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的痛

晨,有和煦的光充滿靈性的透過玻璃,柔柔地灑在我的這張斑駁的略顯滄桑的桌面上,淺淺地橘紅靜靜地散發著淡淡的曖意。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起了印象派畫家塗抹的關於復古主題的畫面,我仿佛嗅到滲透其內的陳舊的氣息。恍惚中,一種久違的最為原始的感動在心頭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

夜,來臨,在不知不覺中已蔓延在各個角落裡,黑色的精靈肆意地跳躍著。滿屋的黑暗在我面前都不再顯得神秘與詭異,而是一種最為赤裸的徹底與純粹。無意識地把自己幻化成一塊方冰,完全溶入黑夜這杯莫大的咖啡中。在這沉寂的空氣里流淌著的是一種莫名的感動和思念。靜靜的躺在床上;黑黑的窗外,不眼的孤燈,眨眼的星星,清冷地閃爍在夜的瞳孔,使一切都散發著別樣的光輝。偶爾可以清晰地看見一輪皎潔的明月,心中泛起圈圈溫暖的漣漪,我仿佛看到了徐徐屏開的旅程,如錯綜交雜的地圖充滿了莫測的未知令人神往。

昏昏沉沉中我想起了已去世多年的外公,當外公一手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另一隻手輕輕地牽起我的小手,那年我4歲,那時我真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外公去世那年,我5歲,我天真地認為外公出了遠門,我天真的看著媽媽她們痛不欲生,眼淚止不住地流。我甚至還趴在棺材上想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當我用力把棺材拖開了一條線縫時,我愣住了,屋外慘白的陽光射進來,我看見外公蒼老的臉上多了幾絲痛苦,外公雙眼安祥的閉著,也許是我看得太入神了,爸爸站在我身後,我也沒有察覺。當我發現爸爸時,爸爸從從生硬的臉上勉強地擠出了一絲苦笑,之後,爸爸就拉著我的手,默默地走開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外公的臉。

春來冬去,玻璃上的幾道痕,在雨後第一縷光線的照射下,逐漸退去。那煙雨濛濛的空氣漸漸變得透明、清澈。真正的痛也莫過於此……

開不同賞

花落不同惜

欲問相思處

花開花落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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