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

它又一次掙扎著從窗簾沒有遮住的風縫中擠出,很是煞眼。只因自己不會假浪漫地像《痴心絕對》里李聖傑用手微微擋住仿佛在灼燒他的烈日所流露出的悲傷,也只能閉著眼感受到它滑過我引以為傲的鼻尖和鼻樑。

一下子,我找不到方向,卻可以肯定不是醉在這束微不足道的亮光里。照理說,此時的閒想閒看不屬於我,剩餘的暑假作業仍是我的任務,可我還是為自己打發時間而蠢蠢地發獃。一切想早日成仙,立地成佛的欲望都沒有了,就這樣一直思考著自己究竟在乾什麼。

忽然的一次感悟潮湧般向我撲來,內疚,慚愧,自信,自卑,謙虛所有的都與水溶在水中浸濕了心,成了一種自我認識的工具。本人自以為優點遠遠少於缺點,好象後者擺在面前清清楚楚,但前者卻不以為然。這也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曾經的驕傲都很壯烈地被對手俘虜,我也就不多說了。自卑更別提,他比自信忠實的多,牢牢地守在我身邊,卻狠心地出賣了自信。

最讓我捉摸不定的是謙虛。接受別人的讚揚自然是好事,可嘴違背了自己的大腦,道出句句謙虛――也不知道是真謙虛還是假謙虛。

一段段的友情讓我變的很虛偽,不是朋友的錯,而是那次次歡心的討好玷污了純真,連自己也猜不透真實的的存在要怎樣去證明。有時甚至會無端地懷疑自己。在望望我視線里的那塊晴天,雲也算是無私地為它渲染,只怕今後會對不起那筆毫無瑕疵的心曠神怡的淺藍。

這便是撲朔迷離。

我不希望永遠毫無頭緒的在大千世界裡傻傻地徘徊,更不希望自己悄悄躲在一處牆角落裡啜泣。軟弱的我已成為過去。

於是,我先決心拋掉自卑,因為它讓我更看不清楚自己的世界。

接著,我又得摸索著前進,試探著自己內心深處還是否留有一絲誠實和單純。

這便是獲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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