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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維禎百科介紹

人物介紹:

  楊維禎(1296~1370年),字廉夫,號鐵崖、東維子。元文學家、書法家。原籍浙江諸暨。少年時,其父築樓於鐵崖山,聚書數萬卷。他終日勤讀,自號“鐵崖”。,泰定三年(1326年),中進士,任天台縣尹。後調錢清鹽場,因不善逢迎,十年不獲升遷。元修遼、金、宋三史,他作“正統辯”千言,總裁官歐陽玄讚嘆:“百年後,公論定於此矣”。後調任江西儒學提舉,因交通受阻,未成行。值兵亂,浪跡浙西。張士誠據浙西,屢召不赴。後以冒犯丞相達識帖木兒徙居胥浦(今金山縣)。

簡介

詩壇地位:

  楊維禎居元末詩壇領袖的地位,其詩作稱“鐵崖體”。他的七古歌行,大多為詠史、擬史之作,好馳騁異想,運用奇辭,眩人耳目。其風格縱橫奇詭,在明初有“文妖”之譏。但也不乏現實主義詩作,尤以《海鄉竹枝詞》為突出。又善行、草書法,風格剛勁。於音樂造詣極深,善吹鐵笛,自稱“鐵笛道人”。

詩文著作:

  在金山時與張堰楊謙、廊下陸居仁、呂巷呂良佐等交往甚深,吟詠唱和,詩賦相樂。有《不礙雲山樓記》等詩文。呂良佐倡設“應奎文會”,他為主評,與天下文人墨客切磋詩文,一時天下學士慕名前來赴會者,不可勝計。明太祖召征他纂修《禮樂》及《元史》,他以年邁為辭,作《老客婦謠》一首,表其不仕兩朝之志。明太祖強之再三,賜安車進京,僅留京百餘日,待修纂敘例方定,即請歸,抵家不久即逝。著有《東維子集》、《鐵崖先生古樂府》、《春秋合題著說》、《史義拾遺》、《麗則遺音》、《復古詩集》等。

楊維禎生平:

  在楓橋鎮東南的鐵崖山下,有一清澈可鑑的方塘,名叫泉塘。公元1296年,元朝被譽為“文章巨公”的楊維禎,就出生在叫泉塘的山村里。  楊維禎世籍山西晉陽,先祖為史有“四知”廉吏之名的東漢太尉楊震。因戰爭變故,自八世祖楊成開始,就耕牧諸暨。楊家樂善好施,聞名鄉里。其父楊宏,敦厚重義,人稱“善人”,曾知溫州路瑞安州事,授飛騎尉,後獲贈奉訓大夫。

初露鋒芒:

  相傳楊維禎降生前一天,其母李氏夢見有金錢自月中墜懷,視之祥瑞吉兆。楊家兄弟4人,楊維禎排行第三。  從8歲開始,楊維禎從學同邑宿儒陳稼軒。楊自幼穎悟聰慧,能日記書數千言,為文“輒有精魄”,鄉里諸老生常謂其勢“咄咄逼人”,前途不可限量。  弱冠之年,其父不為兒子完婚,卻賣掉了家中僅有的一匹馬,供其去四明、浙南遊學,以增廣見識。楊維禎一路節儉,用所省資費購買了當時極為難得的《黃氏日鈔》等,其父讚許地說:“這些書的收穫,不是比一匹馬更有價值嗎!”   不久,伯父楊實辭官回家。為了進一步培養後代,楊實聘請了名儒陳敢為業師,由此他與堂兄維易、維翰在陳敢的教誨下,刻苦誦讀子史經傳。滴漏計時,滿分為度,冷水沃面,寒暑不輟。  第二年,鄉里舉薦楊維禎參加鄉試,但未獲楊父準許。其實,對兒子寄予厚望的楊宏,此時正有一個更奇特的計畫醞釀於胸。村南的鐵崖山,石骨高聳,其色如鐵,楊宏於是建樓崖上,四周植梅百株,並把家中的數萬卷藏書搬入樓中,然後抽去樓梯,令兒子吃住在內,由轆轤傳食。楊維禎於此閉戶攻讀,寫詩作文,五年不曾下樓。由此,楊維禎常以“鐵崖”自號,又自稱“梅花道人”。

考中殿試:

  30歲那年,楊維禎就開始精心備考。為了應試,他自擬不少賦題,並撰寫文論100多篇。翌年鄉試,果然一舉得中。根據元代規定,鄉試第二年即為殿試,泰定四年三月十二日,京城大都崇慶門傳臚賜進士,楊維禎榮登進士第。訊息傳來,楊家欣喜異常。這一年,楊維禎32歲。

官場黑暗 免職回鄉:

  很快,楊維禎被朝廷授予承事郎,任天台縣尹,為正七品職。1328年秋天,33歲的楊維禎走馬上任了。赴任之前,父兄師友,無不諄諄告誡,勉勵他忠於職守,謙行慎為。楊維禎也決心不負眾望,報效朝廷。但日後官場的複雜與黑暗,遠不是像楊維禎這樣的一介書生所能想像得到的。  天台縣地處浙江東部,地約百里,山瘠民窮,社會情況十分複雜,那些為非作歹的黠吏,人稱“八雕”,平時橫行鄉里,無惡不作。初出茅廬的楊維禎,一到天台,便查實罪行,依法嚴懲,不料懲治了少數,得罪了一幫,他們或明或暗,四處活動,惡意中傷。結果,秉公處事的楊維禎任職僅兩年多即被免官。  這對年少氣盛的楊維禎的打擊自是不言而喻。15年後,閱歷既豐、身經坎坷的他仍對此耿耿於懷:“承命以來不敢少負於學。而性頗狷直,甘與惡人仇。不幸上官不右余直。” 疾惡如仇,而上官不察,是以免職。  免官以後,楊維禎先是在泉塘老家閒居,後搬到離家不遠的大桐山中,一邊讀書,一邊教授弟子。四年後,楊維禎被改任錢清鹽場司令,為從七品,因而心中頗為鬱結。

父母相繼去世 補官遙遙無期:

  至元五年七月,楊父去世,楊維禎於是辭掉鹽場職務,按習俗為父守制。不久,母親又相繼去世。依照常例,在丁憂期滿後,本應續任或另行任官,但楊維禎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擱置竟長達10年,既不復官,又無新的委任。  父母相繼去世,補官又遙遙無期。從45歲開始的10年間,是楊維禎一生中最無奈、最活躍、最豐富,也是最複雜的時期。

十年教學 作品頗豐:

  在這10年間,楊維禎以從教授徒為主要職業,這既是他謀生的需要,也是他濟世的無奈選擇。他先後在紹興、杭州、吳興、姑蘇和松江等地授徒。所聘任教的不少為豪門巨富,因而在此期間,楊維禎的生活優裕且空閒自由,這為他的讀書寫作提供了很好的條件,他一生中的大部分詩文都是在這十年間完成的。  素有天堂之稱的蘇杭,明山秀水,吸引了大量的文人墨客。楊維禎在教學之餘,時常偕同詩朋文友,遊山玩水,縱情自然,賦詩作畫,宴飲唱和,並不時地舉辦一些大型的文化活動。1350年在嘉興和松江舉辦的兩場文會,盛極一時,每場與會者竟達700人之多。文士們攜文赴會,參加評選,而文會的主評都是聲名赫赫的楊維禎。這些活動,既奠定了楊維禎文壇盟主的地位,又留下了不少膾炙人口的詩文,但也夾雜著像“鞋杯行酒”之類的不和諧音符,尤其在姑蘇、崑山期間,楊放浪形骸,耽於聲色,頗遭文友的非議。

重返仕途 少有詩作:

  1350年,也就是楊維禎在免官整整10年後,被重新任命為杭州四務提舉,離開崑山赴任前,他寫下了“俯仰三十年,同袍幾人在,明當理舟行,天遠征鴻背”這樣滿含著傷感之情的詩句。  儘管四務提舉是個位低事雜的小官,但楊維禎上任後,“日夜爬梳不暇,騎驢謁大府,塵土滿衣襟”,還是十分盡心盡職的。兩年後,又改任杭州稅課副提舉,因公務繁忙,少有詩作。  不久,楊維禎因匿名投書揭露上司而自感無法繼續在杭州任職,遂轉官去建德,任建德路總管府推官,管理刑訊和監獄。在此職位上,他“悉心獄情……務使無冤民”。僅兩年,朱元璋部將胡大海攻取建德,楊維禎倉皇逃入富春山中。這年年末,被授奉訓大夫,升任江西等處儒學提舉,但因戰亂而交通阻塞,未能就任。第二年二月,返回杭州,十月,休官去松江從教,時年64歲。自此,楊維禎結束了一生共約16年的從政生涯,將全家搬遷松江,直至他去世。

詩文作品分析 :

  楊維禎一生著述甚豐,僅留存於世的有詩一千多首,文460多篇。  楊維禎的詩,最富特色的是他的古樂府詩,既婉麗動人,又雄邁自然,史稱“鐵體”或“鐵崖體”,極為歷代文人所推崇。有稱其為“一代詩宗”、“標新領異”的,也有譽其“以橫絕一世之才,乘其弊而力矯之”的,當代學者楊鐮更稱其為“元末江南詩壇泰斗”。  楊維禎之文,體裁多樣,其中包括序、記、志、碑、銘、書和論等多類。下筆洋洋灑灑,氣勢磅礴,曾有“日月之麗天,江河之行地”的讚譽。明初詩文大家宋濂稱其為“文章巨公”,“雲雷成文而寒芒橫逸,奪人目睛。”他的文論,最著名的是規勸招安於元廷的農民首領張士誠所作的《五論》。《五論》包括《馭將論》、《人心論》、《總制論》、《求才論》和《守城論》5篇,集中體現了楊維禎克敵制勝、安邦治國的政治思想和軍事識見。另外,《三史正統辯》也極為後人所稱道。作者憑著豐富的學識和犀利的語言,論證了“道統不在遼金而在於宋”的觀點,名儒歐陽玄深為此文所折服,嘆息著說:“百年後公論定於此矣!”  楊維禎的書法,尤其是他的行書和草書,在書法史上更是獨樹一幟。既豪邁雄健,又奇崛古樸,融狂放與稚拙於一體,在怪異中見功力。對他的書法,歷代有“矯傑橫發”、“狂怪不經”和“大將班師,三軍奏凱”的美譽,這與他倔強的個性和深厚的學養相關,非常人所能及也。  作為詩文大家,楊維禎始終成為文人墨客的追蹤目標。在他的周圍,聚集著眾多的高士名家,其中包括宋濂、李孝光、趙孟頫、倪瓚、黃公望、吳鎮、王蒙和高明等等,這些歷史上泰斗級的人物,都是他關係密切的文友。他們不僅宴飲遊樂、山水唱和,而且作畫題詩、互贈序跋,在歷史上留下了文人相親的佳話。  定居松江後,楊維禎在這裡度過了人生最後的十二年。在此期間,他仍關注著動盪的時政和人民的苦難。儘管生活困頓,“賴饋餉度日”,卻依然自得其樂,經常參與當地的曲藝演奏,並“取鐵笛作長短弄,旁若無人”,似是神仙中人。   1368年,朱元璋登基稱帝,建立明朝。翌年十二月,楊維禎應召赴金陵,參與修禮樂書。為此,他特地作《鐘山應詔》一詩,詩中有“願效華封歌聖壽,萬年王氣與天齊”之句。在京城期間,與友人觀花燈、游秦淮、登鐘山,欣喜於太平年景。然而僅百餘日,楊維禎肺疾發作,被急送松江,彌留之際,忽自起捉筆,撰《歸全堂記》,書畢溘然而逝,終年75歲。後與陸居仁、錢惟善兩詩友同葬於松江乾山,人稱“三高士墓”。

正統辨:

  辨曰:  “正統之說,何自而起乎?起於夏後傳國。湯武革世,皆出於天命人心之公也。統出於天命人心之公,則三代而下,歷數之相仍者,可以妄歸於人乎?故正統之義,立於聖人之經,以扶萬世之綱常。聖人之經,《春秋》是也。《春秋》,萬代之史宗也。首書王正於魯史之元年者,大一統也。五伯之權,非不強於王也,而《春秋》必黜之,不使奸此統也。吳楚之號,非不竊於王也,而《春秋》必外之,不使僭此統也。然則統之所在,不得以割據之地。強梁之力,僭偽之名而論之也。尚矣,先正論統於漢之後者。不以劉蜀之祚促與其地之偏而奪其統之正者,《春秋》之義也。彼志三國降昭烈以儕吳魏,使漢嗣之正、下與漢賊並稱,此春秋之罪人矣。復有作元經自謂法《春秋》者,而又帝北魏,黜江左,其失與志三國者等耳。以致尊昭烈,續江左兩魏之名不正而言不順者,大正於宋朱氏之綱目焉。或問朱氏述綱目主意,曰在正統,故綱目之挈統者在蜀晉,而抑統者則秦昭襄唐武氏也。至不得已,以始皇之廿六年而始繼周。漢始於高帝之五年,而不始於降秦晉始於平吳,而不始於泰和。唐始於群盜既夷之後,而不始於降武德之元。又所以法《春秋》之大一統也。然則今日之修宋、遼、金三史者,宜莫嚴於正統與大一統之辨矣。自我世祖皇帝立國史院,嘗命承旨百一王公修遼、金二史矣。宋亡,又命詞臣通修三史矣。延?天曆之間,屢勤詔旨,而三史卒無成書者,豈不以二史正統之議未決乎?夫其議未決者,又豈不以宋渡於南之後,拘於遼金之抗於北乎?吾嘗究契丹之有國矣,自灰牛氏之部落始廣。其初,枯骨化形戴豬服豕,荒唐怪誕,中國之人所不道也。八部之雄,至於阿保機披其黨而自尊。迨耶律光,而其執浸盛。契丹之號,立於梁貞明之初。大遼之號,復改於漢天福之日。自阿保機訖於天祚凡七主,歷二百一十有五年,夫遼固唐之邊夷也,乘唐之衰,草竊而起。石晉氏通之,且割幽燕以與之,遂得窺釁中夏,而石晉氏不得不亡矣。而議者以遼乘晉統,吾不知其何統也。再考金之有國矣,始於完顏,實又臣屬於契丹者也,至阿骨打,苟逃性命於道宗之世。遂敢萌人臣之將,而篡有其國,僭稱國號於宋重和之元,相傳九主,凡歷一百一十有七年。而議者又以金之平遼克宋,帝有中原,而謂接遼宋之統,吾又不知其何統也。議者又謂完顏氏世為君長,保其肅慎。至太祖時,南北為敵國,素非群臣。遼祖神冊之際,宋祖未生。遼祖比宋前興五十餘年。而宋嘗遣使卑辭以靠告和,結為兄弟。晚年且遼為翁而宋為孫矣。此又其說之曲而陋也,漢之匈奴,唐之突厥,不皆興於漢唐之前乎?而漢唐又與之通和矣。吳魏之於蜀也,亦一時角立而不相統攝者也,而秉史筆者必以匈奴、突厥為紀傳,而以漢唐為正統,必以吳魏為分緊,而以蜀漢為正統。何也?天理人心之公,閱萬世而不可泯者也。議者之論五代,又以朱梁氏為篡逆,不當合為五代史,其說似矣。吾又不知,朱晃之篡,克用氏父子以為仇矣,契丹氏背唐兄弟之約而稱臣於梁,非逆黨乎?《春秋》誅逆,重誅其黨;丹氏之誅,為何如哉?且石敬瑭事唐,不受其命而篡唐。   謂之承晉可乎?縱承晉也,謂之統可乎?又謂東漢四主,遠兼郭周。宋至興國四年,始受其降,遂以周為閏,以宋統不為受周禪之正也。吁!苟以五代之統論之,則南唐李升嘗立大唐宗廟而自稱為憲宗五代之孫矣。宋於開寶八年滅南唐,則宋統繼唐不優於繼周繼漢乎?但五代皆閏也,吾無取其統。吁!天之歷數自有歸,代之正閏不可紊。千載歷數之統,不必以承先朝續亡主為正,則宋興不必以膺周之禪接漢接唐之統也。宋不必膺周接漢接唐以為統,則遂謂歐陽子不定五代為南史,為宋膺周禪之張本者,皆非矣。當唐明宗之祝天也,自以夷盧,不任社稷生靈之主。願天早生聖人,以主生靈,自是天人交感而宋祖生矣。天厭禍亂之極,使之君主中國,非欺孤弱寡之所致也。朱氏綱目,於五代之年,皆細注於歲之下,其餘意固有待於宋矣。有待於宋,則直以宋接唐統之正矣,而又何計其受周禪與否乎?中遭陽九之厄,而天猶不泯其社稷,瓜瓞之系,在江之南,子孫享國又凡百五十有五年。金泰和之議,以靖康為遊魂余魄。比之昭烈在蜀,則泰和之議固知宋有遺統在江之左矣。而金欲承其絕為得統,可乎?好黨君子,遂斥紹興為偽宋。吁!吾不忍道矣。張邦昌迎康邸之書曰:“由康邸之舊藩,嗣宋朝之大統。漢家之厄十世,而光武中興。獻公之子九人,而重耳尚在。茲惟天意,夫豈人謀?”是書也,邦昌肯以靖康之後為遊魂余魄而代有其國乎?邦昌不得革宋,則金不得以承宋。是則後宋之與前宋,即東漢前漢之比耳。又非劉蜀牛晉,族屬疏遠,馬牛疑迷者之可以同日文也。論正閏者,猶以正統在蜀,正朔相仍在江東。彌嗣祚親切比諸光武重耳者乎?而又可以偽斥之乎?此宜不得南渡為南史也明矣。再考宋祖生於丁亥,而建國於庚申。我太祖之降年,與建國之年亦同。宋以甲戌渡江,而平江南於乙亥丙子之年,而我王師渡江平江南之年亦同。是天數之有符者不偶然,天意之有屬者不苟然矣。故我世祖平宋之時,有過唐不及漢。宋統當絕,我統當續之喻。是世祖以歷數之正統歸之於宋,而以今日接宋統之正者自屬也。當時一二大臣又有奏言曰:其國可滅,其史不可滅也。是又以編年之統在宋矣。論而至此,則中華之統,正而大者,不在遼、金,而在於天付生靈之主也昭昭矣。然則論我元之大一統者,當在平宋,而不在平遼與金之日。又可推矣。夫何?今之君子,昧於《春秋》大一統之旨,而急於我元開國之年,遂欲接遼以為統。至於天數之符,悖世祖君臣之喻逆萬世是非之公論而不恤也。吁!不以天數之正,華統之大,屬之我元,承乎有宋,如宋之承唐,唐之承隋承晉承漢也;而妄分閏代之承,欲以荒夷非統之統屬之我元。吾又不知今之君子待今日為何時?待今聖人為何君也哉?於乎!《春秋》大統之義,吾已悉之,請復以成周之大統明之於今日也。文王在諸侯凡五十年,至三分天下有其二,遂誕膺天命,以撫方夏。然猶九年而大統未集,必至王十有三年,代商有天下。商命始革,而大統始集焉。蓋革命之事,間不容髮。一日之命未絕,則一日之統未集。當日之命絕,則當日之統集也。宋命一日而未革,則我元之大統亦一日而未集也,成周不急文王五十年武王十三年而集天下之大統,則我元又豈急於太祖開國五十年及世祖十有七年而集天下之大統哉!抑又論之。道統者,治統之所在也。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湯、文武、周公、孔子。孔子沒,幾不得其傳百有餘年,而孟子傳焉。孟子沒,又幾不得其傳千有餘年,而濂洛周、程諸子傳焉。及乎中立楊氏,而吾道南矣。既而宋亦南渡矣,楊氏之傳,為豫章羅氏,延平李氏,及於新安朱子。朱子沒,而其傳及於我朝許文正公。此歷代道統之源委也。然則道統不在遼金而在宋,在宋而後及於我朝。君子可以觀治統之所在矣。於乎!世隔而後其議公事久而後其論定。故前代之史,必修於異代之君子,以其議公而論定也。《晉史》修於唐,《唐史》修於宋,則《宋史》之修,宜在今日而無讓矣。而今日之君子,又不以議公論定者自任,而又諉曰付公論於後之儒者,吾又不知後之儒者又何儒也。此則予為今日君子之痛惜也。今日堂堂大國,林林鉅儒,議事為律,吐辭為經,而正統大筆,不自豎立,又闕之以遺將來,不以貽千載綱目君子之笑為厚恥。吾又不知負儒名於我元者,何施眉目以誦孔子之遺經乎!洪惟我聖天子當朝廷清明四方無虞之日,與賢宰臣親覽經史,有志於聖人《春秋》之經制,故斷然定修三史,以繼祖宗未遂之意,甚盛典也!知其事大任重,以在館之諸賢為未足,而又遣使草野,以聘天下之良史才,負其任以往者。有其人矣,而問之以《春秋》之大法綱目之主意,則概乎其無以為言也。於乎!司馬遷易編年為紀傳,破《春秋》之大法,唐儒蕭茂挺能議之。孰謂林林鉅儒之中,而無一蕭茂挺其人乎?此草野有識之士之所甚惜而不能倡其言於上也,故私著其說,為宋、遼、金正統辨,以伺千載綱目之君子云。若其推子午卯酉及五運之王閏以分正之說者,此日家小技之論,君子不取也,吾無以為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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