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沒

“什麼?英文60分?你說你啥行,就知道算術,啥時候把成績提高!”有為的媽媽一邊點著有為的胸一邊破口大罵,手指仿佛帶尖的刺刀,在有為的胸口上刺了無數的洞,大罵時嘴像個噴壺一樣噴在有為臉上有一呈土黃色的口水。

“……”

“我給你起‘有為’就是讓你考60?‘有為’是有作為,你可好,蚯蚓都比你強,它還給人作貢獻,你呢,好好想想吧!”母親眉頭緊湊,五官仿佛都向鼻子湊去。

“就你……”

劉有為低著頭,母親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母親或者中國教育所有教導語言全部在這一時刻說了出來,有為紅著臉走進臥室。

他媽媽仍無停止咒罵,就算電視里再好的節目也無法吸引母親的注意力。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每一次母親都用不同的方法來羞辱有為,每一次談話都是不歡而散,有為一天比一天傷心,這也使他極少與父母交流,他的內心也變得越來越脆弱……

數學課上,老師把一道題講錯了,下面同學很多人意識到,單只有劉有為顫巍巍地把手舉起,“老…老師,您好像把—這道…題講—錯了,是否應該這樣說……”有為執執拗拗地說著答案,他越說越後悔,但為了“真理”,他堅持說了下去,他的答案甚至比後答案更準更漂亮。

台下掌聲轟鳴,有為的同座扶這有為的肩膀說:“劉有為,真有你的。”所有的目光都會聚到有為的身上。

數學老師感覺尊嚴受到了撞擊,“劉有為!你放屁!”隨之,“飛奔”過去“啪”一記耳光,有為在同座的攙扶下才勉強沒有摔到,老師惱羞成怒地吼道:“想 * 啊,我說的就是答案,不想聽就滾!”有為的臉在老師的兩指操縱下,任意伸縮,上下舞動……

掌聲頓時跑到了九霄雲外,同學們有些吃驚,有些不解有些……

被打之後,他滿臉的無奈,他的心裡剎時一片空白,然而他的連留下了紅紅的五指印。原本他認為在外面應該比在家裡強,誰知外界卻給他致命的打擊。

太多的學科要考,太多的死記硬背,太多的外界打擊;一種語言—英文,原本十分簡單的語言,被中國人弄的如此之難;這一切的一切壓在劉有為的身上,在有為的眼前始終飄拂著英文單詞,物理定義……使他越來越厭學,越來越孤僻,越來越藐視教育。

中考結束了,劉有為僅考入了市第三高中,但可聊以 * 的是他的數學是全市第一,但這又有什麼用呢?可能這就是命吧……

數學老師得知訊息,老師身邊的一個“跟屁蟲”對有為說:“小子,行啊,考進三高,你不厲害嗎?咋沒考進二高(重點)呢?活該!”老師哼著歌,得意洋洋地走回辦公室。

有為望著老師,望著同學,沒做聲,但一臉的苦惱。

然而他知道一個更大災難在向他邁進。

他想,媽媽好像已經準備好了雞毛撣子,想先把有為狠狠揍了一頓再說。有為越想越害怕

“進三高你厲害啊。還‘有為’呢,應該改‘無為’,我還指望下輩子靠你養,你就這樣!滾,你現在就滾!從今開始,我不是你媽,你不是我的兒子,滾!”她“站在”有為面前惡狠狠地說。

“滾,滾,滾……”母親的叫聲在有為腦海中激盪,有為使勁用手打這頭,想忘掉這種聲音。

有為再也沒有回家,在學校再也沒有有為的身影,他不知自己以後能否再踏進這個家的大門了,再踏進學校的大門,他也不再指望這些了。

有為背著書包,在大街閒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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