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風波

抬起沉重的頭，看看牆上鍾，糟！半小時了……

考前嚼著甜甜的水果糖，趴在桌子上豎著書眯著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聽著老師以慢條斯理來形容的速度講的課。窗外的高高的不知名的樹上的葉子已經快落光光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幾片，懸掛枝頭，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我看著還挺納悶的，明明是春天來著，怎么就落葉呢，奇怪奇怪。考時清脆的高跟鞋聲在教室里響起了回音，誇張得連發下的試卷觸到桌子的沙沙聲也聽得到，也許教室最安靜的時候也只有現在了。語文的基礎儘管不是很難，但未必就能全對，所以工夫只能下在作文了。作文是很重要的，就像鬧鐘里的電池一樣缺一不可，作文差不多就占了一半分左右吧。作文寫好了，就代表可以及格了，起碼。每次一發試卷最先翻到背面看作文題，甚至養成了習慣。看到好的題目會偷偷地笑一會，看到不好寫的題目會定格在那木訥三十秒。知道的人會認為習慣了，無所謂啦，不知道的人可能會認為我是神經病也說不定。算了，所謂無知者不怪。收卷收卷的那一刻永遠是最寶貴的，往往無論什麼答案都是在卷子收上去的後一刻想得清清楚楚，但又無法補充。所以那個時候總會產生一種要遺恨千古的莫名其妙的感覺。偷窺雖然也說不上是偷窺啦，這樣形容未免有點誇張了。考完之後的時光好慢好慢，每每經過辦公室總要在玻璃窗外偷偷窺視幾眼，哪怕一眼也好。有誰會不擔心自己成績的啊。這樣也就自然而然的三天兩頭就以交作業的正當名義跑去辦公室打聽訊息，順便盯幾眼桌子上的布滿紅色鉤叉的試卷。成績來到學校像泥巴一樣搭拉在座位上是我每天早晨的專利，成了慣例。隔壁的安琪朝我眨巴著眼睛嬌滴滴地問我，你覺得我今天好看嗎？我板著臉無奈地說好看好看，好看到天女都散花了。全靜了，高跟鞋的清脆的聲音再一次在教室里迴響，嗒嗒嗒的，感覺就是：刺耳。接著就是激動人心的時刻了，暗地劃著名十字嘴裡念念有詞，儘管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麼，但也是一種自我安慰吧。到我了，看著卷子上的用紅筆勾勒出來的成績。一秒：作文沒有問題。兩秒：基礎也還不錯。三秒：放心了，考得還不賴。三秒之後就開始笑得飄飄然了，感覺好像被勝利女神眷顧著，一直由優美的鏇律捧到了勝利的最頂峰，我站在那裡，高高在上。後來我仔細看了一遍試卷，驚訝的是被扣分的都是空著在那沒有做的……天誅！我在考試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了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