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麥芽糖

想起了,想起了午後,蹬車徜徉在田間的小路上。茂盛的楊樹枝葉們將烈日噴出的陽光剪成碎影,分撒到布滿野青草的土路上。黑色陰影區域便成了忙碌的螞蟻們歇腳的好地方。我的短袖衣上,也映出了陽光的朵。

鼻子被麥香包圍著,遠處,高高的麥秸垛子,像一個個祭奠夏天的金字塔,靜靜地矗立著……還是麥香。一陣暖風吹來,夾雜著帶有麥香的田間微塵。又想起,想起了那清涼的井水。我把眼光向四處“掃蕩”著,豁然,一片光粼粼的東西穿過我的視線,直射進我的眼中。推車靠近,果然是農人正在為田地澆灌的井水。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子,掬一捧清水,“唰”地蓋向臉面,臉上那被風留下的微塵,剎時也都隨這水花快樂地濺向四方。快樂地撩起水來直到臉和胳膊都被那清涼爽心的竟水浸濕了,又想脫掉鞋子,讓疲憊的雙腳也知道: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在地下深處,到處是清涼,沒有煩躁,只是靜靜地流淌著,直到把這份沉沒帶給大地,帶給生長在大地上的萬物,同時,也以水代酒,向“夏的墳墓”敬上一杯。

濃人們都樂呵呵的。豐收了,汗珠兒也跟著笑起來。許是笑得厲害了,便從額頭上抖落下來,到麥子已被農人晾曬起來,按黃色的一粒一粒,是幸福的收穫。

不多時前,麥子還是甜嫩的,採下幾個飽滿的麥穗,用手使勁撮著,為的是吃到那香甜的鮮嫩的麥粒。費好大力氣,才得到不多的粒子,用手托著,慢慢倒入口中,嚼一口,甜香便馬上散向口中各處。呼一口氣,還是麥香。

這會兒的麥粒,是讓人再難被咬動了。我只能唱著“鮮嫩的小時候,我好象再咬一口”大步地推車離開。

哎!看來確是把甜蜜也收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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