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海南

來到海南的確是一件另人興奮的事情。

我可真算是個井底之蛙,十六年來去的最遠的地方不過是貴州邊境的一個小城,現在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這次一去就要渡海峽,從溫帶蹦到熱帶去,想想都值得幾天幾夜不睡覺了。

其實我們家和海南島是有段很深的淵源。在我舅舅才幾歲時,外婆外公就帶著他漂洋渡海來到海南八所支持海南建設,因此給他取名為“海洋”,而我媽媽則在八所出生,後來才搬到了懷化。怎么算我也有一半海南血統吧,呵呵。

古時許多官員被貶至海南島,足以說明海南島當時的荒涼。但仍有兩位官員走出海南島,重返故鄉。其一就是大文豪蘇軾。蘇軾可算是個樂觀的人,在他自海南渡瓊州海峽往廉州時就曾詠道:“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蔚藍色大海倒映淺藍色天空的笑臉,淺藍色天空傾聽蔚藍色大海的淺吟低唱,再加上風精靈頑皮地揉捏著白雲,踢動著波浪,如此和諧的風景畫難道不值得忘掉種種煩惱甚至丟棄自我嗎?

其二是“但得眾生皆得飽”的李綱。李綱是位忠君愛國的良才,但卻算不上是位樂觀的貶謫者。事事難料,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正因為他不樂觀,才欲到東山嶺潮音寺出家;正因為他欲出家,才會抽到寫有“大將之才”的觀音簽。很快,他被重新任用。從此,海南人民記住了他,歷史記住了他,“東山再起”這個成語讓全世界人民記住了他。

東山嶺海拔只有183米卻被譽為“海南第一山”。聽導遊介紹,東山嶺景點少,但影響力大。我們將重走當年李綱走過的81級台階(也被後人稱為 * ),意喻青雲直上。

不大不小的一直下著。適時適量地醞釀著我們朦朦朧朧的心情。人生之路不會平坦, * 當然總有風雨。路盡頭矗立著的依舊是滄桑的潮音寺。

和我們同行的有一個叫萬方的湖 * 娘,巧的是和我。妹妹竟是同年!當然,這可以稱作緣分,不過出門在外,總會有多多少少的驚喜。

來到海南總得說說“天涯海角”。“天涯海角”位於海南最南邊,因為古人所知有限,認為這是天和海的盡頭而以分別在兩塊石頭上刻出“天涯”,“海角”著名。說的好聽點是著名景點,難聽點不就兩塊破石頭嘛。但這裡還是有點講究,到了“天涯”難免空虛寂寞,觸碰到東山嶺“東山再起”的靈氣也就抵消了,可“海角”卻被幻化成不詳之地。

當天正好是七夕情人節,浪漫的人們樂此不疲地爭著與“天涯”留影,歌頌天長地久的古老傳言。

大海的藍色被完全沉澱下來,與天空交融著蒼白,就像一對生病的母子呻吟並相互安慰。

我好奇地繞過“天涯”石,輕聲向一位阿姨詢問“海角”的位置。在纖細手指的延伸處,是淺海中一塊已經被踩出階梯痕跡的大石。

天空始終陰沉著,耳邊只聽見海浪肆意衝擊石頭迴蕩的狂暴的吼聲。對蒼白的憐惜注定只能一錯再錯。

很順利,我和舅舅踩著階梯爬上了大石。俯瞰茫茫大海,白的竟讓人不寒而慄。旁邊還有一塊被人為磨過的石頭,可能是因為有很多人曾觀賞“海角石”的緣故吧。

上吧?上!

剛一伸腳,“嘩!”浪趁機從兩石的縫隙中竄上,舔了舔我的褲腳。呀,“漲潮了吧。”舅舅嘟嚕一句。

天呀,我可真是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了。

恐懼總是讓人手足無措。

無意識下,我轉過身來。一抬頭,兩個朱紅的大字擁著鑲嵌在對面那塊尖型石頭高處。於是很興奮地照了相。接著呢,沒辦法,只能一咬牙踩著大浪竄回岸邊。幸好衣服沒全濕。不過,後來還是摸摸玳瑁去了邪氣,現在想想倒很有趣。

一連幾天的小雨後,太陽終於出來了。

記得我們一行人曾晚上乘著小汽車到海口市區兜風。飛馳過燈火通明的世紀大橋,愜意地放縱海水特有的潮濕味道攻擊臉龐每一寸皮膚。公園里,小路上,行人悠閒,成群,卻不擁擠。每人都用自己獨有的方式細細品味海南的海,海南的夜,海南的椰子,還有海南的給予與包容。的確,我們只能感恩。

感恩是一切美好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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