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

離別在這個不合時宜的季節里發生了,蘆葦盪里的蘆葦開的正是燦爛的時候,他們就在這個相識的地方安靜地分開了。曾經的笑聲似乎還在,卻怎么捉也捉不住。

1年前,她在這片蘆葦里看到了一片殷紅,繼而看見了昏迷在地上的他。她是一個巫女,諳熟醫術,看了看他胸前的傷痕,果斷地向漪淪山走去――那裡有她需要的草藥。她一邊走一邊奇怪著這個人的出現。他們的村子是時代隱居的,

她從沒問過是為什麼,好像也不需要什麼理由。村子裡的人都很和睦。

她匆匆忙忙地帶著草藥來到蘆葦盪,然後用自己的靈力把草藥的汁液逼入了他的體內。不出所料地,他很快就醒了,雖然很虛弱但當意識到面前的女人是救命恩人時,馬上試著咧開乾裂的嘴唇想表達謝意,卻看到她毫無表情的臉冷冷地看著他,問:“你是誰?怎么會在這?”“我?我是一個我在找一個可以為我擔保品質的巫女。我曾經聽過傳說,說在這個方向有一個村子,可以在那找到。所以我就一直往這個方向走,沒想到卻在這受到一個不知名的巨鳥的攻擊,就。”

“哼我就是一個巫女,你應該是一個騎士吧?不過你穿著貧民的衣服倒是挺諷刺的喔?”她挑了挑他面前曾經象徵他身份的騎士勳章。他似乎對這很敏感,想側側身子卻動不了,把臉轉過去,慢慢地說:“我就是因為這個你能不能幫我在神的面前擔保,這樣我才能重新獲得騎士的稱號和榮耀。我”他似乎有點開不了口。她也曾聽說過這樣的事:受懲罰人可以通過巫女向神提出要求,讓神審查行為,如果確認對他的懲罰是誤解,就可以重新獲得榮耀但如果不是,這個巫女靈力就會消散,然後死去。“我是被冤枉的,真的”他臉轉向她,她很驚訝地看到

他臉上的脆弱――騎士是及其堅強的,決不會輕易向別人流露自己的脆弱。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信任。她扶起了他,淡淡地說:“那你跟我到我家去吧,你的傷可能要一個星期才會癒合。一個星期以後我會帶你去漪淪山去,”她頓了頓,“給你做擔保。”

以後的7天,他們在一起生活。村子裡的人漸漸地都熟悉了他,他的為人也確實很好,總喜歡逗小孩子玩,村子裡的人都挺喜歡他的。她對他的態度卻還是那樣冷淡,每天給他敷藥。他的傷稍好了一點,便幫她做些瑣碎的事――給草藥分類,烘乾草藥。

終於到了那一天,一大早她就把他叫醒:“今天是時候了,我們該去漪淪山了。”他想表現的高興一些,卻發現內心卻一直在抗拒這一天的來臨,最終還是來了。他找出了理由,不願意承認的理由:他喜歡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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