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陽光引發開去的

陽光是一種無形的物質,但萬物都不能脫離它而存在。但是這篇文章。我沒有明了的寫到陽光,而寫的是一個討厭陽光的人,但是這一切都是由陽光引發開去的。――序言

“我討厭陽光,它總是肆無忌憚,當侵犯別人時又是理直氣壯的,就像這個社會。”他說,有一種憤世嫉俗的味道。

我認識他已經很久了,我始終不理解他對陽光的厭惡――他是一個奇怪的人,接觸過他的人誰都不否認。但我知道,他對陽光的厭惡是很深刻的,就像女孩討厭昆蟲一樣,與生俱來的。他喜歡站在陰影里――儘量不讓自己暴露在陽光下,所以他的皮膚很白,白得透明,很詭異。他常常用額前的頭髮蓋住眼睛,我想,他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眼裡的迷離。

記得一次,我陪他走在樹蔭下,間接地,他總是停下來,專心的凝視地面。我問他乾什麼,他指著陽光透過梧桐樹葉而形成在地上的光斑,說:“你看,原來陽光也有無奈的時候――只能被囚禁在這一小圓中,和現代人還蠻相似的……你說呢?”我不知如何回答,盲目的點點頭,又抬起頭望著天空,發現陽光透過葉子格外耀眼,我不禁有點暈眩,受高樓大廈圍困著藍天又被蜘蛛網似的電線分割成一小份一小份的,和地上的點點光斑形成強烈的對比,分外刺眼。也許他說的對,最後我想。

他是一個很懶的人――如果可以坐著,他決不會站起來,除非你搬來床讓他躺下來。但是,沒有人會自願搬張床讓他躺著,所以他現在坐在座位上,巴士的座位上。我也坐著,就坐在他的旁邊。我們坐在巴士上瞎逛,沒有目標,就像對待即將開始的所謂“亡命天涯”的初三學習一樣。時值夏季,而我的座位又靠窗,再兼這座位又是向陽的。 * 辣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我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火爐,而爐內的火正在熊熊的燃燒著。正當我熱得透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拉了拉我的衣服,手碰到一束陽光,立刻縮了回去,像碰到鬼似的,看到我回過頭來,就正色地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說:“瞧,那像什麼?”我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棵挺直的像衛道士一樣的樹,再用一個時下流行的比喻說,像一座後現代化的雕像。看得出這棵樹經過修剪,有模有樣的,只是有一側的樹葉呈現枯敗的景象,對此我很難理解,雖說如此猛烈的陽光對人是一種折磨,但對於植物卻再好不過了,可是這棵樹怎么反其道而行呢?他看見我作沉思狀,就輕鬆地笑了笑,一改先前的鄭重,帶著一種戲謔的口氣,說:“那,像不像咱?不信,等假期過去,我們準像它一樣焦頭爛額,也許更甚之呢。”我,無語。

結尾:暑假終將結束,初三學習還是會開始的,我們不可避免地“亡命天涯”。再引用他的一句話:“當陽光帶給人們光明的時候,同時給予了黑暗,這與萬事萬物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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