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幻影

時間不曾挽留過我,所以我不敢轉身,因為繁華過後,青春便會轟轟烈烈的奔向遠方。

——題記

陽光在突破層層暗黑的天幕之後,終於把溫暖灑向了紛紛擾擾的人間。一陣鬧鈴聲過後,我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在床上磨蹭了幾分鐘之後,機械的軀體依舊又重複著穿衣、刷牙、洗臉……這幾個做了N遍的動作,然後閉上眼睛騎著腳踏車奔向學校

一路上伴著夾雜著早點味道的陽光,看著一張張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陌生的面孔,臉居然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在到達校門口之後,錯亂的神經告訴我自己忘了買早點,我忍著空腹,硬起頭皮,拖著疲軟的身軀走向教室

精力被光線融化成水銀,順著血脈的紋路流淌進血液,但片刻之後,便被蒸發的無影無蹤,瀰漫著在腦中的只剩下昏睡的細胞。平淡無奇的上課、下課……無聊的說說笑笑。我用筆撐著腦袋,思索著為甚什麼只有唐代才開始有戲曲傳奇,而不是石器時代,甚至是原始社會等一大堆毫無邊際的問題。忽然冗長的思維被同學的笑聲所拉回,卻只聽見老師在說戲曲傳奇的時代是宋元時代。我拍了拍自己早已僵硬的臉,笑了笑自己想的弱智到無可厚非的問題。

考試其實就等同於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不僅要下雨,還要降溫和颳大風。在面對一張張慘不忍睹的試卷時,我感覺到斷裂地肋骨刺穿了我的胃我的肝臟我的五臟六腑,但惟獨還沒有刺穿我的心臟,可它依舊一廂情願的跳動著,往那些它以為仍在運作的器官輸送新鮮的血液,結果他們瘋狂的從破裂地倉空中噴湧出來混作一攤。我麻木的神經想著幼稚園老師講的五角星,用還能跳動的心臟去收拾這把殘局。冥想著用深藍的羽翼去收回依舊站在原點的自己,等待重新去溶解已經冰凍的記憶,似乎淚在不久前已經打濕了眼眶,一絲溫涼從臉頰划過,而後什麼都已不再剩下。

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成為學校生活最混亂不堪的部分,有時就像一塊巨大的鋼筋混凝土,壓得自己倒塌在一片血泊之中。好像一張上好的黑白照片,一邊閃耀的是純白,一邊隱秘的是紫黑,但這中間依舊夾雜著片片陰影。爭吵與笑聲一併收藏在斑斕的友誼中,傾訴與“毆打”的對象往往就是自己周圍一個個活生生的“好人”。

重複的學校生活,翻著一頁頁斷點的對白,它是掛在天空之城裡一抹絢麗的純彩,是盛開在浪客劍心中一束泛黃的枯草,更是散落在驅魔少年旁一道璀璨的極光,雖然耀眼,但卻難以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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