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易平,心傷難平
猛然之間,想起了我一生中最難想起的事,明明釋懷了,可想起依然想哭。
忽然看見腿上那塊大傷疤,有些害怕。又想起了那個夏夜,那個恐怖的夏夜,那個我最不願想起的夏夜。在那個我還很小的夏夜裡,我受傷了。我永遠也忘不了在那個我深痛惡疾的小飯店的後院裡,我被一隻又大又肥的狗撲倒在地。我永遠也忘不了我那是無助的心情。我真的好怕,聽著狗的低吼,我哭得很兇很兇。隱約,我看見有的穿白大褂的廚師呆在一個屋子裡看著我被狗撲倒在地,他只是看著。我好怕好怕,真的很無助。
爸爸媽媽終於來啦。我只知道,當時我被爸爸抱起,坐上機車,飛快地向附近一個小診所駛去。把我輕輕的放在床上。我看見一個人拿著一根針走了過來,我怕,爸爸撫摸著我的頭說“乖,不怕”不知是誰把手放在我的嘴上,讓我痛了就咬。我沒咬,儘管針讓我鑽心的痛,我也沒咬,我不想把自己的痛再傳給別人。
回來,爸爸把我放在那家飯店門前的搖椅上。我的心很平靜,什麼也不想,呆呆地。也許經過這么多痛苦,我已沒力氣去想了吧。
現在,腿上留下一個很大很醜的傷疤,我從不去正視它,也不敢去看它。只要一看它,我就會想起那天狗撲在我身上,那低吼聲使我不寒而慄,我也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穿白大褂的廚師呆在一個屋子裡看著我被狗撲倒在地,我真的好害怕好無助。
傷疤,等長大了用藥治好就可以了;可心裡的傷呢?永遠也平息不了,它會伴隨我一生的。
焦作修武五里源鄉一中初二:康慧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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