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是種美麗的痛

不知什麼時候起,“成長“成為了我最的辭彙,總是在不經意間想到時,心中便隱隱作痛。這種痛淡淡的,沒有傷痕,讓我無法捕捉,卻是個慢慢蛀蝕的過程,令我不安,迷茫。

我不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卻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懼怕成長,怕那一種痛。我曾經沿著痛的邊緣,試圖去尋找那根導火線,結果找到了一大堆人和事。原來在不知不覺中,病菌早已繁殖於體內,已經不需要那一觸即發的引線了。

偶爾坐在椅子上發獃,把亂麻般的思緒全部攤在眼前,便開始一根一跟地梳理,事物的因果關係此刻顯得如此清晰:

因為某天的胡言亂語,被別人呵斥一句,我痛;

因為某次莽莽撞撞的行為,被譴責的目光一瞪,我痛;

因為他們的思想急劇蛻變,自己卻原地踏步,甚至心不餘力不足時,我痛;

......

此時,我才深刻地體會到先哲的話里蘊涵的真諦:不是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變化的只是我們自己。

我們的眼睛注定要面對現實的灰牆,而我,卻渴望這只是一道簡單的語態轉換題,只要去掉那個“被“,“適應“與“被適應“的關係就會轉變180度。然而,我終究沒能拿起彩色畫筆去塗抹那一堵牆......

席慕容說:假如生命是一列疾弛而過的火車,快樂和悲傷,就是那兩條鐵軌,在我身後,緊緊追隨。這句話讓我很容易地聯想到了“成長是一種美麗的痛“。快樂,悲傷,美麗和痛,似乎已經結為一體,我開始自己想像範圍的有限,為什麼我用了那么長的時間去感傷,去悲哀痛的來源?

我迷惘是未曾打開心中的窗,後來才發現不管我有多痛,窗外的天空依然無憂無慮,才發現秒針分針依然滴答滴答不停轉動,世界不會為我而停止向前。我像是一個剛走出黑夜的孩子,去迎接第一縷陽光,去尋找美麗:

美麗,還可以在難過的時這首《天黑黑》,知道不只是自己陷入灰暗,原來有人和我做伴;

美麗,還可以抱者一本小說坐到第二天清晨,放縱自己的青春年少;

美麗,還可以和爸媽一起說說笑笑,盡享家庭的溫暖;

美麗,甚至可以在痛過之後有時間去暢想未來,走進未來;

......

“一定有些什麼,在葉落之前,是我必須捨棄的“,或許,就是那無止的煩惱吧。

痛過之後,美麗之後,我重新睜開雙眼,做一個新生兒,勇敢飛越,只因痛在美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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