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四歲的尾巴上

最近聽到一句話:站在十幾歲的尾巴上。我笑笑,那我就是站在十四歲的尾巴上了吧。

這個夏天,天藍得既乾淨。教室外不知名的樹逐漸豐盛起來,我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次數也伴隨著老師布置作業越來越多。陽光從那棵綠得發亮的樹的樹葉縫隙透進來,懶洋洋的灑在亂七八糟地推在一起是教科和練習冊,青春就這樣被分割成無數碎片,支離破碎。

L走到我桌子前,皺了皺眉頭:“怎么這么亂,你怎么還這么像個孩子。”我怪笑:“聰明人的桌子總是亂的!”L無奈到極點。最近有點自戀了呢,呵呵。還有一年就中考了,對於各課老師的未綢繆的敬業精神我受感動。上學的時間變得越來越早,我的黑眼圈也變得越來越濃,即使這樣,我經常遲到。老班鑒於我的成績比較優秀也只能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優等生也是有好處的,我想。

夏天的天氣越來越炎熱,那尾躁動不安的青春異常平和。教室的電扇因為學校的“節儉”而拆掉了,我們也敢怒而不敢言。一時間扇子逐漸流行起來,教室里各種花綠綠的扇子像一個大花壇里雜亂的花,晃得我有些眩暈。我們就在這樣一個炎熱的夏天裡一遍一遍的作題,演算,背單詞。電棒發出呲呲電流通過的聲音,有些晃蕩,天花板蒼白得可憐,空氣瀰漫粉筆灰和汗液的刺鼻氣味,氣氛壓抑而緊張。而我總是比較懶的,有時會隨著大軍奮筆疾書,但大部分總是慢條斯理的作題或發獃。有時作題做得累了,我就和L一起到走廊外,看對面被陽光折射得閃閃發光的初三教學樓,一句話也不說。天總是藍得很寂寞,雲一絲絲的凝結成風的形狀。伸出手,陽光從指縫間緩緩流過,皮膚洗刷得白白的,像雲,又像我的那條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L對我說:“你像只慵懶的老貓。”我對她說“慵懶的老貓,我很喜歡這個比喻。”我總是以奢求的姿態來做一隻貓,僅僅是一隻慵懶的老貓。

一天,我對L講,我想做像安妮寶貝一樣的女子,去旅行,記錄,攝影以及生活。但是,我沒有這個資本和資格。她說,你不是安妮,也就無所謂作安妮的資本和資格。

我們,跑吧。跑,跑,逃離這裡,離得遠遠的。就這樣,跑在十四歲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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