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小無猜——獨孤冰蓮

“白夜，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師父當初扔下你一個人走嗎？”一個聲音對我說。這是在哪兒？我正思量著，“這是你的世界。”那個聲音繼續說。一陣恍惚，“那個聲音”顯現在我的面前，一身的黑衣。“知道嗎，你師父拋棄你是為什麼呢？”他說。“不知道。”我抱著腿，縮成一團，陣陣寒意襲上心頭。我自從離開了師父就好孤單，一直都是一個人呢。一個人承受寒冷，一個人承受痛苦，默默地，一個人承受一切。他冷笑一聲道：“那是因為，你不夠強大啊！”我，不夠強大？果然，師父沒有認可我啊。我曾經多么努力地追求力量，因為強大的力量讓我有一種存在感，不會寂寞，但當我真正將力量追求到手後我才發現，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們做個交易怎樣，做完這個交易，你就不會孤單了。”他向我伸出手。“真的嗎？不會寂寞，不會孤單，師父也會回來嗎？”我遲疑地伸出手。“當然了，我是死神啊！我讓你不孤單的同時，也拿走你的、你朋友的、你師父的，喔。對了，還有金錢的性命，在地獄裡團聚，當然不會孤單了。”死神拉住了我的手，交易達成。他哈哈大笑起來。“不，不是，我想要的不是這些……不可以！”我跪倒在死神面前，冰冷的液體奪眶而出，這是眼淚嗎？“沒辦法，交易達成，我也無能為力了，盡情享受死亡吧！螻蟻們。哈哈哈……”死神大笑著離去。“不要！”我尖叫出聲。

猛地睜開眼，看見佘於正拿著汗巾幫我擦汗，臉色比七夕那天難看了不少。“呀，小白，你醒了。”他的話中帶著幾分驚喜。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嘆了口氣，還好，剛才只是一場夢，我還好端端地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哇啊啊，你放手啊，想掐死你救命恩人呀！”佘於大喊，我慌忙鬆手。“嘶，好疼！”我這才感到左臂上一陣火辣的痛感。“叫你亂動。”佘於說，“醫師說那傷口上的毒已經解了，如果不好好休養，你的左手一樣會廢了。”“你救了我我當然明白，醫師是哪位？”我怕我受了傷後，萬一有人還想殺我該如何是好。“醫師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嘍。”佘於咳嗽了一聲，挺了挺胸膛。“你？我不信。”我故意逗他生氣。“不信就拉倒，張嘴。”佘於將一勺湯藥送到我嘴邊。“唔，不要不要，拿開。”我扭過頭去，才不想見到那種怪味的東西。“喝了會好得更快喔，小白乖啦……”佘於又開始“犯賤”了。“不許叫我小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喝的。”我大聲抗議。“好吧，拗不過你。那我先走了，藥放在這兒，待會你氣消了再喝吧。忠告一句，少生氣傷口會好得更快。”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塊花的作文">桃花姬來與那一碗湯藥一併放在一這的小桌子上，騎上白月狼走了。

這就是朋友的氣息嗎？我瞧著他的身影，端起藥來一飲而盡，又看了看那塊包好的桃花姬，仿佛真的感不到藥的苦澀了。我悄悄把那塊桃花姬收進小櫃中。沒注意到金錢就站在我身後。“閨女啊，你和那小子挺好呀。什麼時候你嫁給他了，我也沾點光，連看病的錢都省了。”金錢摸摸他的小撇胡。“死鬼，真多嘴。”我怒視他一眼，他攤攤手，指了指桌子，馬上溜了出去。桌上多了一小罐胴骨湯。呵，沒想到金錢這人人品也不賴嘛。我心頭暖暖的，像糊了什麼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