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守望者

 今天有很多感觸湧上心頭,又被埋沒在滿眼的光怪陸離里。

曾經我以為一個人倚老賣老也是一種本事,至少有經歷過的事情來炫耀,痛苦也罷,幸福也好。

可是,突然間我就發現,一個陪伴安妮掉進吞吐俯仰間浮現滿眼虛華幻象的人,和一個有郭敬明一樣騎在腳踏車上的十七歲時光的人,如何對話。是否一個覺得對方單純的憂鬱,無辜的眼神要殺死人,而另一個覺得對方隱藏在世俗背後的感情是多么的疲累與蒼白無力。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看他看什麼,是什麼樣的思想。而代溝大概就是從這之間挖下了。而身邊一大把捧校園純情或者扛韓寒稜角的同胞,帶著的憧憬與對社會的挑剔的目光,感情認識層次不同,說話就難以聚起來了。安妮捨得說出真相來磨滅他們的希望,也真的是夠狠的。

感觸得多,認識得多,與其說意味著經歷得多,不如說是痛過很多。愚者有莫大憧憬的幸福,智者有細小深刻的痛苦。以前看郭敬明的時候,覺得韓寒那是無謂的牢騷。社會如此,無能為力也就只有感嘆唾罵隨便外加希望。就像屈原一樣。可惜韓寒之前就有屈原了。而最近看韓寒的書,發現他的稜角也被社會磨得差不多了,就像他自己說的,成了一塊豆腐,雖然還有稜角,可是也經不得考驗了。

而現在回過頭看郭敬明,發現那些帶著向上的張力的憂鬱變得那么遙遠而無力。心開始痛得不能奢望,到底還是疲累得不敢想像希望是什麼顏色,奇蹟是什麼色彩。

“知我者,謂我何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現在也只好一個人,站在路口張望,雖然宿命要求我們守侯一份感情,但是模糊得沒有方向的前景,我們又能在哪裡才能夠佇足,在該守望的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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