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早晨

已是十二月，若在往年，現在一定十分冷，今年卻不一樣，今年的冬季來得很慢，以致於到了晚秋都不見得有涼意。

秋風便是最乾淨利落的，呼呼沖樹叢中吹過，把樹葉從乾枯的樹枝上帶走，卷得一地都是。這隻得讓掃街的清潔工人去對付了，卻是委屈了他們。

但其實南方的樹木十分頑強，即使在秋天，甚至冬天，樹木也絕不會幹枯一片，死氣沉沉。南方的樹木在秋冬兩季，葉子的顏色會褪寫，但新芽總爭著生長。所以在冬天將近春天的時候，總能看到一些枯黃的葉子之間長著一兩簇新葉，青翠蓬勃，像一朵說大的綠色花，那樣別致，饒有風味。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今年的冬天是跟著一場大雨來的。

一日下午，秋風大作，似乎要驚醒一場大掃除，將今年的殘物一一除去。雲開始洶湧地翻滾，整片大地沉默著，空氣十分悶熱。雨一觸即發，一聲雷響，雨兇猛地撲下來，整個世界似乎有一支搖滾樂隊在演奏。天地之間一下子被蒙住了。

待到雨停，已是晚上。路燈帶著可手，收拾在一片浪跡。風開始瘋狂起來，裡面還帶著寒衣。

雪，每一年的冬天我都會想到它。想像這個偏南的小城，一夜之間被雪覆蓋，早晨推開窗戶，軟綿綿的學在手指間融化，雪水流淌在手指見，陽光下正在閃爍……

而這只是一個夢，一個永遠做不完，但卻無法實現的夢。但也是這個夢使我對小城冬季的期待增高。而小城會喜歡學嗎？它喜歡讓冰涼的液體淋遍全身的感覺嗎？

我不知道，只知道小城的冬天是安謐的，是平和的。

早晨的小城比較寒冷，街道冷冷清清，只有掃把粗獷的聲音揭開小城如水的面紗。水珠如同汗珠般吹落到它明亮的雙眸，直到太陽照射下來，小城汗津津的樣子真叫人可憐！但陽光並不是無情的，冬天的陽光是最能讓人釋懷的。躺在陽光底下，暖和的花崗岩上，散發著冬陽問候的味道。這種味道很容易使人產生倦意，但它卻又是那樣舒適自然……

早晨，推開窗戶，寒氣撲面而來，我看到從口中吐出的霧氣慢慢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