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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士達談篆刻(2)

作者:馬士達 書體:字典網

馬士達談篆刻

做是什麼?做是做印。“乃是根據需要,對印面作再加工的過程,包括用刀修改,兼及敲擊、打磨諸法,莫不能用,但求竭盡‘人為’而近乎自然。明清篆刻家多不知此理,近代雖不乏‘做印’者,而真正會‘做’、能奪天工者,恐怕只吳昌碩一人而已。”他還以“食古而化”的創作過程為例,從初刻效果到修改再到打磨,層層剝筍,娓娓道來。

修改以後的‘食古而化’印,總體上看,雖然已能較好地體現藝術情趣,表達藝術效果,但仔細端詳,總覺不少筆畫缺乏圓厚之意,與自己預想表達的趣味仍有距離。於是我便又在‘做印’上動了一些手腳。

第一步,用帶稜角的金屬塊,‘審時度勢’地在印框和印文的某些局部適當敲擊,致成殘破效果;

第二步,再以粉鹽撒在印面,滴少許水使之不灑落,然後以拇指輕重有數地搓擦;

第三步,再將印面在廢宣紙或較粗糙的紙上平磨,至石面字畫基本感覺‘發亮’為止。

用這三種手法,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將印框、印文的線條由原來的扁平狀磨勃略呈渾圓狀,既增加了‘立體感’,又得到了令人難以捉摸的‘虛意’。

“做印”的主要目的,是在於通過人為的手法製造‘自然殘破’和含蓄的虛意。但必須指出,‘做’得好壞,往往由做印的經驗和相應的方法所決定;該做不該做,必須視具體情況而定,否則也會弄巧成拙。”

接著,他再次重申“做印”的理由:世人多以書法創作一次揮運之理,而不屑乎‘做印’,是不明篆刻有別於書法之故。我以為,‘做印’不忌反覆,甚至必須反覆,以至鬼斧神工,不留痕跡。與刀刻相比,‘做印’的效果多為‘否定’,亦多出‘意外’;‘否定’則見渾融,‘意外’則能傳神。

以‘做印’之‘否定’來變通刀刻之‘肯定’,以‘做印’之‘意外’來化解刀刻之‘意內’,製作效果由此而豐富,以至變幻莫測。”

馬士達談篆刻

鈐是什麼?鈐是鈐拓。作為一個完整的製作過程,“鈐拓”是檢驗“刀刻”、“做印”的最後一道工序。影響“鈐拓”效果的因素很多,印泥的顏色油膩稀稠乾濕、鈐拓紙張的光潔薄厚、墊物的厚薄軟硬等,這是客觀的。主觀的有,蘸印泥的多少均勻厚薄,鈐印時力量的大小正斜,背面的摩挲拍打等。注意到這些因素,結合自己的審美,就能摸索總結出自己想要的“鈐拓”效果的技巧和方法。如“唇齒相連”的“齒”字上部的虛化。在刻、做的基礎上,最後通過鈐拓的手法藝術地表現出來了。

雖如此,以為掌握了篆刻刻、做、鈐三法,無視效果,做過了頭也是有可能的。技法層面上的篆刻刻、做、鈐三法還需有更高的境界,為此,馬士達特地為它們任命了一個領導“心法”。他認為:“心法”者,篆刻家的心識、識見也。有“心法”在,可以不必拘於某家某式。人有不同,“心法”各異,故“心法”當為我之“心法”,由此,篆刻乃自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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