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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暗

這是一組夢幻般的鏡頭,在幽暗的背景下,冬日裡一抹柔和的陽光,靜靜地打在她的臉上,像是神仙,又猶如聖女,神聖不可侵犯。光與暗的強烈反差,卻又體現的那么協調。眼角的再次定格,原來是一個人正在畫另一個人,也許是她心愛的人。不過,這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冬天,就隨著這個鏡頭,消逝在那曾經的記憶中。

北方的春天,尤其是我住著的地方,每年都會有沙塵暴,若不是它的提醒,我總會誤以為自己是在南方的小鎮上生活著。風和沙子,還真是像對依依不捨的戀人,想讓人明白它們之間的情意,便鋪天蓋地而來,激動或是感動的時候,水便夾著沙挾著風,從天而降,似乎終將埋葬一切,連同我們一起。昏黃的天,暗淡的大地,總想抓住光的影子,卻總也找不到一絲痕跡。無意間,風消失了,靜,時間也仿佛在這裡擱淺了。沒有什麼動靜,卻偶爾一縷窸窣。當塵埃落定,然眼前的一切並未褪去那饑渴的黃色。一束光,從天堂穿透地獄,也溫暖了人間,撫摸著那些瀰漫的傷痕,地獄中的人們也都仰起了頭,露出了希望的眼神,也許也是在渴望。希望與渴望,有什麼不同?

一片葉子,落了下來,在這個季節里看到落葉,總是有一些什麼被觸動,心裡掠過一絲悲傷。葉子就這樣,光暗相間的,旋轉,旋轉。

明媚的空氣中,我自在的遊蕩,但在不遠處,有另一個我,如果可以算是的話,他沒有任何表情,什麼都看不清,也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跟著我,我管他叫影子,他也的確是我的影子。整個世界,如若只從光與暗之間分析,便只剩下光與暗。

在光中,我們可以算是光明正大,也都是所謂的正人君子,也差不多都是一表人才亦或什麼男才女貌,開懷的大笑,而在這笑容的背後,是藏著怎樣的一把刀呢?雖然不是十惡不赦,但也足夠心狠手辣,奸詐狡猾,只崇尚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許只是因為這句話,我們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如果向好萊塢發展的話,也都早已是巨星大腕了。可實際上,我們每個人都有罪,各種各樣,我們難道無知無覺?我們的罪,留給誰來審判?難道是留給那一點僅存的良知?而這唯一的良知,也將在夜的黑暗中消磨殆盡。天何時會迎來黎明?

下雨了,很小,很小的,那是因為真正地雨還沒有到來,這只是前兆。雲里光暗交錯,電石火,然後雷聲四起,暴雨,驟然而至。雲,光暗交織的雲,光暗的配合,越來越協調越迅速,心跳也隨著顫動起來。我,我們開始恐懼,害怕,心有餘悸卻開始沒命的跑。直到有一個地方,哪怕只是一個角落,只要夠黑,夠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恐懼時會露出使人悲憫的神情,還是會變得醜陋無比,可是,有誰知道?

天最終還是亮了,在黎明的最後一刻,陽光普照大地,照耀萬物,有剎那的感覺,光,把一切黑暗驅逐,滲透生命,人們緩緩地抬起了頭,滄桑的老人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暗,暗到連自己都是影子的時候,這是到了地獄;光,亮到自己的影子都蒸發了,不要擔心,我們並不是成了鬼,而是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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