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聖誕節

十二月二十號，是媽媽的生日。我走在街上，給她挑選禮物。那些人群擠攘的超市和商店，已經開始布置店面，迎接聖誕節的到來。到處有著可愛的聖誕老人和五彩繽紛的聖誕樹。

記憶中，我沒有聖誕節這樣的節日。因為我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

一直覺得，聖誕節，應該是屬於那些有著高鼻樑的外國人，以及我們有些不食人間疾苦的小孩子。我無法將其作為一個隆重的節日來慶祝或是銘記，只是會覺得聖誕歌很好聽，朗朗上口。可其中的歡樂喜悅氣氛，卻是難以體會。正如外國人也會聽聽我們的春節序曲，會認為這樣的音樂著實與他們的東西實在是不一樣，僅此之外，別無他物。

我只是想借這樣一個機會，來寫寫一些事情――一些發生在這段時間的事情。

今年的冬天，似乎很冷。我買了兩件毛衣。雖不算厚，但有著高高的領子，可以將我的頸全部包住。以前的冬天，我是不怎么穿毛衣的。常常是一件T-SHIRT和一件厚實一點的外衣亦足夠。我抗拒過於溫暖。我用這樣的方式來鍛鍊自己的抵抗力和毅力。成效是有的，我兩年沒有生過病。還記得上次寢室里其餘三個人在一個月之內連續感冒兩次，雖然我一天到晚地和她們呆在一塊，可我還是照樣好好的，屁事沒有。這讓她們啊，只有乾嫉妒的份兒。其實我並不主張用這樣的方式鍛鍊身體――確實是有點自殘的成分在裡面。你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那才叫冷啊，一出門人就像被擱在冰櫃的感覺差不多，後來麻木了，也就算了。不過也好，要是哪天我一下考去了北京，倒是不用什麼時間了來適應冷天了。呵呵。

我確實是買了兩件毛衣。媽媽說，女孩子家的，穿這么點怎么可以。我呵呵地笑。於是我陪著她逛了很長時間的街，末了買了兩件。我實在是不喜歡陪她逛街。媽媽總是喜歡這個店看看，那個店瞅瞅，進度很慢。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導體，電阻太大，電流不容易通過。可誰叫你是我的女兒呢。媽媽在第N次看到我臉上那副對衣服很茫然的表情時，很有感觸地對我說到。――不過，有毛衣在身的感覺，確實是不錯。呵呵。還是只有媽媽最懂我的心，雖然我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亦是知曉，她的寶貝，需要什麼。

我上課的時候，就把頸子和三分之一的臉埋進毛衣領子裡。這讓小P很不習慣。我也不習慣。可是我覺得很溫暖。似乎毛衣裡面有濃濃的家的味道。我盡力地吸著，將外面的空氣濾過這張毛茸茸的網，於是它們也變的很有人情味兒。我正享受著這處理過後的空氣，小P轉過頭來，皺了一臉的眉望著我。你幹嘛啊，臉都看不見了，是不是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長得怪啊。是啊是啊，總比有些人好，長得那么衰還好意思出來嚇人。我瞪著雙眼，隔著毛衣大聲還擊。他也默認了，只好又嘿嘿地笑。其實關於他長像的理論，我是不敢說什麼的，一是說錯了很容易引起別的女孩對我的不滿，二是我早已習慣他的模樣，已經對帥或是不帥是怎么作用在他身上感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