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的選擇

我問：葉子，你為什麼要落下？

葉子：或許……

——題記

獨倚樹下，一陣風吹來，幾瓣孤單的影子划過眼前，尋著那幾道影子，我低頭，發現了它們，那些秋季的葉子，似乎還在顫抖著。我蹲下身，輕輕地拾起，愛憐地撫著，不禁問道：“葉兒，你們為何要落下？”一片的安靜，那小小的身軀依然柔柔地靜臥，真希望它們能給我一個答覆，或許是很幼稚的想法吧。

我盡力的托起它們，伴隨著升高的，還有我的心情。它們在風中飄舞，漸漸遠離地面。我的嘴角也揚了起來。飛吧！我祈願著。在就要接觸到樹枝時，葉子卻又幽幽地落下，伴隨著的，是我的心。似若有一聲破碎，我明白，那是心墜地的聲音，有些絕然。我不是林黛玉，也沒有她那種悲葬花的情感。但卻為何會如此傷感，那只不過是葉子早已確定的歸宿啊，既然這樣，我又為什麼感覺到心涼了……

它們失去了對樹的依靠，但至少它們還擁有對曾經的記憶和回憶的權利。而我，已似乎沒有了感性的心情……

花謝了，還會再開；然而葉落後，長出的新葉可是相同？變了，一切似乎只是因為時間。對呵，只有時間才能辦到，在短短的時間裡，讓樹失去對落葉的記憶，忘記了它們的誓言和約定，讓新的生命覆上那些屬於曾經的痕跡，永遠的選擇了忘記。

我問：葉子，是時間吧？

葉子：不，時間改變的只是表面，而無法摧毀內心的世界。

我閉上了眼，瞑瞑中聽到了風吹動落葉的聲音。是風的選擇吧？樹呢，為什麼卻不留下葉？是樹嗎？

葉子選擇了沉默。

葉子的離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聽到的，仍只是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