔向子期以儒道為一”(《廣弘明集》卷18),《世說新語·言語》注引《向秀別傳》記載:“(秀)弱冠著《儒道論》,棄而不錄,好事者或存之”。貫通儒道是向秀一直懷有的學術理想,《莊子》注闡發的“自生自化”玄理新義亦是為此目的服務。  對於名教與自然的看法,向秀既肯定“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張“開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認為必須“節之以禮”,“求之以事,   
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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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苟非義”,由此推及人的社會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貴等,從而強調合“自然”與“名教”為一。通過向秀註解所體現出來的儒道兩家經典的互解,“使儒道兩家的分歧,通過字句上的精心詮釋而得以化解,為經世致用奠定思想基礎”。2、向秀對《莊子·逍遙遊》的註解  莊子逝世後,他的學說沉寂了數百年,終於在魏晉之際,在竹林七賢的心中復活。嵇康、阮籍沿著《莊子》的游心之路,激烈反對社會體制,打出了“越名教任自然”的旗幟:嵇康奮起反抗,白白送掉了性命;阮籍藉助虛幻的神仙境界,卻抑鬱而終。面對現實,向秀“覺悟”了。他清醒地看到,在社會體制的銅牆鐵壁面前,個人的反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脫離社會的自由逍遙只是幻想,沿著“游世”方向前行,恐怕是惟一的出路。他不願步嵇康後塵,在朝廷與山林之間,他無奈地選擇了前者。作為最後一個出山的竹林名士,向秀準備與早已入仕的山濤、王戎一起,在高官厚祿中“逍遙”。  在混跡於西晉宮廷的日子裡,向秀對《莊子·逍遙遊》中關於大鵬與小鳥的描述,有了超越前人的感悟。在這兩個反差巨大的意象中,他竟然發現了本質的平等:逍遙是生命存在的最佳境界,而逍遙又是本性的滿足,如果滿足了自己的本性,那么逍遙本身是沒有任何差異的,猶如在金床上或木床上,睡著後的感覺都一樣。從這個角度看,只要適合自己的本性而自我滿足,那么不僅小人物與大人物,即使聖人與凡人,其逍遙也是沒有差別的。向秀運用這一發現刷新了思想界對“逍遙”的理解,融鑄在其《莊子注》中。 根據《世說新語·文學》劉孝標註所稱“向子期、郭子玄《逍遙義》”,向秀認為理想的“逍遙”境界存在於現實世俗社會之中,不是由外在主宰“本體”施予獲得,關鍵在於各任其性,各當其份。“性”、“分”是屬於人們內在的“自然之理”,按照其《難養生論》主張的“情慾自然”觀念,只要滿足人的自然本性要求,上九萬里高空的大鵬與抱榆枋即止的尺鷃都可以達到逍遙至境。凡人資於“有待”而逍遙,聖人“無待”不是絕對遁世,只是能夠順有待“與物冥”適應任何物質環境,實際還是通物情而有所待。  如此,自由逍遙只需性分自足、得其所待,凡人與“至人”可以“同於大通”。這種逍遙義的哲學基礎仍是萬物“自生自化”的本體思想,其對世俗名教的認同經過郭象發展便成為“身在廟堂心在山林”的士大夫處世人格理想。

個人成就

  向秀雖然沒有完整的文集傳世,但他卻是少有的大哲人大文豪。據記載,向秀主要著作有《莊子注》,時人稱此注“妙析奇致,大暢玄風”,“讀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其好友呂安見此注後嘆為“莊周不死矣”。向秀還著有《周易注》,傳稱“大義可觀”,然“未若隱《莊》之絕倫”,今佚。又有《難養生論》一篇,存《嵇康集》中;《思舊賦》一篇存《文選》和《晉書》本傳中。  關於向秀注《莊子》,還有個有趣的插曲。開始向秀注釋的時候,嵇康說,《莊子》中的玄言妙旨會被注釋弄得僵滯,以前也沒有一個較好的注,向秀不如不注。後來向秀注基本寫就,拿出來給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莊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對向秀的才識大為嘆服。 向秀在經歷了嵇、呂事件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悵和迷茫中大徹大悟,在苦悶和徘徊中大徹大悟,心境更加趨於淡泊寧靜。他到洛陽以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對莊子思想的研究之中。於是閉門謝客,潛心作注,用心闡發莊子思想的精神。但遺憾的是其中《秋水》、《至樂》兩篇還未註解完,向秀就去世了。  向秀所著一書、一論、一賦三種作品,均為問鼎之作:其《莊子注》開創玄學注《莊》新思路,後人難望其項背;《難養生論》匠心獨運,與嵇康難分高下;所作《思舊賦》更是堪稱絕唱,魏晉時期無賦可與之比肩。

表作品

  西晉向秀做的《思舊賦並序》  1、向秀《思舊賦並序》,全文如下:  余與嵇康、呂安,居止接近,其人並有不羈之才。然嵇志遠而疏,呂心曠而放,其後各以事見法。嵇博綜技藝,於絲竹特妙。臨當就命,顧視日影,索琴而彈之。余逝將西邁,經其舊廬。於時日薄虞淵,寒冰悽然。鄰人有吹笛者,發聲寥亮。追思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嘆,故作賦云:  “將命適於遠京兮,遂旋反而北徂。濟黃河以泛舟兮,經山陽之舊居。瞻曠野之蕭條兮,息余駕乎城隅。踐二子之遺蹟兮,歷窮巷之空廬。嘆《黍離》之憫周兮,悲《麥秀》於殷墟。惟古昔以懷今兮,心徘徊以躊躕。棟宇存而弗毀兮,形神逝其焉如?昔李斯之受罪兮,嘆黃犬而長吟;悼嵇生之永辭兮,顧日影而彈琴。託運遇於領會兮,寄餘命於寸陰。聽鳴笛之慷慨兮,妙聲絕而復尋。停駕言其將邁兮,遂援翰而寫心。”   2、《思舊賦》寫作背景  “竹林七賢”中的嵇康和向秀二人,交誼很厚.後來,嵇康因不服晉王司馬昭獨攬朝政,被誣陷殺害。向秀在嵇康被慘殺後,在統治者的高壓下勉強出任官職。一次,他經過好友嵇康的舊居,聽到鄰人悽惻的笛聲,不禁悲從中來,深深悼念嵇康,寫下了這篇情懇意惻的《思舊賦》。這賦雖然很短,卻成了悼念亡友的代表作。  3、《思舊賦》的文學地位  向秀《思舊賦》的藝術獨創在文學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思舊賦》是魏晉之際極重要的文學作品,對後世文學亦有深遠的影響。  《思舊賦》“昔李斯”四句,用李斯蒙冤而死的古典,喻說嵇康蒙冤而死的今典。李斯是暴秦的功臣,嵇康是高潔的隱士,兩人的價值觀、性格和行為根本不同,但是蒙冤而死這一點則相同。此是兩人之間唯一的,也是至關重要的相同點。以李斯比嵇康,看似不倫不類,實際確切地揭示出嵇康是被誣謀反蒙冤而死這一歷史真相。揭示嵇康含冤而死,是全文必不可少的前提,通過用典,確立了前提。不僅如此,以李斯比嵇康,既是比喻,同時亦是對比(反比),對比出嵇康視死如歸的品格,高潔的志趣。要之,這是用典的險筆,但是非常成功。  用典是特種比喻。古典字面好比喻象,今典實指好比喻義。比喻、用典,只要喻象和喻義之間、古典和今典之間具有一個相同點,即可成立。而不必全面相同。 在魏晉南北朝文學史上,黃初時期曹植《贈白馬王彪》、魏晉之際阮籍《詠懷詩》、向秀《思舊賦》(賦體是廣義的詩)、西晉左思《詠史詩》、晉宋之際陶淵明《述酒》、北朝庾信《擬詠懷》等優秀作品,形成此時期微言政治抒情詩的重要傳統。  在曹植《贈白馬王彪》聯章詩中,微言主要是詰問(如“奈何念同生,一往形不歸”),反語(如“亡沒身自衰”),影射(如“倉卒骨肉情”,及“變故在斯須”)這樣的手法。用典尚未成為微言主要手法。  在阮籍《詠懷詩》組詩中,古典字面、今典實指的用典藝術,始成為重要手法。如第三十一首“駕言發魏都”,用戰國魏亡國的古典,喻說曹魏亡國的今典。古典與今典之間的相似性,是古今兩個亡國的國名相同,用典可謂精切。其中“身竟為土灰”之句,是用曹操《夏門行》“騰蛇乘霧,終為土灰”,和阮籍父親阮瑀《七哀詩》“良時忽一過,身體化土灰”的今典(語典),潛在而確切地給出了本詩指向曹魏今典(時事)的路標,用典可謂精深。這標誌微言政治抒情詩的主要藝術手法,已經從曹植的詰問、反語等手法,轉變到了用典。  向秀與阮籍同時,向秀《思舊賦》古典字面、今典實指的手法,是否來自《詠懷詩》,姑可不論;但是可以肯定,《思舊賦》在賦體文學中採用古典字面、今典實指手法,以表達政治微言,乃是一項創新。  此後微言政治抒情詩文,如陶淵明《述酒》、左思《詠史詩》、庾信《擬詠懷》,直至唐代李白《遠別離》、杜甫《杜鵑》、南宋辛棄疾《賀新郎·別茂嘉弟》、宋元之際謝翱《登西台慟哭記》、明末清初錢謙益《有學集》、《投筆集》、近代陳三立《散原精舍詩》等,皆以古典字面、今典實指作為主要藝術手法。可以說,中國政治微言抒情詩以古典字面、今典實指的用典藝術作為主要藝術手段的傳統,是由阮籍和向秀共同確立的。  中國文學史上的微言政治抒情詩,往往出現在政治幽暗時期。微言抒情詩之微言,是詩人在政治壓力和恐怖統治下,要揭露被政治謊言所掩蓋的現實真相,表達真實思想感情,而又不能明言,以避免政治迫害,所採用的特殊藝術手法。優秀的微言抒情詩,其寓意往往可以通過體會和實證,而獲得確認。微言抒情詩的藝術效果,則是言外有無窮之意,有一種特殊的韻味(韻味或來自意象,或來自微言,有所不同;皆為言外之意,則相同)。  在中國微言政治抒情詩的藝術手法中,詰問、反語等手法,或難以指事(如詰問),表現力有所不足;或近於直言(如反語),容易為統治者察覺,給作者帶來危險,尚非理想的微言藝術。而用典,則古典字面,較為安全(用典越深,危險越少);今典實指,尤能指事(用典越精,指事越確)。用典注定要發展成為中國微言政治抒情詩的主要藝術手段,原因即在於此。  古典字面、今典實指之所以可能,原因亦在於歷史往往具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在此意義上,亦可以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思舊賦》的比興在文學史上的獨創性  《思舊賦》序云:“嵇博綜技藝,於絲竹特妙。臨當就命,顧視日影,索琴而彈之。余逝將西邁,經其舊廬。於時日薄虞淵,寒冰悽然。鄰人有吹笛者,發聲寥亮。追思曩昔游宴之好,感音而嘆,故作賦雲。” 賦云:“濟黃河以泛舟兮,經山陽之舊居。瞻曠野之蕭條兮,息余駕乎城隅。踐二子之遺蹟兮,歷窮巷之空廬。……悼嵇生之永辭兮,顧日影而彈琴。託運命於領會兮,寄餘命於寸陰。聽鳴笛之慷慨兮,妙聲絕而復尋。”  這兩節文字所描寫情景是相同的:從嵇康臨終前所奏琴聲的絕響,到現在山陽嵇康舊居鄰家笛聲的復起。在一篇篇幅不大、惜墨如金的作品中,反覆描寫同一情景,而不惜筆墨,這顯然是作品重心所在,寄託有深意。  在這兩節文字的意象中,最突出的意象是音樂意象,包括當時嵇康所奏響的琴聲,和現在山陽鄰家所吹響的笛聲。琴聲、笛聲兩種意象之間,有一種連續性,此連續性,就在於同為優美的音樂之聲,在於似斷實連,彼伏此起,“妙聲絕而復尋”。絕,滅也。尋也者,繼續、連續也。  琴聲、笛聲“妙聲絕而復尋”,象徵了嵇康雖死猶生,象徵了嵇康精神不死,永遠活在人們心裡。  覆按此節文字之上文云:“惟古昔以懷今兮,心徘徊以躊躕。棟宇存而弗毀兮,形神逝其焉如?”追問嵇康形神逝其焉如,實是希冀嵇康精神不死。此節文字象徵嵇康雖死猶生,活在人們心裡,正是回答了上文的追問。其下文云:“停駕言其將邁兮,遂援翰而寫心。”上下文兩言自己之心,實表示嵇康亦活在自己心裡。  琴聲、笛聲“妙聲絕而復尋”,這是興,是觸景生情、借眼前景道心上事、言外有無窮之意的興。(如《文心雕龍·比興》篇所說:“興者,起也”,“起情者依微以擬議”,“明而未融,故發注而後見也”。)  這是極為優美的興象。因為它是聽覺意象、音樂意象,所以至為空靈、優美。(興象是由興而來的意象。興象通常是視覺意象,“妙聲絕而復尋”則是聽覺意象、音樂意象。視覺意象較實在,聽覺意象則空靈,作為音樂意象尤為優美。)  這是極為優美的興象,因為它言有盡而意無窮、韻味無盡。  用音樂意象“妙聲絕而復尋”,象徵死者雖死猶生,這是中國詩歌史上的一項藝術獨創。  了解古典文學作品的內容、藝術,孰先、孰後,並無一成不變的路數,只能取決於具體情況。有時須先從了解內容的進路進入作品,然後始能確知其藝術造詣。但有時則須先從了解藝術的進路進入作品,然後始能確知其內容意義,《文心雕龍·知音》篇稱之為“披文以入情,沿波討源,雖幽必顯”。《思舊賦》“昔李斯之受罪兮”、“悼嵇生之永辭兮”四句,不了解其深微的用典暨比喻藝術,就不能確知其揭示嵇康蒙冤而死的苦心孤詣。琴聲、笛聲“妙聲絕而復尋”兩段音樂意象描寫,不了解其優美的的象徵藝術,亦不能確知其象喻嵇康雖死猶生的深情高致。

學術影響

  既追求個性自由,又維護社會體制,是士族的雙重文化性格,但兩者的矛盾所產生的心理逼迫,使魏晉士人的精神世界充滿了焦慮、迷茫與失落。向秀“逍遙”新義,使一代士人獲得了空前的解放感,“讀之者無不超然”。《莊子》隨之從山林來到了塵世,與《周易》、《老子》並列為魏晉清談經典“三玄”,“大暢玄風”。  向秀萬物自生、自化的崇有論哲學經過郭象系統地發揮完善,其包容儒道思想的優越性為士大夫普遍認識、接受的結果是“儒、墨之跡見鄙,道家之言遂盛”(《晉書·向秀傳》)。這並不是說儒家思想信念被棄置,而是強調道家思想經過向秀《莊子注》的改造獲得了強大生命力,能夠更加和諧地與儒家精神兼容,從而促成以郭象為代表的元康玄學再度興盛。  《晉書》本傳說向秀注《莊子》能為之隱解,發明奇趣,從而“振起玄風”;《世說新語·文學》以為是“妙析奇致,大暢玄風”,並注引《竹林七賢論》贊云:“秀為此義,讀之者無不超然,若已出塵埃而窺絕冥,始了視聽之表,有神德玄哲,能遺天下外萬物,雖復使動競之人顧觀所徇。皆悵然自有振拔之情矣。”眾說以為向秀《莊子注》之佳處其實不離“創新”二字,從中可以體會到不同於舊注的莊周“旨要”,這應該就包括我們前面論述的向秀對正始玄學“以無為本”的超越,“不生不化”玄理新義抽空了“生化之本”的實質才是真正吸引士大夫們“讀之超然”的關鍵。 向秀的逍遙新義及其《莊子注》,並沒有隨魏晉玄風一起消散,而是作為解釋《莊子》的權威之作影響至今,為歷代面臨生存困境的士人提供精神超越的路徑,領了1700多年風騷。其中的奧秘,可能在於他們首先從“自由與必然”的關係這一視角探討了“逍遙”。至於其解釋是否符合莊子本意,並不重要。思想家逝世後,他們提出的哲學問題便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地平線,無論你如何前行,它離你同樣遙遠。

個人評價

  向秀名列“竹林七賢”,七賢中既有山濤、王戎這樣的現世功業卓著者;也有阮籍、嵇康這樣超凡脫俗,行為瀟灑的道家超越派;還有劉伶這樣的千古醉人。相對於“竹林七賢”里的其他人,向秀似乎名氣不夠響亮,南朝劉義慶的《世說新語》里記載也不很多,但是,向秀的逍遙新義及其《莊子注》里所闡述的儒道精神兼容的觀點,為歷代面臨生存困境的士人提供精神超越的路徑,領了1700多年風騷,雖經千百年的歲月流逝卻無法抹去向秀的獨特光彩。

相關軼事

  向秀與嵇康關係最密,同時又通過嵇康結識了東平人呂安。嵇康“性絕巧而好鍛”,於是經常可以看到二人在嵇康家門前的柳樹下打鐵自娛,嵇康掌鉗,向秀鼓風,二人配合默契、旁若無人、自得其樂,同時也為了“以自贍給”,補貼一點家用。向秀還經常去好朋友呂安家幫呂安侍弄菜園子,三人可謂情投意合。 向秀助嵇康打鐵時,親眼見證了鍾會被嵇康奚落。這件事情成了嵇康被殺頭的源頭。向秀目睹了後來發生的一切,這些事也影響了他以後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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