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天空

十四歲是清純的季節；十四歲是自信的季節；十四歲是擁有花季甘甜的季節。

——題記

我不像古典時代的女子那樣清新可人，亦不像江南女子一樣靈巧活潑；在我的身上很少看見聒噪潑辣的影子，同樣找不著溫文儒雅的影子。但我總愛臆想，當有一天的夕陽沐浴上幽淡的月光時，靜靜地閉上眼，把自己想像成古典時代的女子，乘舟游湖；把自己想像成江湖豪客，舉劍揮舞；也許在太多塵埃沾染之後，臆想又何不為一種調適呢？我知道——十四歲擁有一片自由臆想的天空。

我不是范進，不為功名利祿而擔心發瘋；我不是李賀，不為錦囊妙句而嘔心瀝血；我同樣不是賈島，不為兩舉詩反覆推敲。也許我會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也許我會沒有樣地躺在操場，我想我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路；我想我可以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我不要做有經驗的大人，我想試著自己摸索著成長，我不要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我知道——十四歲擁有一片任性廣闊的天空。

認識我的人都說我不愛玩，而說我不愛玩的人恰恰是不了解我的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那么書中怎會沒有遊戲，沒有值得遊戲一番的“玩”呢？只不過我愛玩的遊戲都是與詩人一起的。我愛與文天祥一起領略“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悲哀，吟唱“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願陪李白一起感受“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的迷濛，陪他“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我也愛陪舒婷乘“雙桅船”尋找生活中的燈與岸，愛陪汪國真一起“雙腳磨破，乾脆再讓夕陽塗抹小路；雙手劃爛，索性就讓荊棘變成杜鵑”，誰又能否認這不是玩呢？這只不過是另一種玩法——一種養心的玩法。我知道——十四歲擁有一片詩意盎然的天空。

上了國中，想念總是闖禍的泥孩子——小小冰兒。

上了國中，想念總是受欺負的小淚人——小冰兒。

上了國中，想念總是吃東西的小學生——小冰意。

後來？後來怎么了？後來就是國中了，還未來得及譜寫新的樂章。沒有人禁錮我的思想，沒有人剝奪我的權利，我可以念過去也可以譜未來；我可以珍惜，也可以放棄。總之路是我選的，我會一直走下去，偶爾再聆聽自己的腳步聲，或許多少年後，在另一個緯度，我會與小小冰兒，小冰兒，小冰意相遇。但那已經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曾後悔走自己選擇的路。我知道——十四歲擁有一片多愁善感的天空。

多少年後吧！在同一個緯度，另一個經度的地方，記起曾經有過的臆想——柔柔地撥彈紅木琴。而那十四歲的天空，就在這臆想的琴聲中瀰漫開來。像一陣風？像一場雨？或是像一片雲呢？

但我永遠記住十四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