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眼睛

聽到這句話,也許會嚇一跳,似乎有“死不瞑目”的意思,但卻是我內心很真實的想法,很真實的。

1、害怕

“眼睛是心靈窗戶”是個很老套的話,可也不得不趁人確實有道理,關上這扇“窗戶”,我會真的會很害怕。很討厭在晚上洗臉,特別是一個人在廁所的時候。閉上眼睛,我似乎隊變得不堪一擊,那會兒,我就會想:會不會有人偷襲我呢?

也許這想法很荒唐,但我的確有。所以有是我會睜著眼睛洗臉,任水流進我的眼睛,儘管很澀,但我卻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一次,爸媽都不在家,我卻一個人看著恐怖片,家裡不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更令人毛骨悚然。我憋著,使勁不讓自己眨眼,到實在堅持不住了,也只是快速地翻一下眼皮。心裡自我安慰:就讓我睜大眼睛接受鬼怪的洗禮吧!這樣讓自己堅強起來,想著,全然沒了怕意。睜著眼睛會讓人堅強?也許你很奇怪。可我也無法解釋,這種用話語表達不出來的感覺。所以我不想閉上眼睛。

2、孤獨

曾聽過一個有趣的腦筋急轉彎:

問:世界上什麼東西最大?

答:眼睛最大。眼睛一閉,所有的東西都被遮住了。

“眼睛一閉,所有的東西都被遮住了。”的確是這樣啊!記得那一次,哥哥們帶我去坐過山車。雖然我膽子不小,但還是害怕得閉上了眼睛。那時,我仿佛與世隔絕了,看不到周圍令人眩暈的畫面,看不到人們張著嘴巴尖叫。雖然我不討厭坐過山車,但我討厭那種感覺,那與世隔絕惶恐和在過山車上,類似於失重,像掉入深淵的感覺,夾雜著,似乎令人窒息。後來,哥哥們奇怪地問我,你怎么不尖叫?我只是笑著搖搖頭,心裡想:也許是那討厭的感覺令我忘了吧!在過山車上,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閉上眼,看不到整個斑斕的世界,仿佛我已不屬於這個世界,周圍只是一片死寂……所以,我不想閉上眼睛。

3、迷失

一個失落的下午,放學路上,小鳥只是煩躁的啁啾,三兩個學生聚在一起,喃喃地說著什麼。我鬱悶地踢著易拉罐。“砰砰砰”空的易拉罐滾到了遠處,停下來。當它“砰砰砰”響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叮——叮”的聲音。我順著易拉罐落定的地方望去,一位盲人,敲著竹竿,打著鈴,發出“叮——叮”的清脆的響聲,緩緩地走著。

望著他走遠的背影,我不再煩悶,只是更加傷感。盲人么?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世界了?就像永遠閉著眼睛一樣?我真的很同情他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不過想起賈平凹的《小巷》,對他們湧起一股敬意。可是,也為他們深深惋惜。

儘管他們可以憑記憶和想像勾勒出世界;儘管他們心中有無限光明,但是,他們心理始終隱藏著那種害怕與孤獨。我們沒有資格批評那些因眼瞎而迷失了自我的人,誰也不能真正體會那種感覺,除非親身體驗過。

如果我變成他們那樣,我會迷失在世界的一隅么?迷失,迷失……我已不敢再想下去了。我只慶幸我有一雙明亮的眼。我會時時睜著這雙眼,也是心靈的眼。我不會讓自己迷失,也不想。所以,我不想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害怕”,“孤獨”,“迷失”一齊湧上來。所以我不想閉上。親愛的你,是否也不想閉上眼睛?對,不要閉上眼睛,那雙內心深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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