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常常在想,青春到底是一個什麼詞,但總是未果。有人說它是悵惘的年華,是易逝的流水,有人說它是鍍金的王冠,是刻骨銘心的疤痕,而在面對紛繁的世界的時候,我卻感覺它像極了一個孤兒。蟄伏在某個隱晦的角落,無奈卻悄悄的成長,直到曙光從它嘴唇慢慢降落到蜷縮的身體時,才開始慢慢的學會面對,學著隱忍。

總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揉著眼睛開始一天的生活,大街上從落寞到人流如織,偶爾襲來的風捲起塵沙,朦朧眼前的世界,這便是迷惘,有些時候,青春總是蹀躞卻不進入那個縮影的世界,或許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亦或是它需要一個切口。未知的遠方,可能是鳥語香,可能是血腥遍布,如果橫衝直撞,進入未明的切口,那么隨之而來的血肉淋淋,切膚之痛便是一種對待生之歡後的永生記憶。等到結了痂,只會小心翼翼的躲藏,等待時間舔合滿身無形的傷痕。

總是在炎炎夏日,陽光停滯在枝椏間的時候,摩挲著樹皮的紋路學著動容,青春如果是一個葳蕤的大樹,那它的年輪能容納下多少瞬間的斷章,如果可以,是否會有人站在高高的山崗,撕下一瓣又一瓣的菊花緬懷逝去的時光,是否會有人再哼唱一遍不再流行的歌曲,穿越早已荒蕪的年華。

“往事總是令回憶疲憊不已,可卻無法讓人停止回憶。”席慕容如是說。青春無法盛大,也無法細碎,無法優柔,也無法決絕,像一個行板,款款的流浪在夢裡,夢止的時候,也是樂譜打上休止符的時候,即使還未譜出動人的音樂,即使還未唱出婉轉的歌兒,但已亡失了圓潤的喉嚨,荒蕪的記憶。

青春也許快要散場,也許只是個開始,當你學著隱忍或學會動容的時候,不要忘記回望種種的收穫或遺失,鏤空的歲月總是一種執著,磨平了曲折的稜角,當懂得青春漸去漸遠留下的餘味時,那便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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