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懷走過的時光

過往的日子無論黯淡無光,還是斑斕多姿,都如同秋葉緩緩墜落,不復存在。而我此時張開雙手,任秋葉翩翩起舞,我在風中輕舞飛揚。

——題記

遠方似乎又黯談了一些,暮落的夕陽在有所收斂,黃昏在拉長傍晚的霞光從窗戶移到架上,溫柔地觸摸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抬起頭注視著散落進來的金光,想起那些失真的日子,思緒合著空氣中的塵埃,在金色的餘輝中打轉。

國中三年像是 * 霾的天空,沒有陽光破開雲層的希望,空氣中濃厚的水氣讓人窒息。在那個高手如雲的班級中我只是一個平凡分子,沒有優異的成績,也沒有過硬的人緣,似乎默默無聞;無論我怎么呼喊,都宛若大江里落進一顆細沙。那段陰霾似延續到現在,讓我半夜裡常常從刺痛的孤獨中驚醒。

那時的我常會來到孩時的那棵玉蘭樹下,望著滿眼璀璨的天空,有煙花湮滅的痕跡。昔日的嬉鬧聲和歡笑聲餘音縈繞,乘著清風上旋,奏響在層層枝葉間。我浸在舊時的風裡,從前的點點快樂然我舒暢許多:或許拭著找找,總總機會與快樂就潛藏在你身邊。

後來,事情像大風吹開了烏雲般發生了變化,新的班級帶給我新的歷程。高中生活似晴朗許多,老師的一個信任的眼神給了我莫大的動力,學校繁多的社團活動鼓勵我進一步敞開心扉,於是我對於學習有了極大的熱情,為的是不想辜負老師的期望。回想起那段時光,就像一盆繽紛的泡沫,升騰在空中,短暫卻斑斕無比,給我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夕陽奮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似乎累了,抬起手輕輕拭去額角幾分細汗,於是光線又暗下來。我向窗外探出身子,聞到來自遠方的水氣拂過我的脖頸,下雨了么?遠處華燈初上,萬家燈光在朦朧中躑躕搖曳,構起我幻想中忽明月忽滅的春天

曾幻想著,站在一片遼闊無人的天台上,在春天蔚藍的天空里,仰頭我能看見青鳥張開雙翅滑翔而過。豐腴的羽翼的邊緣牽動著天邊的萬道金光,我聽到萬物拔節的窸窣聲,忽然有種想像白鴿一樣撲翅欲飛的衝動。猶記得老師這樣對我說:“像鳥兒一樣勇敢地在你的天空飛吧,”後來,追逐鳥兒飛翔的身影成了我一直前進的目標。

還有兒時殘存在心頭一點溫馨的片段:那是一個子夏日午後,爬滿青藤的舊牆下,孩提的我和三五個夥伴在跳皮筋,米黃的裙擺在午後陽光中起伏著。一步兩步,夏日涼風在我腳下穿梭。三步四步,眼裡儘是層層綠葉落下的斑駁,我牽著院中的小巷,灰白的樓房,蔥鬱的玉蘭樹起伏打轉。五步六步,歡快的嬉笑洋溢在這個明晃晃的夏天。我的心豁然開朗起來。

霞光在收縮,微笑揚起了東方帷幕中朦朧的月亮。我緩緩將細雨阻擋在窗外,轉身走向裡屋,細心品味著思緒沉澱下的那一絲溫暖,我期盼著,下一個黎明拉出我展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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