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世界(六)-第五部-冉阿讓-第一卷-四堵牆中間的戰爭(40)


法國和希臘.義大利有著同樣的民族素質,它有雅典人的美,羅馬人的偉大.此外,它是善良的.它慷慨獻身,它比其他民族更樂於盡忠,樂於犧牲,可是這種氣質時有時無,這樣對於那些法國想走.他們偏要跑,或法國想停下.他們偏要走的人是很危險的.法國也曾多次犯過唯物主義的錯誤,有時,使這超凡的頭腦閉塞的思想一點也不能使人回想起偉大的法國,而只回想起米蘇里州或南卡羅來納州罷了.怎麼辦?巨人裝矮子,遼闊的法國有時會突然愛好渺小.就是這樣而已.
對於這種情況無話可說.人民和星宿一樣,有權暫時隱沒.一切都很好,只要光明重現,只要暫時的隱沒不要退化成黑夜就是了.黎明和復活是同義詞,光明的重現和我的延續相同.
讓我們平靜地來看待這些事.死於街壘或流亡,對於忠誠的人來說,在不得已時都是可以接受的.忠忱的真諦,就是忘我.被遺棄者讓他們被遺棄吧,流放者被流放吧,我們只懇求偉大的人民後退時不要退得過遠;不要藉口恢復理智,而在下坡路上滑過了頭.
物質是存在的,時間是存在的,利益是存在的,肚子是存在的;但肚子不應該是唯一的智慧.目前的生活有權被重視,我們承認這一點,但永久的生活也有它的權利.唉!登高了有時還會下跌,很遺憾這種事歷史上常常能見到.有一個民族曾顯赫一時,它曾處於理想的境界,然後又陷入污泥並還感到稱心如意.如果有人問它為什麼拋棄蘇格拉底去找法斯達夫(法斯達夫(Falstaff,1378—1459),英國著名軍官,以沉湎酒色.厚顏無恥著名.),它的回答是:因為我愛政客.
在回到這次混戰之前再說幾句話.
一次我們此刻所談到的戰爭無非是一種面向理想的痙攣.遇到障礙的進步是病態的,它就有著這些悲慘的癲病.進步的病痛是內戰,在我們的行程中免不了會遇到.這是這齣戲不可避免的一個階段,既是一幕,又是幕間休息,劇的中心人物是一個社會上的受苦人,劇的真正名字叫進步.
進步!
這是代表我們思想經常發出來的呼聲,我們這齣劇發展到現在,它所包含的思想還要經受不止一次的考驗,也許我們可以揭去帷幕,至少讓它的光芒能清晰地透露出來.
此刻讀者手邊的這部書,中間不論有怎樣的間斷.例外或缺欠,從頭到尾,從整本到細節都是從惡走向善,從不公正到公正,從假到真,從黑夜到天明,從欲望到良心,從腐化到生活,從獸行到責任,從地獄到天堂,從虛無到上帝.它的出發點是物質,終止處是心靈;它由七頭蛇開始,以天使告終.
$$$$二十一 英雄們
突然襲擊的戰鼓敲響了.
颶風式的猛攻.昨夜在黑暗中,街壘好象被一條蟒蛇悄悄地靠近了.現在大白天,在敞開的大街上,奇襲肯定是不可能的;此外,強大的兵力已經暴露.大炮已開始狂吼,軍隊向街壘猛衝.狂怒現在成為巧妙的技能.一支強大的步兵呈戰列縱隊,在相當的距離內,平均地安插在國民自衛軍和保全警察隊之間,並有無數聽得到看不見的人作後盾,向大街跑步衝來,他們擂起戰鼓,吹著軍號,刺刀平端,工兵開路,在槍林彈雨中沉著前進,直抵街壘,象根銅柱那樣把重量壓在一堵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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