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端的豐碑

(一)

他說:無盡的悲壯早已穿越蒼茫。

你說:苦難的軌跡也已煙消雲散。

我說:永垂不朽卻在筆端銘記人間冷暖。

(二)

永垂不朽的,是屈原“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的悲壯;永垂不朽的,是杜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感傷;永垂不朽的,是范仲淹“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惆悵;永垂不朽的,是陸游“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的信仰……

一顆顆包容蒼生之心,早已在筆端鑄成不朽的豐碑。

(三)

然而,“新詩日日千餘言,詩中無一憂民字”。在這個物慾橫飛個人意識膨脹的尷尬年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們卻一心沉迷於前月下 * 悱惻的頁和肆無忌憚盡情宣洩的文字之中。泛黃的書頁中依稀閃現的仍舊是歷史上塵封已久的身影。為什麼賈誼筆下迴腸盪氣的《過秦論》離我們竟是這般遙遠?為什麼我的眼前浮現的依舊是魯迅先生孤軍奮戰的疲憊身影?為什麼有著執著追求的人們卻寧願忘記歷史、甘願忽略現實?

因為這是一個尷尬的年代――一個人類體格高大和性格病態並存的年代,一個追名逐利和人情冷漠相生的時代,一個追求自身快感而忽視他人境遇的年代。

人們似乎在已習慣用膚淺的文字來彌補生活的空白、隱藏生活的空虛。一篇篇心憂蒼生的經世之文絕非生活之必需品,一部部心憂蒼生的皇皇巨著也成了人間的贅余。

然而,一場轟轟烈烈的高舉“文以載道”旗幟的古文運動如今依然提醒著人們:歷史需要用一顆包容蒼生之心來重新詮釋。

(四)

花前月下只是短暫的停留,盡情宣洩也只是一時衝動而覆水難收,唯有一顆顆包容蒼生之心才是亘古的守候。

(五)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只要心存蒼生,即便只是一朵凋花、一隻孤鳥,卻也看透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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