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若流

應題,猥瑣在淨白得找不到一處能再堆放屬於這個塵世的灰塵的地方的那張疲憊的孤桌旁,無現實的殘風,只好硬了滿手的皮膚,活生生將風扇開到一檔。頓覺殘風四溢,心中多生寒顫。意念似乎時斷時續。摸摸燒得很燙的Modern,又覺得螢幕歪歪斜斜,像很是跟我作對似的。扳了幾扳,讓人覺得讓人恨不稱意,或許是今天過於神遊太虛,思緒上了火,確實藥石無靈。

閒掛著的QQ似乎也變得疲憊,就連那眼睛不明的黑也仿佛看到了夜間的某種東西而頓感不安,時而躊躇,時而低吟。那東西是什麼呢?來不及尋找。眼睛向四周打量,爸媽已熟睡,能有什麼在夜間晃動,晃動,搖得我心中顫顫,來不及回神過來打量螢幕以下的事物了。那是沉甸甸的,滿臭的我的至寶——至少它們曾經珍貴過。但現實往往是讓人捉摸不透,即使是曾經的,但倘若某一天,可能是今天,你又覺得它回來了,但並無了以前的澄澈和矜貴,不,現實地這樣說,但至少你還不曾忘卻吧。你又要不曾忘卻些什麼呢?自己不是時刻都這樣想著嗎?澄澈?矜貴?不,看來是用錯了詞了。但用這些去形容些寂寞的物品還是能湊合著用的。如果是某些記憶,怕是要說成純情和反覆了。思緒顯然有些不能寧靜,連那道殘風的脈脈深意都難以感覺。畢竟是剛開始的覺察,到後來,愈覺得心裡有鬼,亦少言下來,倒弄得滿心騷味。又是何苦?心離了弦,或許是執著過深,把有些本身的守則和界限都往言語談笑的坎外拋去。弦雖未斷,因為畢竟是夏日,又想起那些斷藕,藕斷絲連,這時的心境若躁若迷,若高若低,若沙若流,怕是又要令我徹夜難眠。於是今夜又再次嚼起字來,一吐胸中的離騷——離騷,離騷。這詞大抵是如此用吧,不管了,也沒閒情去關注那些。

背上酸酸的,我挺挺肩,擱下腿,餘光連同正眼瞟了下身下低迷的風扇,那殘風,似乎對我麻木的雙腿沒了效用——殘風不再是殘風,因為倘若殘風得以某種程度上的持續,又怎能算是殘缺了呢?這應是我今日,不,是近日所有的情愫了吧。被蚊子戲弄了幾下,突然覺得自己對那些小生命也嚴肅起來,不在追究它們的過失了。不,它們又豈會僅僅是些小生命?生活中小的東西太多太多,過錯也太多太多。不過既然塵世有塵世的寬大,若那生命的大海,初升的旭日,它們若人生,人生若此,想必會更加美滿。

最近有個習慣,習慣打望式注視一下牆和四周,看看能不能寫出像伍爾夫一樣的東西出來。望了下,牆上是有些斑點,不過也沒深思下去,就像這些文字,只在表面週遊了下,但這已足夠。須知,心在今,而現實卻又在朝等候,匆匆著,匆匆著——匆匆地還有在夢裡擔心我的爸媽吧,那些匆匆的擔心和顧慮,我也真不想去故意增添——但心在指揮,隨意念,我又難以拒之門外。只好願在今朝,明日是晴,就連天氣預報也難料全局,更何況是我一個凡人呢?

但某些著名的哲學家說過,只有感性——憑自然的意念才能看清某些東西,而你,又是否看清了呢?我尚未。心中糾結,或許坦然放開是一種結局,但怎么不想想笑著面對呢?若一事則一事,似一物卻不曾為一物。某些道理,是要思慮著,並抒發著才能開啟吧。

感性面對?不經意地看了看時間,凌晨,但未到1點。試問理性地說,你判斷下這是早是晚呢?在我,只有全憑感覺——因為感覺真實才是真實!

殘風如果真的若流,我希冀著:它能從我滿目的倉促中找到屬於,流過那些屬於,復履新生!

再四處望望,黑的、白的,已無所為重點。最重的點,卻怕是還未從那些牆上的斑點中略知些端詳?是想不到,還是根本不願去想?目前——無從知曉吧。

能感覺到殘風若流,問問心聲,想必已經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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