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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嫣然笑

江南水鄉,靈秀之中不乏著一絲恬靜。看那小鎮旁的那條小河,池中盛開著的是敗了又開的蓮,也許,我的前世就是被錯過的蓮。

不知道《青瓷》中的那份傷感,是否能與余秋筆下的《江南小鎮》相提並論。但其中的條條石板的街道卻令我為之傷神,想像中,總覺得它真與詩人說的那樣悠長而又寂寥,每在這時,便忽覺心底象失去什麼般,空蕩蕩的。而在這時,蓮卻含笑不語。只是默默的在水中佇立,凝望。

雨,淅瀝淅瀝不停的飄,載著巷中詩人迷失的靈魂。

青石板鋪的路,很快被覆上了一層若隱若現的水氣,透過薄霧,蓮看到詩人孤獨的徘徊在巷末。他在等誰?是在等那位“有著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的姑娘?它從詩人眼中仿佛看出了什麼,冷漠?淒清?惆悵?還是三者兼而有之?蓮淡淡的笑了,它已經了解太多太多的人間冷暖了。它明白,能令憂傷消失的唯一解藥,只能是時光。

其實,你又何嘗了解過丁香般的姑娘?詩人與姑娘只不過“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既然是相逢,卻又何必相識?歲月悠悠,不是捏造了許多“事實”嗎?它又如何會記得我`他`她呢?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藹沉沉楚天闊。除了蓮,又有何人與我相伴?我苦笑,原來,真的有前世!而我的前世,便果如所說,是那採蓮女子指間錯過的蓮。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真的要笑自己因多愁善感而早生的華發了。可是,早生的就只有華發嗎?我在次苦笑。

彎下腰,輕輕的摘下一朵蓮。商時風,宋時雨,別離時滋味,一時百感交集。我忽然覺得我就象那在玉階上剪花的閒情少女。無奈,只能惘然的摘下,默默插入華麗的花瓶而已。如果讓我自己選擇,我一定願化在江南的那條河裡做一條溫柔的水草,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蓮。歲月的風霜早已侵襲過它,可是它只是把時光慢慢流過的滋味當成一種沐浴來享受,啼鳥無情,落花有淚,可蓮卻從未傷感過。

夢回江南多少次,閒看煙霧鎖亂世。

夢裡,看見蓮花嫣然一笑。

後記:不懂得”流連“與”彷徨“的我,只能賦閒蓮花。無奈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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