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猶存

無論如何,面對著這我們生存的世界,我們應該堅信“廉政”猶存。不可磨滅的中華美德,決不應該如此輕易的便放棄,即使有短暫的差強人意。

如今社會人稱腐敗,行賄、貪污、政治黑暗利慾薰心,如此如此勾當不在少數。當然這絕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實――現實。所謂新聞記實,某某市長因貪污受賄遭到拘押;某某職位人員,利用職務方便,中飽私囊;某某侯選人賄選,勾結混混幫忙自己拉選票。諸如此類似乎早已司空見慣。對於此等現象,甚至有人引用巴爾扎克的“信仰崩潰、道德淪喪、人慾橫流”來概括,可謂言簡意駭,不管是否有吹大誇張之意,都應提起人們的重視,引以為戒。畢竟人們不知道的並不少於知道的!

然而“廉政”也屬中華美德,古往今來,流傳至今有過多少鼓舞人心的事例啊。

東漢楊震,暮夜有人饋送十斤黃金,說道:“暮夜無人知。”楊震回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謂無知?”斥退那人。這句話萬古流傳,以致於許多姓楊的人家門楣曰“四知堂楊”。廉潔的“關西夫子”使得他家族後人引以為傲,臉上沾光。

漢末有一位太守陸績,據聞是唐代陸龜蒙的遠祖。罷官之後泛舟回家鄉,兩袖清風,身無長物,恐舟翻覆,於是載了一塊巨石鎮重。到了家鄉,將巨石棄置城門外,日久埋於土中。直到明朝,破土動工時才出土,於是為其建了一座亭子,題其楣曰“廉石”。為官清廉,連一塊頑石也得到了美譽。

宋周紫芝《竹坡詩話》:“李京兆緒父中有一人,極廉潔,一日有家問,即令滅官燭,取私燭閱,閱畢,乃秉官燭如初。”公私分明到了這個地步,似乎過於迂闊。但是,“彼豈樂於迂闊者哉!”這正是公私分明,廉潔的具體表現。

那么,究竟是為什麼使得原本以民為本,廉潔的政治官場,扭曲了原本應該有的表現。苦思冥想,源於“競爭”。官場所帶來的是權利,便帶來了榮耀以及人所需要的物質需求和心理需求,這不僅僅是改變自己的一生,而且庇佑的是後代。於是就應該堅守自己原有的,去爭取自己本沒有的,而這過程免不了的是權謀以及手段。於是乎,官場的性質隨著權利漸漸改變,那是競爭 * 的世界,爭權奪利。

這令我想起田中禾曾在其散文中討論到的納什的“博弈論”。所謂博弈,便是總把事情假想成是和人在下棋、打牌,猜想對方如何出招,而又如何應對。比如兩個人掉海里,有個游泳圈,如何使自己脫險。又比如兩個作案同夥被警察捉住,琢磨另一個對方會如何招供,然後自己設法應對使自己罪行減到最低。“博弈論”是以利己為出發點的。同樣的,官場亦如此,只要利己之事,便想方設法的去做,加上一回生二回熟,麻木之後,便扭曲的為官原本的立場。並且中國政治自古就有化二人為群體的習慣,拉幫結夥,以增強自己的勢力,更加使為官立場的扭曲加速。“廉”亦不復存在。

但不應該使其繼續下去。而應該去挖掘中華自古的美德,將漸漸逝去的記憶從新找回,“廉政”不應該被剔除。

《論語》開篇第一章便有“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結尾一章又道“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首尾呼應,提醒人們一個有修養的人,對待事物應該在有意無意之間,別人認識不到自己的價值不必生氣,經過努力而不能如願,那是天命,不必強求不屬於自己的事物。只要有不強求的觀念,不必去“博弈”,那樣只是勞損身心罷了,畢竟納什由於整日對著假象敵“博弈”,以致於最後曾一度喪失理智,呈精神病狀態。

《戰國策》有云:“歸真返璞,則終身不辱。”恰恰道破了簡簡單單為官的意義。早以看透這意義的官亦不在少數。“廉政”的風氣,並不如所想的猶如螻蟻爭食般腐敗。新聞永遠是記實的。某市長臨近死亡時,立下遺囑,將其畢生的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某政治職位高層人員將其下屬整風,一派廉潔風氣;某村長衣著樸素,直至老去,依舊清廉。諸如此類亦不在少數。

“廉政”猶存,人們依稀會記得中華美德有一“廉”,為民服務,公私分明,廉潔。而剔除的是政權奪利的“博弈”心理。

“歸真返璞,則終身不辱”,簡簡單單的道破人生的意義,政治的意義,為官意義。“廉政”方能“終身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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