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樓十八棟

初春明媚的陽光下,我有些慵懶的佇立在第十八棟前。不知多少年的風吹打。飛日曬,歲月腐蝕後殘缺不全的木門,已經換成了堅實的鐵門,但是牆上深深淺淺中透出絲絲悲涼。

拐角樓的十八棟。自己記得很清楚2002年的夏天以前,我還住在那裡。記得很清楚那裡有蜿蜒覆蔓屋脊的光禿禿的葡萄藤,有我在牆上刻下幼稚園同學的名字,還有飽經風霜的牆壁上點點炊煙暗黃的痕跡。

這裡的十八棟樓失去了它曾經的活力。而深深刻下的時光帶走了這一切,包括溫暖與美麗。溫馨被冷清和陳舊替代,歲月不饒人。昔日在這裡無憂無慮玩耍長大的孩子早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孩子,不再毫無顧忌的嬉笑玩耍,不再抱起滿地奔跑的小兔子、小鴨子露出全世界最幸福的微笑,不再擁有美麗的童年,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過去。我、顧雪婷還有其他人。我們都在這裡快樂的喧鬧過。現在也只能在回家的路上回憶那一段記憶中的時光,我們一起大笑十八棟好笑的故事,一起談論我們曾經養過的小雞和小鴨。

灰暗的牆上刻著兒時夥伴的名字:張世奇。她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一個在幼稚園里和她一起說自己是乖小孩的小屁孩。一個在幼稚園里說一定要上同一所國小、國中、高中的小屁孩。結局呢?一年級的時候,我就眼巴巴的看著和自己一起入學的新生,沒有發現一個叫張世奇女生。所以,就在家門口走廊上的牆壁上寫下了她的名字。認為這樣可以使重新我們在一起。但遙遠而模糊的字跡記錄著曾經的笑語,卻早已不復存在。六年級上數奧的時候,我再一次見到了她。一個在另外一個學校被稱為“校”的女生。我對她笑笑,她卻驚奇的看著我,眼神里仿佛流露出:我認識你嗎?一個詞:尷尬。我的笑僵持,呆住。我知道我就像屋檐下只剩燕子去後的空巢,守望著空空的宅院。

我詫然卻步,憑陳腐而頹靡的荒涼包圍周身,涼涼的淡薄,冷冷的寧靜。陽光照射在身上也融化不了這片淒涼。

種種憧憬落空,抱著美麗的回憶,抵的過悲傷,抵不過悲涼。我久久佇立。望一片被光陰荒蕪的十八棟,它老了,真得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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