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下)-第十章(68)


艾爾通聽到這句話,嘴唇開闔了一下.他那沒有表情的臉上泛起了一絲飛紅.這陣飛紅不是由於懺悔,而是由於劫船沒有成功的恥辱.他原想做這條船的主人,現在卻在這條船上做了囚犯了,而他的最終結局不久也就要在這艘船上決定了.
但,他不回答.哥利納帆耐心地等待著,但是他卻固執地一句話也不說.
說話呀,艾爾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哥利納帆又追問道.
艾爾通遲疑了一下,他額頭上的皺紋又深深地皺了一下,隨後,以從容的聲調回答說: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爵士,我自己考慮不周,被人家抓起來,您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回答了這句話之後.他就對他四處所發生的一切,裝著漠不關心的樣子.把眼睛轉過去望著展開在西邊的那帶海岸,看他那副神情,似乎他對那次事件完全是個局外人.可是哥利納帆決心忍耐著.有一個極大的利害關係促使他要詳細知道艾爾通的神秘歷史,特別是有關哈利.格蘭特和不列顛尼亞號的那一段.所以,他又繼續審問下去,努力壓抑心頭的怒火,極其溫和地說著話.
艾爾通,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總不會拒絕回答我吧.首先,我應該叫你艾爾通呢,還是應該叫你彭.覺斯呢?你到底是不是不列顛尼亞號上的水手?
艾爾通仍然面無表情,望著海岸,對一切問題只當作沒聽見.
哥利納帆繼續問那水手,眼睛漸漸發出光來.
你肯告訴我嗎?你是怎麼樣離開了不列顛尼亞號的,又出於什麼原因跑到大洋洲來?
對方仍然是沉默,面部沒有一點表情.
好好地聽我說,艾爾通,你還是說出來的好.只有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想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艾爾通轉頭來望著哥利納帆,眼睛盯著他眼睛:
爵士,我無話可說.應該讓法院來證明我有罪,我不能自己證明自己有罪.
要證明你有罪,那太容易了!哥利納帆回答.
容易!爵士?艾爾通帶著諷刺的口吻說,我覺得閣下言之過早了.我麼,我敢斷定,就是倫敦最棒的法官也拿我沒有辦法!既然格蘭特船長已經不在這裡作證了,誰又能說出我為什麼到大洋洲來?既然警察當局並不曾抓到過我,並且我的夥伴也都還是自由的,誰又能證明我就是警察當局在緝拿的那個彭.覺斯?除掉您,還有誰能指出,不用說一個罪行吧,就是一個可遣責的行為,誰能指出是我做的?誰又敢肯定地說我想劫取這隻船,把它交給流犯?沒有任何人啊,您聽清楚了,沒有任何人!定一個人的罪,是要有確鑿的證據的呀,您對我懷疑,好,但是,您卻又沒有確鑿證據.因此,在提出反證之前,我始終是艾爾通,是不列顛尼亞號上的水手.
艾爾通說話時很興奮,一會兒他又恢復了起先那個鎮定自若的樣子.他一定以為他那一番話就可以結束這場審問.可哥利納帆還是要問下去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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