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談話錄-03(31)


假如我沒有造型藝術和自然科學的基礎,我面對這個惡劣時代及其每天都發生的影響,就很難立定腳跟,不屈服於這些影響.幸好造型藝術和自然科學的基礎保護了我,我也可以從這方面幫助席勒.
1829年4月2日(戰士才有能力掌握最高政權;古典的與浪漫的之區別;評貝朗瑞入獄)
今天吃晚飯時歌德對我說,我向你洩露一個政治秘密,這遲早總會公布的.卡波.第斯特里亞(卡波.第斯特里亞(Capo d,Istria,1776—1831),希臘共和國總統.他執政專橫,遭到an6*殺.)掌握希臘國家大權不會很久了,因為他缺少居這樣高位所不可缺少的一種品質:他不是一個戰士.從來沒有先例能證明一個普通內閣閣員有能力去組織一個革命政權,控制軍隊和軍事領袖們.手裡握住刀,統率一支大軍,一個人才能發號施令,制定法律,有把握使人們服從他.沒有這樣的條件,掌大權就會危險.拿破崙如果不是個戰士,就不會升到最高權力;卡波.第斯特里亞不會久居高位,他很快要變成第二號人物了.我事先告訴你,你將來會親眼看到.這是事物的自然道理,非如此不可.
接著歌德暢談法國人,......後來轉到法國詩人和古典的與浪漫的這兩個詞的意義.
歌德說,我想到一個新的說法,用來表明這二者的關係還不算不恰當.我把'古典的,叫做'健康的,,把'浪漫的,叫做'病態的,.這樣看,《尼伯龍根之歌》就和荷馬史詩一樣是古典的,因為這兩部詩都是健康的.有生命力的.最近一些作品之所以是浪漫的,並不是因為新,而是因為病態.軟弱;古代作品之所以是古典的,也並不是因為古老,而是因為強壯.新鮮.愉快.健康.如果我們按照這些品質來區分古典的和浪漫的,就會知所適從了.
話題轉到對貝朗瑞的監禁(一八二八年,貝朗瑞因詩集觸犯禁忌,受到九個月的監禁,還罰了巨款.).歌德說,他是罪有應得.他近來的詩確實違反紀律和秩序,他反對國王.國家政權和公民治安感.他早年的詩卻不是這樣,都是愉快的.無害的,完全能使一群人歡喜熱鬧起來.這就是對短歌所能作的最好的讚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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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9年4月3日(愛爾蘭解放運動;天主教僧侶的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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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從耶穌會教士們及其財富轉到天主教徒和愛爾蘭解放運動.庫竺列(庫竺列(Coudray,1775—1845),魏瑪建築工程總監,歌德的好友.)說,可以看到,解放將會得到批准,但是英國國會將會加上許多條文,使解放不致對英國有危險.
歌德說,對於天主教徒們,一切預防措施都沒有用處.羅馬教廷有些我們夢想不到的利益計較,也有些我們毫無概念的暗地使用的手段.假使我是英國國會議員,我也不會防止這種解放運動;但是我要請求把這一條記錄在案:倘若有一個重要的愛爾蘭新教徒頭一次因為天主教徒投票反對他而斷送了頭顱,就請人們回想一下我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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