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

這個世界上有種感覺叫做牽掛,在牽掛什麼事物時那種惆悵叫做思念。

有時候覺得,思念就像是一杯散發著濃郁香味的茶,雖然沒去品嘗,但它無形的力量已把你拉入布滿濃霧的幻境。然後,你的靈魂就被一種欲望所占據。想見什麼,想做什麼,而且會愈來愈強烈。這種感覺,就叫做牽掛。

如果說,思念是一汪清澈的碧潭,那么,牽掛就是想要展帆漂移的船。如果說,思念是一片長滿刺紅玫瑰的叢,那么,牽掛就是掙扎在其中不肯逃脫的蝴蝶

所以,我想說,牽掛的感覺很美麗,很縹緲,不是你的你永遠捉摸不透。但是,在這種感覺里,我卻顯得茫然無措,像是站在十字路口,忘卻了自己要走的路。向左走?左面是沙漠或是綠洲。向右走?右面是天堂或是地獄。

難道,牽掛真的是好的嗎?

睜一隻眼,我看見童年里紛飛的畫面。我依偎在爺爺的搖椅邊,爺爺握著一本安徒生的童話,輕輕地吐著那帶有夢幻色彩的文字。我陶醉,在風拂過臉頰的時候。爺爺慈祥的笑容,飄揚的銀髮,翻飛的衣袖。麻雀的鳴叫,柳枝的舒展,夜來香的味道。

只是,他走了,留下了無限的遺憾。往後的日子裡,那些畫面就不斷地在我心海里重播,慢放,或是定格。勾起我無限的牽掛。

閉一隻眼,我仿佛聽見雛鳥呼喚媽媽的聲音,那種渴望被擁抱的,被關愛的思緒連綿不斷。然後我的眼睛就濕潤了,似乎看見不遠的將來,當我遠在他鄉,我會不會在夢裡也會那樣呼喚,像小孩子那樣?無助地淚流滿面。到那時,我才能了解吧!真的很牽掛。

我想,我寧願珍惜現在的,也不要在以後的日子裡,讓自己在嘆息惆悵里思念,在思念的濃霧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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