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國中的夢

今天回家,上網。一位國中好友發來了電子郵件,調侃地回憶我國中時糗事,懷念我們曾經同在的班級,順帶抱怨了一下他現在的班級。最後寫了一句:寫於無聊之時。

的確,或許只有在無聊之時,往昔才會如噴泉汩汩而出。

突然明白了什麼叫追憶。秋風漸起,騎車行駛在街上,不時有枯葉的飄落,慘白的陽光照在身上,才突然醒悟:狂躁的夏季已經遠去了。

還記得初一時老師問我們冬天陽光是什麼顏色,全班救我一人回答是白色。當時最喜歡的就是躺在草地上欣賞這種奇特的陽光,灑在身上,如披上一層溫柔的紗衣,不狂躁,也不會悲涼。所有人都如此平靜,一切都仿佛理所當然。

在這種慘白的太陽下呆久了,是會做夢的。國中的我特喜歡做夢,作一些令我快樂的,不切實際的夢。可惜當時並不明白這是不切實際的,依然努力地去尋夢,實現夢。最終發現這是不可能的,於是發誓再也不做這樣的夢,於是快樂同誓言中的夢一樣,同我訣別。

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是會厭倦的。到了初三,心中早已有了離開這的打算,這兒早已沒有什麼新意了。此時心中所裝填的,是這裡的不足與缺陷。

在離校的前幾天我們去參觀沱牌,汽車沿著小路彎曲向上,爬上了一座山。下車後邊走邊看,發現山下那條道路有些眼熟,原來是三年以來往返家校的那條必經之路。已經記不清駛過多少回了,但清楚地記得,今天我才發現這條道路我還未真正走過。其實,學校也還有那么多可以發現的新意;但其實,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

前幾天來學校報名,猛然在人群中發現國中中途轉走的同學。雖然以前並非多么要好,可當時那已經屬於檔案的往事卻又那么清晰,於是兩人談得十分起勁。在談笑中我想到:其實檔案只需要一把鑰匙就能輕鬆地取出。

店買書,發現一本書名叫《追憶似水年華》,名字還不錯,忍不住拿來翻看。一會又放下了,似水年華自己都還未譜寫,以後還是自己來追憶吧。

初三時回憶童年,突然腦海中冒出這么個念頭:我要讓國中快樂地度過,讓高中時回憶國中很快樂。

初三事才想起這個,無疑又是不切實際的,於是我國中最後一夢,被自己否定了。

可是我現在非常渴望,渴望大學回憶高中時能很快樂,渴望能延續國中最後的那個夢。

沒有悲傷,沒有激情,平靜的寫完文章,沒有困意。窗外,萬戶已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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