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的某個夏天

我生在立夏,對於夏天有份特殊的感情。夏天就像我的肌膚溫暖而自然。

某年某月的某個夏天,我認識了某幾個人。

我和萍像往常一樣肆無忌憚地吃著冰淇淋。路邊的一切都如芒果冰一般閃著晶瑩而艷麗的光。萍跟我說著她喜歡“七”這個數字,說著她為了這個“七月”每天折一隻紙鶴――她是個有情調的人。

一輛腳踏車橫在我們面前,萍的冰淇淋穩穩地著陸在我們倆的腳中間,划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

“不,不好意思,賠給你吧!”說話的叫旭。算起來我們認識就是因為萍的冰淇淋。他是那種一眼就可以看出前途的人,自然不是什麼好前途。但萍說,像他那樣的很好,起碼活得輕鬆。

於是,炎熱的七月。我們每天都可以吃到旭買的冰淇淋。萍把每一個冰淇淋的包裝都留下來,她說等到夏天結束的時候,再把它們輯成冊子。

和旭漸漸熟了起來,旭說他有夢想,這令我驚訝,我以為他沒有夢想。旭說他想開家酒吧,酒吧里放滿了各式各樣的 * ,他說他的生活會像 * 一樣,酣烈而濃艷。記得我還向他許願說要做他酒吧的第一位客人。

旭有一個朋友叫做晨。晨和旭有很大不同,無論外型、氣質、性格、脾氣,還是旭最得意的身高。如果旭是橙色的,那么晨便是灰色的了。

我和晨異常地投緣,他常騎著腳踏車帶我到大堤上去。那的景致很好,雖然只有我們兩個這么覺得。在那,在那熱浪翻著沙的堤壩上,他總是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面巾,一張滲過水,貼在額頭上,另一張給我。

他總說自己笨,性格孤僻,除了我和旭、萍,他沒有朋友。每每聽到這些,我都會笑,現在想想,卻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他說他有夢想,我相信。

我和他立了約定――同一所高中。炎熱的七月,他的熱情與堅定似乎已經燃燒了起來。

他開始發了瘋的學,自然我也多了份工作――做他的老師兼保姆。

我總是在午後,去給他收拾桌。他便趴在一旁的桌上睡覺。我開始喜歡看他睡覺時的表情。長長的睫毛和硬朗的唇線。整理好了,我便會留一張字條。寫些鼓勵他好好學習的話,而他也會留一張字條在我書桌上,內容依然沒什麽兩樣。但似乎對於那時的我們來說,那些話就是治癒緊繃神經的良藥。

我總會提醒他別去網咖!他也總是叮囑我不要閒逛。

於是那個七月,晨幾乎占據了我所有的時光。

而此時的旭,早已開始為他的體校夢奔波了。那天,我和晨下樓時,萍已經拿著秒表,站在操場上對著旭嚷了“加速,加速”。

那時的旭總會咬緊下唇,做個“v”字手勢,埋頭向前跑。有時他也會和晨賽跑。我和萍便又以冰淇淋為賭注賭他們誰輸誰贏。自然總是我請客。

可那時很快樂。

七月就要結束的時候。一張張通知單似乎把我們切成了很多份。

萍上了一所她並不滿意的學校,從此沒了笑。

晨落了榜,很少再有聯繫。

旭去了外地,偶爾會打電話來。

在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們又聚在了一起。

萍都哭了。那天黃昏時,我和晨又去了堤壩。他拿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給我看,接著哭了,那天下了,我們沒有打傘。只是靜靜的看雨滴濺起地上的塵土。我拿了兩張面巾紙。一張放在額頭上,另一張給晨。

夏天的最後一天,晨和旭去踢告別賽。我和萍當看客。

晨進了3個球,旭進了2個,我們擁在了一起,就像從前吃冰淇淋時那么快樂。

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過――買一個最大的冰淇淋蛋糕。

又快夏天了,我和他們認識快一年了。

我生在立夏,對夏天有份特殊的感情――

旭用碧和白乾調了一種難喝的酒。晨穿著白襯衫為我們唱了一首《海闊天空》。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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