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定性的習慣

一直以來,總把自己當作公主,囚禁在城堡之中,過著宮殿式的生活,如蕭邦一般,可他卻有美人長相伴,而我什麼都沒有,我的自我囚禁到底是為了什麼?

總是習慣倚在窗台,雙手緊緊握著手中的杯子,讓濃香的牛牛奶通過分子無規則的運動來喚醒自己早已沉睡的神經,企圖讓杯體的溫度通過熱傳遞來維持冰涼已久的軀體。靜靜倚在窗台,呆呆望著窗外,似井底之蛙望天,殊不知天之大,又如肖申克雙手合十,等待天使的救贖。可我知道,清醒地知道,心早已被禁錮,沒有誰能將我救贖,除了自己,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解鈴還需系鈴人”吧。每次將頭探出窗外,並不是想像張愛玲一樣,尋求一個能在她瀕臨絕望之際,卻讓她發出:“喔,你在這裡?”的等待中人,也不想讓類似鄭愁予“我不是歸人,只是過客”的美麗錯誤出現在我身上,只是希望在天使的眼淚下落之前,也能為自己即將下滑的淚水找個合適的理由,抑或者抬頭,倔強地用90度角仰望天空,讓眼淚倒流,流回自己心中上層的蓄淚池,用儲蓄在心中的淚水衝散積聚在心頭的陰霾,祈求心的平安。

總是習慣在夜幕降臨之際,手捧清茗,似東坡“獨攜天上小團月,來試人間第二泉。”痴痴地盯著缸中金鯉戲水,幻想著鯉魚躍龍門的壯觀,或在魚即將沉睡之際,調皮地輕拍雙手,讓聲音通過水傳給魚兒,體味古詩中“嚇得魚驚不應人”的室內之效。抑或是習慣性地站在熟悉的窗前,雙手碰著韻味十足的唐詩宋詞,在心中細嚼,品位古人的悲哀,繼續著自己的婉約風派,時而抬頭,望著大街上的紅男綠女並不發任何感慨,儼然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高傲、安寧、清幽……

總是習慣在零點的鐘聲敲響之際,泡一杯枯澀的咖啡,來犒勞自己早已睏倦的身心,將其從時代的顛峰中解救出來,防止孟婆在我大意之時給我灌一碗孟婆湯,讓我忘卻塵事。稍稍休憩,有繼續投身網場,瘋狂地給自己灌水,雖然不能做到“秀才不出門,盡知天下事”但也不至於像美人魚一樣最終落個變成天明泡沫的下場。在網上閒逛,像午夜的幽靈一般,做個叛逆的女孩,在鏡後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拋開紅塵俗事,與夢之星攜手午夜飛翔,拒做安其拉的女兒,輕輕地在水車上空飄蕩,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足以讓我致命的因子,樂游西樓,在靜靜體味月滿西樓的流水之殤後,似徐老在《再別康橋》中所言: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習慣,習慣做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習慣,習慣做個知足常樂的小女人;習慣,習慣做個……

習慣,非定性的習慣。

 

非定性的習慣_非定性的習慣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