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扇藍色大門

——感動電影《藍色大門》

“小士,看著你的襯衫飄遠,我在想,一年後,三年後,五年後,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由於你善良,開朗又自在,你應該會更帥吧?於是,我似乎看到多年以後,你站在一扇藍色大門前。下午三點的陽光,你仍有幾顆青春痘,你笑著,我跑向你,問你好不好,你點點頭。三年五年以後,我們會變成什麼樣的大人呢?是體育老師,還是我媽?雖然我閉著眼睛也看不見自己,但是我卻可以看見你!”

G離開了呆了6個月的班級。我是今天才發現的,已經三天了。三天前,下午放學,和朋友店打發時間,臨旁的涼皮鋪上,看到她坐著,穿著正適合這悶熱的黃昏。她笑著,對面一位清瘦皮膚白皙的男生,同樣靦腆地笑著——也許她離開,是在追尋某一種青春特有的東西。那天,我特意尋找了《飛鳥集》第82首:“使生若夏花之絢彩,死若秋葉之靜美。”

“我叫張士豪,天蠍座O型,游泳隊吉他社。”

我想認識你,張士豪對孟克柔說。張士豪只是那個打打籃球,在深夜無人時練習游泳,渴望贏一場比賽的未諳世事的少年,當青春之門開啟,孟克柔迎面走來。

“如果,你17歲,你想的只是能不能上大學,不再是處男, * 可以一直線的話,你該是多么幸福的小朋友。”

幸福,也許很複雜。青春卻可以把它寄托在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上。憂鬱,也許很簡單。青春卻可以把它無限放大。是孟克柔對林月珍的喜歡?是孟克柔希望改變自己的一個吻?是“我是女生,我喜歡男生”的沉重?

孟克柔渴望的幸福是擁有單純的思想,是女生喜歡男生的天經地義。

年華似水,不經意地,自己開始留意某些人,衷情某些文字,流連某些畫面;感動開始不期而遇,思想變得越來越複雜且不著邊際,自己開始莫名地苦惱和傷感。回不去了,我的記憶開始模糊,但,不會忘記的,是單純的幼稚的思想,即使回不來,但曾經擁有。

“如果有一天,或者一年後,或者三年,如果你開始喜歡男生,你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孟克柔喜歡林月珍,真的嗎?我覺得不(我也不覺得影片這么表述)。一個不懂得初戀,不懂得吻的17歲少女,怎會莫名喜歡要好的朋友?那種“喜歡”是真正的愛還是對朋友之間情誼的錯覺?

光陰荏苒,高二已是臨近末尾。三年級教室黑黢黢沒有光影。離開的已經離開,留下的還將繼續。烤麵包黃的午後,會突然聽到“夏天都快過完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做,好像只是跑來跑去。”而我,卻迎將第二個盛夏。

“留下什麼,我們就變成什麼樣的大人。”張士豪說。於是我刻意給青春留下些東西,哪怕只是回憶。

末尾,孟克柔與張士豪騎著腳踏車追逐街頭。金色陽光下笑容綻放得燦爛,花襯衫與校裙飄過植物濃綠。流淌的意識下,藍色大門緩緩開啟。

經過那扇藍色大門,我們會變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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